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長老非常詫異的轉頭,“為什麼?”
樓月輕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那你要親自和他別離嗎?”
……
迦南自從目送樓月進了那一扇門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她。每次提出見麵,迦南時都會被敷衍的阻攔,用著一個借口“她有要事,不能見你”。迦南不是沒有想過其他辦法,均都失敗了。他的武藝還算可以,但是比起專業訓練的暗衛來說又差了許多,沒有一絲一毫瞞過他們的可能。
“就算要趕我走,也得讓我跟她見一麵吧,至少看看她是否平安吧!”迦南看著眼前的護衛。
護衛回道,“聖女自然是平安的,這都是上麵的意思,公子請不要為難我們。”
迦南百思不得其解,樓月不是已經當上了聖女嗎?為什麼連我跟她告別都不行,每隔幾天收到她的信裏除了報平安其他什麼也沒說,如果不是這信裏有她獨有標記並且任務沒有失敗……忽然又想起聖女不能婚嫁,隻能暗暗猜測是不是那些長老怕我和她戀愛於是趕我走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能從長計議。
“你說,樓月她知道嗎?”
係統默默把自己縮成一團,假裝自己不在。
迦南看到它這樣掩耳盜鈴,不由得把它拉出來戳了戳,“問你呢?”
“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係統見實在是躲不過,假裝剛剛醒了過來。
由於忍受劇毒撕裂著身體的痛苦,讓樓月沒有太多辦法注意力到其他東西,所以她的幸福度一直都隻有二十,連普通人的數值都達不到,知道朱神醫可以解決體內蠱毒的時候也沒有增加幸福度,唯有昨天增長了十個幸福度,所以大概——她的蠱毒已經解決了吧……
現在是她最脆弱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到她身邊去,不管是誰的阻攔。
一隻纖手捏著茶杯的手柄,另一隻將杯蓋輕輕的從杯子的邊緣滑動,掀起陣陣綠紋,且若有若無的聽著街頭孩童稚嫩的聲音吟唱道,“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迦南去找藍瑩草了。”杜仲如是的說道。
宛若晴天霹靂,樓月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將茶杯放在桌上,不動聲色道,“他怎麼會去找藍瑩草呢?他前幾天還在。”
杜仲,朱神醫的三弟子,他的父母也和朱神醫的父母一樣,是個賭徒,正要將他賣給大戶人家時,朱神醫將他買下了,嫉妒心強,平時為人最是瑕疵必報,最為崇拜朱神醫。
“是啊,他前幾天還在。我已認識你多年,世間皆是好兒郎,他是不是世間的好兒郎,你也會知道了不是嗎。”杜仲帶著戲謔的說道。
“他與你何幹!”樓月盡量壓抑著憤怒平靜的說道。
“是,他的確與我不相幹,但他與你相幹啊——樓小姐——威脅一個賭徒的兒子,你認為你能討什麼好嗎?”說完這話杜仲學著朱神醫的麵帶慈笑,款款的飄然而去。
當時杜仲因為一個藥童得到了朱神醫情不自禁的誇獎,忍不住對他進行打擊報複,樓月路過阻止了他,並且道看到他再繼續這麼做就告訴朱神醫。杜仲放開了那個藥童,事後也沒什麼反應,她以為此事已了。
卻不知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從那之後杜仲就記恨上了樓月,此次得知他們要來南疆,便改了行程。
樓月想讓下麵的人把杜仲拿下,卻發現全身上下都動不了。
——杜仲真的讓他去找藍瑩草了嗎?他什麼時候去的?去什麼地方了?他會怎麼樣?樓月腦子一片空白。
“噠、噠、噠……”
一個穿著麻布衣服背著背簍的十歲少年跑上樓來。
是杜仲的藥童。
他將一張紙條放在了桌上,然後又快速的跑了出去。
隻見紙條上寫著一個地點——天雲寨寨後懸崖。
樓月能動彈之後立刻帶著人往天雲寨寨後懸崖去,生怕晚去半秒迦南就性命不在。
緊趕慢趕,一路上都在馬背上用食,甚至最後棄馬而行,剛到天雲寨寨後懸崖,就遠遠的見迦南被一穿著粉色衣服的女人用劍刺下懸崖,甩了甩劍,劍上的血珠滴劃出一個弧度落在草叢裏,然後轉投進她旁邊的男人懷裏——兩個狗男女親親我我。
樓月目露赤色悲痛欲絕。
正要衝上去將兩人打下懸崖,就突然眼前一黑就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