“你也知道,你的容貌世上難尋第二,你走了,我這樓裏的損失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我可以幫你安排一個合理的離開方式,但是你的臉,我不要它再出現。”榮管事手指劃過灼華的下頷,“我知道你對你那小侍的心思,可你既然想要帶著他安全地離開,那總得付出點代價。”
“畢竟世上可沒有白吃的飯。”
榮管事笑盈盈地看著灼華拂袖而去的背影,喊來人安排遊京的事宜。
“公子,最近京城裏很熱鬧,街上張燈結彩的,聽他們說是南海王回來了。”寧安坐在小板凳上告訴灼華他這幾日在外麵搜羅來的消息。
“南海王?”灼華剝了顆果子遞到寧安嘴邊,寧安遲疑了下張嘴含住那顆果子,溫熱的口腔順勢包裹住了灼華的指尖,灼華摩挲了下手指,神色不明。
寧安沒有注意,他的臉頰被果子頂得一鼓一鼓的,平日裏總是淡然的臉此時顯得有幾分可愛,說話也有些含糊:“對,那南海王是當今聖上的三皇子,聽人說三皇子深受皇上喜愛,封地的時候怕他受苦就讓他去了南海,雖說有點遠,但那裏豐饒富裕,不會受苦,現在回來許是受皇帝召見吧。”
“那皇帝對他的三兒子這麼喜歡,城裏這些東西估計都是他安排的吧。”灼華支頤著斜靠在窗邊,朝外麵努了努嘴:“花裏胡哨。”
“公子!不可妄言!”寧安聽到灼華如此不敬的話,急得連禮數都顧不上,直接上手捂住了灼華的嘴,生怕叫有心的人聽了去。
“你做什麼!這兒除了你和我,又沒旁的人,大驚小怪的。”灼華被寧安的動作驚得眼睛都瞪圓了,他拍下捂在嘴上的手,把壓過來的寧安推到一邊。
\"隔牆有耳,萬一被哪個有心的聽到就不好了。\"寧安看到灼華揮了揮手,知道自己舉止不周,訕訕止住了嘴,退到一邊。其實他還想問問那天灼華和榮管事談了什麼,他本來想悄悄地跟過去的,又怕被發現,隻能待在房間裏,可是看灼華的樣子好像又不打算提起,他也不好再問。
灼華視線投向窗外,注意到街上一對穿著引人注目的主仆。
“王爺,許久不曾回來,聖上對您還是一樣的關心。”穿著利落騎服的侍衛牽著馬匹,對一旁的華服男子說道。
華服男子身穿黑色錦袍,頭戴冠玉,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眉目間盡是風流,手上拿著一把扇子開開合合,正是寧安嘴裏的三皇子南海王:“周九,你把事情想得未免太過簡單了,若父皇真像你說的那樣,也不會把本王封去南海。”
周九還想追問,就聽自家王爺歎了口氣。
“這京城本王也許久沒有回去了,如今距離京城還有段距離,倒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在此處享受一番。”
周九自知自家主子是個慣愛拈花惹草,享受風流的人,隻得盡職盡力地介紹起他這幾日得來的消息:“屬下聽說這京城裏有家南風樓,雖說才開了幾年,但慕名而去的人可是不少,而且這幾年突然出來了一個花魁,蟬聯了幾年的頭牌,容資卓絕,世獨其一,見過的人沒一個不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
“而且過段時間就是由幾家最有名的秦樓楚館聯合舉辦的一年一度的遊京盛典,盛典上有不少美人,王爺也不急著回宮,不如看了盛典再說。”
周九把他得來的消息全部告訴了南海王,其實在他打聽的時候對這個頭牌也產生了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讓天下的人都如過江之鯽,爭破腦袋隻為見上一麵。
“南風樓?這麼說,這個花魁是個男子?”南海王聽到這裏,頓時來了興致,“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有多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