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喬平複了情緒,已經是兩刻鍾後。
孫權看著她紅腫的雙目,心疼無比。
他坐在鋪滿了嫩草的綠草地上,讓大喬坐在他懷裏。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不讓她往後麵倒下去,一手捏著她的臉蛋,笑話她:“我的美人,可是哭成小花貓了。”
大喬害羞地把臉埋在他胸膛上,悶聲道:“若不是你說些肉麻話,我又怎會心裏一難受,便控製不住眼淚了?”
“好好好,都是孤的不是。”孫權十分幹脆地認錯。
他的夫人說的都對。
“敢問橋月小姐,何時與孤回江東,定個良辰吉日,行婚嫁之禮乎?”孫權笑道。
“橋月小姐不知。”大喬裝傻充愣。
“好一個不知。”孫權氣的要撓她癢癢。
大喬被他禁錮在懷裏,根本是無處可躲,隻能被他撓著癢癢肉,笑的喘不過氣兒來,連忙求饒道:“仲謀我……我錯了,別……別撓了。”
孫權聽到她情急之下,對他親昵的稱呼,眸子瞬間變得十分明亮。
他欣喜若狂地摁住大喬的削肩,不敢置信道:“你方才喚孤什麼?可是仲謀?”
“對,仲謀。”大喬卸下困擾心中的負擔後,整個人都比從前明媚了。
她雙臂攀上孫權的脖子,溫柔地笑道:“你若喜歡,我便一直喚你仲謀。”
“喜歡,甚是喜歡。”孫權看著她的臉,情不自禁地尋上她的紅唇,伸出舌頭,與她唇齒交纏,津液相交,極盡纏綿。
他們動情地吻著對方,唇齒間嘖嘖作響的水聲,連旁邊的鳥兒和溪裏的魚兒聽見了,都要羞得往遠處躲去。
許久以後,兩人都放開了對方。
然而孫權仍不餮足。
他在大喬耳側落下一個吻,軟熱的舌尖沿著她小巧的耳骨緩緩勾添,呢喃道:“所以,橋月小姐到底何時,能與孤回江東?”
“待橋璃與江姐姐他們歸來,我與眾人告別後,我再與你回去。”大喬不容置疑道。
“那可真是太晚了。”孫權略微不滿道:“劉玄德他們不得西川不還,誰知他們何時回荊州?”
大喬隻笑不語。
“說起荊州,孤遲早要將荊州拿回來。”孫權想了一想:“不如就趁此時諸葛亮等人皆不在城中,孤於此時進軍荊州?”
“你攻打不下的。”大喬篤定道:“妹夫去西川前,已在城內安排親信,布置下足夠的兵力,保證從外麵無法強行攻下城門。更何況,妹夫還在城內各處布置了許多陷阱,足以於暗處便將人射殺之。”
孫權聽著大喬驕傲的語氣,幽幽道:“你與他們感情真好,妹夫叫的可真親切。”
“那是自然。”她的妹妹們和妹夫們多厲害啊。
“那孤便隻能,靜待橋月小姐歸來矣。”孫權歎氣:“江東事務繁多,孤已在此處滯留多日,明日必須回江東了。”
“仲謀,我們來日方長。”大喬淺笑地撫慰道。
孫權緊緊地將她攬入懷裏,笑著點頭。
他十分喜歡來日方長這個詞語。
“橋月,孤想你想的緊。”孫權在她耳邊,聲音低啞至極。
大喬疑惑道:“我知道你想我,你方才不是已經說了許多次了?”
孫權無奈地歎氣,熾熱的鼻息打在大喬的耳邊,用手撫摸著她後頸細膩的皮膚,聲音喑啞到極致:“孤想要與你……”他在她耳邊呢喃了幾句話。
大喬羞紅了臉,抗拒道:“不可,青天白日的。再說,這裏隨時有人來……”越說聲音越發低了下去。
“不怕,孤早已命人守住,不會有人膽敢進來。橋月,你便應了孤吧,孤想你想到發疼……”孫權一邊蠱惑大喬,一邊脫下身上寬大的外袍,鋪展在柔軟的草地上,隨後將大喬輕輕放在上麵。
他們額頭相靠,鼻尖相抵,是親密無比的模樣。
孫權的眸子黑沉黑沉的,仿佛要將大喬吸進去,他笑道:“孤會很溫柔的,孤的橋月小姐。”
大喬雙手攀附上他的頸脖,閉上了眼睛。
紫色的丁香花被風吹落,搖搖晃晃地在空中飛揚了一會兒,最後溫柔地落在地上的人的發上、臉上、肩上和身子上。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也吹皺了情人的心。
春天呀,真是多情又深情的季節。
建安十六年春夏之交,劉備在諸葛亮、江瑾離等人的幫助下,帶兵攻下了西川,後又拒了遣兵五萬前來攻打西川的馬超。諸葛亮略施小計,便讓本來就疑心馬超的張魯將馬超棄了。於是馬超轉而投入了劉備的麾下。
建安十六年秋,劉備在得了荊州,又得西川後,出兵二十萬攻下了關中,並擊退了想趁機奪取關中的曹操。
同年秋,孫權鋪了十裏紅妝,自荊州浩浩蕩蕩地將大喬迎娶回吳郡,婚禮之盛大可謂空前絕後。此後十年間,江東乃至全天下,無人不知江東孫權與橋月夫人之間伉儷情深。他們的故事在民間傳開,被世人所津津樂道。
建安十七年春,劉備在漢中稱王,稱為蜀漢,封劉禪為王世子,封諸葛亮為軍師、武侯,總理軍國大事,封江瑾離為鎮國夫人,封關羽、張飛、趙雲、馬超、黃忠為五虎上將,封小喬為琉璃將軍,其餘眾人一一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