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年其實並未說錯。
他對許南梔的心思並不深。
不過是男人對女人常有的見色起意。
按常理,他看上的女人沒有他得不到的。
如今遇到一個完全長在自己審美點的女人,偏偏對自己態度不鹹不淡,不冷不熱。
激起的,不過是男人的征服欲罷了。
畢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要說他真的有多喜歡,願意為她放棄未來的大好森林,倒也不見得。
隻是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費了些心思追的女人,心底藏的是其他人。
多少有些不甘心。
但想著對手是霍謹年,好像輸得並不算太難看。
當然,讓他醉的,並不隻是這一個原因。
他有拿著酒杯,滿眼迷離地質問霍謹年,“你說你心裏有許南梔,那挽檸怎麼辦?你別忘了,她可一直等著你的!”
“其他人不清楚,你會不清楚?挽檸對我來說隻是妹妹。”
“可挽檸不這麼想”
“她應當怎麼想,全憑你這個當哥哥的怎麼教。
這些年我分得很明白,你應該看得出。”
“我是看得出,但是挽檸這個丫頭倔。”
“等她回國後,你好好勸勸她。
我也會遠離她,這樣於她,於我,於南梔都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他當然知道霍謹年的心思,從來都沒有在自己妹妹身上過。
隻是他就這麼一個妹妹,實在不忍心打擊她的積極性。
又或者說,這些年霍謹年身旁從未有過任何女人。
所以他抱有過一絲幻想,也許某天霍謹年就開竅了,接受了挽檸。
現在想想,自己當初的想法實在可笑。
感情不是感動。
大多數的人,第一眼覺得不是,以後都不可能再是了。
想到這,他不由得沉沉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走近打開窗戶的窗邊,將隨風飄動的窗簾拉到一邊。
看著窗外,黛黑色天空上彎著的那一輪明月。
不知道挽檸回國那一天,他應如何開口,叫她接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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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來時,許南梔身旁沒有人。
隻有枕頭微微的凹陷能夠證明,昨晚,男人確實在這張床上呆過。
掀開被子,她仍舊是光溜溜的。
一想到一晚上她都是以這樣的狀態被男人摟在懷裏,瞬間羞得臉頰紅到了脖子根。
手臂,胸前,大腿,小腿
到處都是紅紫色的痕跡。
她皮膚本就薄,稍稍撞一下就容易起淤塊,何況是男人昨晚那般近乎瘋狂的親吻。
許南梔在行李箱裏翻了好一陣,才找了件滿意的衣裳。
淺藍色法式碎花吊帶連衣裙,外頭配了一件藍色開衫。
長袖遮住了手上的吻痕,裙擺落到腳踝,也能擋一擋小腿的痕跡。
化妝的時候,又用遮瑕遮住了脖子上的觸目驚心。
才放心大膽地,準備出門。
剛拉開房門,正巧碰上打算敲門的服務生。
見人開門,服務生禮貌道,“您好許小姐,這是霍總交代給您送上來的紅糖水。”
說著,將溫熱的紅糖水遞到了許南梔手裏。
“謝謝。”她輕聲道謝,服務生離開。
關上房門,霍謹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心跳有些亂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