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夥子和崔誌被打的嚴重,當場就打救護車送進醫院去了。
邢東問道:“是,是跟人在燒烤攤上頂嘴了?”
魏師傅搖頭道:“不像,崔先生多會做人,啥話都會哄的你高高興興,怎麼會在燒烤攤上惹事,還大打出手?”
“應該是有人找事。”
“可,幹嘛找我們的事?我們剛來,能認識誰!”
我捏著鼻梁,無奈道:“崔誌認識田潤生。”
在後座的兩個人壓根什麼都不知道,齊刷刷地冒出了問號,“田潤生?”
汽車一路疾馳到達醫院。
小縣城的急診亂哄哄的,找了兩三圈,才在某個病房找到正在接受包紮的崔誌兩人,他們受的傷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就是挨了一頓揍。
被揍的多處軟組織受傷,胳膊和大腿上被啤酒瓶劃破,腦子還挨了幾個啤酒瓶。
我進去的時候,有兩個小護士正在給包紮。
“方,方老師……”
崔誌看著我進來,伸長手,一雙大眼睛腫成了杏仁眼,疼的差點沒有哭出來。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轉頭詢問著護士,“怎麼樣?”
“輕傷,包紮一下,拿點藥膏就行了。”
聽著小護士心不在焉的話,崔誌立馬炸毛,他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和淤青說道:“這還是輕傷!這還是輕傷!我差點被人給打死!”
我咧著嘴,說道:“不算輕傷,算什麼?你現在離著二級殘廢還遠著呢,還能在這活蹦亂跳的說話,就證明沒事!”
“方老師不知道,我們能坐在這裏活蹦亂跳是因為跑得快,我看著他們七八個人一起圍過來,拽著崔哥就跑了!
再慢那麼一點點,我們就被他們給圍起來,非要被!打死不可!”
我拍拍肩膀,以示安慰,低聲問道:“是不是田潤生?”
崔誌愣住,想了想,微微搖頭,“不太清楚,反正沒看見田潤生的影子,那群打人的人都麵生,沒有見過。”
“嘖,哎呀,真是疼死我了!”
“看你的樣子,估計又要在這裏耽誤兩三天,沙漠那邊的事情,你先取消,我讓蔣主任跟模特溝通,再商定時間!”
崔誌勉強地扶著牆,步履蹣跚地站起來,堅強道:“我沒事,我沒事!我還可以走,咱們明天的計劃照常進行。”
我上下打量著他,“你倒是可以勉強,打人的人不追究了?”
“當然要追究!老子一定要好好的追究,媽!的,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崔誌發怒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吵鬧。
我一出門,看見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正往這邊走來,手中拿著執法記錄儀,開口問道:“誰是當事人,誰打架了?”
“警察叔叔,不是打架!這是赤果果的尋釁滋事,我們是單方麵挨揍!你們一定要還給我們正義,還給我們公平!”
崔誌不知是被打的,還是被氣的,雙眼通紅,咬著後槽牙說道:“因為這件事,我們造成了幾百萬的項目的流失,要追究他們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