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年不似回答的話已然將答案都告訴了許南梔。
她知道霍謹年的性子,在這種事情上向來內斂。
能夠說到這個程度,她已經很知足。
便並沒有不依不饒地繼續揪著這個問題往下談。
隻是腦袋在他懷裏輕輕蹭了蹭,用蚊子音一般大小的聲音問:“那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霍謹年的聲音裏含著笑:“一定要知道?”
他沒有正麵回答,不是不想答,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腦子裏總是會出現她清麗的身影。
含笑的神情,落滿星光的眼睛。
他也不清楚。
或是慈善晚宴那晚,他站在二樓的陽台,將那副仙女落入花叢的畫卷收入眼底開始。
又或是,他撐著黑傘,看著她像一隻淋濕的小貓,蜷在公交站台那一刻開始。
他也不能肯定。
說不清,也道不明。
許南梔聽了他的不答反問,微微揚起頭,與他對視:“你不知道,女人最喜歡問的,就是你喜歡我什麼、什麼時候喜歡我的、還有你有多喜歡我,這類的問題麼?”
男人深邃的視線落在她嬌憨可人的小臉兒上。
此刻的許南梔有著別樣的可愛。
霍謹年微微滾了滾喉結,低頭,輕輕在她的唇瓣落下一吻,繼而笑著回:“這樣算不算回答?”
女孩兒被他這樣溫柔的輕吻弄得耳根微熱,她紅著臉:“你不回答我也曉得,肯定是很早之前就喜歡我了。
明明看出我在你麵前耍心思,也不阻止我,還老給我機會接近你。
還有,在山頂那次親我,也是你蓄謀已久的,是不是?”
“還挺聰明。”霍謹年沒再否認,很直接地回答了許南梔的問題。
這樣的直接,卻讓許南梔的臉頰變得更燙。
尤其是,她還發現霍謹年正目光含笑地凝視著自己。
那股灼熱的視線,似乎要將她徹底燃燒。
她微微低下頭,別開他的目光,嘟嘟囔囔道了一句:“老狐狸。”
他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額頭,冒著青色的下巴,掠過她光潔的額頭時。
那股明顯的顆粒感,讓許南梔感覺分外安心。
耳旁是他溫熱的唇瓣,“再敢說我老,信不信我原地辦了你?”
“那個還沒走,你舍得麼?”許南梔紅著臉,環著他腰的手順勢勾住了他的脖頸,笑意盈盈地開口問他。
看著她嫣紅的小臉兒,眸光中帶著晶瑩。
霍謹年的腦門突突直跳,他咬著牙問:“知道我舍不得,還故意用這種眼神看我,是想把你老公憋死,是不是?”
說話間,他環在她腰間的雙手緩緩滑落。
繼而托著圓潤的曲線。
有些氣急地,猛地掐了一把。
許南梔的臉頰帶著一抹明顯的紅暈。
聽著他的話,她的眉眼似天幕上懸著的那輪月牙,彎彎的,分外勾人。
她環著男人脖頸的手輕輕使了使力,男人便隨著她的力氣又彎下了頭。
紅唇輕輕碰了碰薄唇。
口齒間的呢喃格外動人:“那先接個吻,好不好?”
語氣是那樣的乖巧,與她此刻泛著紅潮的臉形成明顯的反差。
而這樣的反差,更是讓霍謹年渾身的血液逐漸有些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