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村,一大早上就迎來了縣城的幾位貴客。
第一樓的劉掌櫃,還有這段時間忙上天的丘殤平,以及縣令派來的代表楊憲楊主簿。
他們都備了厚禮而來,溫暖倒是沒有客氣,和溫良謝過,就有人過來幫忙收了進去,這些等會都是他們的座上賓,稱得上有些交情的人,禮物自然能收。
沈平西在裏麵和常先生一起待客,今天是慶祝溫良取得案首的事,作為老師,常先生自然不會推辭。
附近的村民們帶著禮物前來道賀,溫良這位新出爐的秀才郎客氣的謝過了禮物,表示並未準備大辦,禮物禮金的心意一律心領了,給村民送上了姐姐做出來的喜餅。
村民們說了幾句吉祥話也就離開,畢竟早就從村長那知道沈家這次的準備,心中有數,即便是後悔現在也沒有機會。
這次帶來的禮物中,以劉掌櫃的最多,因為他代表的可是整個鹿尾州三十二家第一樓的所有掌櫃,一人一份也有三十二份,那些老家夥聽說了沈家的事,都托人給送來了禮物以表心意。
溫暖無以為報,隻能說盡快把這些學習西點的人培養起來,把他們送回第一樓之中去把這手藝推展開以表謝意。
叫他們意想不到的是縣學的學子居然也來了不少,那位曾經一臉厭惡,趾高氣揚拒收溫良的丁山長也拜會而來。
有意收溫良進縣學,更是想要和常先生見上一麵。
“丁山長這貴足踏賤地,沈家還真是招待不起,常先生叫我帶句話,忘了徽州府門前的鹽罐子了?”才表明來意,丁友茂就叫溫暖一句話攔在了門口,身後跟著幾名準備一同拜會常先生的老師都覺得尷尬溢出體表。
不怪人家現在這個態度,當初發生在縣學門前的事情,依舊曆曆在目,隻能說他們太過莽撞,連遮羞布都忘記扯的狗眼看人低了。
誰能想到這樣一戶名不見經傳的尋常農家,居然能出一個溫良這樣不到一年就拿到院試案首的天才,更想不到還能請到常青雲先生這樣的老師。
丁友茂也是知道今日來八成也是這個結果,並沒有強求,隻能訕訕準備離去。
在前來道賀的人中居然一眼看到了被父親帶著前來的溫奇文。
這溫奇文是昨日晚間被他從徽州府帶回來的,即便德行有失叫他很是失望,但也沒有狠心把人丟在徽州府不管不問,沒想到這人現在居然還會有臉出現在此處。
溫德運難得打扮的清爽,帶著也好好收拾了一下的溫奇文走上沈家門前。
“小暖,大伯特意帶著你大哥過來恭賀溫良中了秀才,之前兄弟倆有些誤會,我也是帶他來給你們道個歉,順便拜會一下常先生,不知道常先生現在可在……”
這人的臉可謂是已經藏到了褲襠裏,做了那些事現在還有臉上門,更直奔主題的張口要拜會常先生。
院裏大廳中的常先生離此不遠,外麵的動靜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溫暖勾唇一笑,“這位溫家大叔,別說咱們兩家已經沒關係,就是有關係這誤會好像也沒斷過吧,拜會常先生我不管,但是你們的道賀我們不接受,就算念在同村之人的份上,也不用因為名落孫山就誣陷別人舞弊,怎麼?這也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