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我那該死的青梅竹馬,黑狼現役隊員,日向翔陽先生的生日還有兩天,而我已經為了那一段時間能夠獲得幾天奢侈的假期而累死累活的加班一個多月了。
真就是加班一個月,休息一星期。
清晨的陽光時那麼的明媚,我卻無法細細感受這美好,隻是覺得這陽光挺充足的,批文件挺合適的。想到一會兒要開會我就頭疼,不止有他們痛苦不想開會不想挨罵,我也不想開會不想罵人的,都是他們逼我的。
這都是些什麼狗屎東西。
對不起,粗魯了。
我這一個多月泡在辦公室拿出了我當年高中時代肝<火藍之心>的十倍肝力來肝工作,公司裏的人就陪著我加班一個多月。還挺不好意思的,可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誠懇地和他們說可以不用加班正常下班的,可他們非是不聽呢。
多麼優秀的員工。
秘書更是優秀。
我幾點睡她幾點睡,第二天還要比我提前一個半小時起來準備工作。
門被敲響,秘書進來後通知我距離會議開始還有二十分鍾。
我歎氣,秘書也歎氣,兩人對視一眼又共同歎氣。
在還有十分鍾的時候前往會議室,看著會議室裏麵強顏歡笑的大家,我想說我也是這樣的呢,親親。這一場會開的我們雙方都很疲倦,都因為點什麼他們都清楚,我也就不說了。
會議結束已經十二點多,我可以確定我走會議室的時候看見他們鬆口氣。
倒也不必如此。
回到辦公室吃午飯,我吃完之後和秘書說道:“和他們說一聲,這個月加班費雙倍,宵夜報銷。”
原本因為休息不足看著氣色不好的秘書瞬間回滿氣血值,熱情地回答:“是!”
“你這個月記得領雙倍工資,辛苦了。”我癱在皮椅上,享受一下珍貴的午休時間。
秘書立刻搖頭:“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總裁,您的工作預計明日中午就可以全部結束了!”
一聽到這個我也精神了。
哪有什麼熱愛加班的人,我那麼喜歡加班,自然是因為那珍貴的七天假期。那些霸道總裁小說裏的霸總都是虛假霸總,當霸總哪有那麼輕鬆!
這時聽見明天就解放了,我瞬間覺得這滿身的勞累得到了釋放,心情也變得愉悅。
除了解決生理需求外,我就沒離開過這座位,這七天假期再不來,可能就要得痔瘡了。
晚上秘書又陪我住公司,可能是這麼長時間太累,她在在座位上睡著了。我到暗門後麵的臥室拿一張毯子,輕輕地給她蓋好毯子。
起身時我看見了屏幕還亮著的筆記本,上麵是還沒完成的工作,點擊保存後合上了電腦,轉身回去繼續加班。
我可真是個貼心的老板呢!
感覺眼睛酸痛,我放下筆,蓋好蓋子揉揉眼睛,結果揉著揉著就往桌子上一趴。
於是貼心的老板睡著了。
夢裏我又見到了日向翔陽,隻不過這次的內容是我們兩個人小時候的事情。
我被媽媽扔給外祖父外祖母養的,當時轉到宮城縣的一家幼稚園內,因為半路插班,我和那些小孩子也不是很熟悉,也不想和他們熟悉,因為我覺得他們沒有一個人的思想有我深沉。
那時候也是有夠臭屁的了。
幼稚園有個地方是我的最愛,人很少。而且當時正值夏季,那個地方也很涼爽,沒事我就抱著書過去。本來是挺歲月靜好一畫麵,偏偏有個嘰嘰喳喳的人在旁邊破壞氣氛。
“哇,你是從東京轉來的嗎!”
“東京有東京塔嗎!東京是不是很大呀!”
“你叫新垣月嗎?我可以叫你月嗎!”
“月!我是日向翔陽哦,和你一個班的!”
我合上書撇了一眼日向翔陽:“聒噪。”
“聒……聒噪?什麼意思?”日向翔陽迷茫的撓了撓頭,不解的看著我。
哦,對。他們聽不懂這個詞什麼意思,我頓時覺得這裏沒人能夠理解我,也沒人能跟我玩。
這大概就是無敵就是寂寞吧。
把書放在身側,我歎氣,憐憫地看著日向翔陽,連「聒噪」都不知道什麼意思,以後可怎麼辦?
“就是你很吵的意思。”
這個時候的我似乎並不知道將來要發生些什麼,這個人不僅現在不知道「聒噪」什麼意思,以後連「愚問」也不知道。
“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你終於願意理我啦!要和我做朋友嗎?”日向翔陽朝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潔白的大門牙閃的我眼睛痛。
這個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樹上的蟬都沒有他能叭叭,現在可能是因為叭叭不過他自閉不叫了。有沒有什麼能夠讓他自閉閉嘴的東西?
他真的太能說了,我恨不得把手裏的書扔到他臉上,或者直接作搬磚把他拍暈過去,“別自說自話叫我名字,誰要和你做朋友?”站起身我就走,想我東京幼稚園小霸王,還沒躲過誰!真是落魄了!
這是什麼?這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算了,說了他也聽不懂。
“那你和我做朋友就好啦!”
這個人他就是個傻子,他聽不懂人話!我氣的回頭朝他喊道:“我都說了誰要和你做朋友!”
“對呀,所以說你和我做朋友就好了啊!”
“我為什麼要和你做朋友??”
“你說的呀,誰願意和我做朋友,沒人和我做朋友的話,你和我做朋友就好啦!”日向翔陽說完拍拍胸脯,一副「我好聰明」的樣子。
我憑要什麼和你做朋友?
意識到這個話題再爭論下去也是無休止,我東京小霸王認輸,我走。
夢裏的畫麵一轉,是我被幼稚園的虛假·小霸王·真·熊孩子帶頭困在常呆著的那棵樹下。原因非常的真實,隻因為我那個時候非常的高冷酷炫拽,不和班裏的人接觸。熊孩子帶人圈踢我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聽見他暗戀的小公舉說了一句“新垣好酷呀”。
他覺得他不是小公舉心目中最酷炫的那個小男孩了。
我被人圍在裏麵也不見慌亂,文明人有文明人的解決方式,我決定和他講講道理:“你別是自作多情,看你肚子上這肥肉,你酷炫的起來?趕緊回家減肥吧。”
熊孩子一氣之下把我推到在地上,隨後就給我臉來了一拳頭!他居然打臉!
兩個跟班就在那裏嘻嘻笑笑給熊孩子造勢:“新垣就該和泥巴呆在一起!就該和泥巴呆在一起!沒爸爸的小孩!”
“我媽媽說了,不能和沒爸爸的小孩在一起玩!”
“因為新垣太壞了所以爸爸不要你啦!”
臉上的疼痛一直在提醒我被人打了這件事情,但比起算賬,還是先澄清一下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我認真看著這三個傻子,要照顧到他們的智商所以需要斟酌用詞,在心裏好好的斟酌用詞後說道:“是我和我媽不要他的,我媽很有錢。”
熊孩子是縣裏富人家庭的孩子,聞言哼哼幾聲說道:“我爸爸才是最有錢的人!”
這大概就是傻子了,企圖和傻子講明白話的我更是傻。為了不繼續降低自己的智商,我站起來拍拍土準備離開,正好這個時候打鈴,他們也離開了。
晚上回家,我發現我媽居然也在,這是多麼稀奇的一件事情。臉上的傷痕被她看見,她瞧我一眼也不說話,我知道她這是等我自己主動坦白交代明白。
“媽,我讓人給打了。”
我可以發誓,這句話說出來的本意是讓我媽給我做主,不是讓她給我後腦勺來一下子的!捂著後腦勺,我皺著一張臉說道:“我讓人給打了!”
“你和我說有什麼用?自己打回去啊。”我媽說的時候還有點不耐煩,眼神也有點鄙視的意味。她領著我去上藥,捏著下巴和上藥的動作是少有的輕柔。
我挺感動的,總算有了點母女相愛的那種感覺了。
“你會怪我嗎?”
我媽這一句話給我嚇得不輕,連忙說道:“媽媽你說這話怪嚇人的,咱倆之間這樣真挺嚇人的。再說了,我為什麼要怪你。”
“對了,請問我是哪個垃圾桶撿回來的?”
“有害垃圾桶。”
好的,母女情誼就此破裂。
躺在地上吹著風,忽視隱隱作痛的臉,現在確實挺愜意的。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耳邊的聲響驚得我直接做起來,扭頭往後一看,剛才躺著的地方旁邊摞著好幾張碟片。
“我以前學拳擊和散打的視頻,學會了明天自己去報仇。”
那你這有點為難我,一晚上怎麼學的會,而且我是文明人啊,文明人怎麼可以動手。在看見我媽那個眼神後,我將這句話咽回肚子裏。
說了,就會死。
我的直覺是這麼和我說的。
武俠小說裏遇到高人傳功的主角,或是什麼大魔法師的傳承,這樣才能一步登天。
我就是個普通人,真的做不到一晚上就學會什麼拳擊和散打。
但我聰明啊,我把我外祖父澆小花苗的小噴壺順走,裝上辣椒水和芥末的混合液體塞進書包裏。
幼稚園的中午有午休時間,在熊孩子和他的走狗們睡著之後,我趁著老師出去跳下床翻出來我的小噴壺。哦不,我外祖父的小噴壺,總之我拿著小噴壺往他們仨臉上一噴就開始用拳頭砸。
讓你打我臉!
疼痛使人清醒,睜開眼的熊孩子眼睛必不可免的流進辣椒水,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劃破幼稚園的上空!旁邊的兩個跟班醒了之後也感覺到了他的酸爽,又是兩聲撕心裂肺的叫聲!
讓你打我臉!
我媽當然被叫過來談話,對方態度還挺牛。
“你女兒仗著我兒子老實就欺負他,都給我兒子弄成這樣了,趕緊道歉!”
新垣女士從來不慣著這種人,我往後退一步將舞台留給我媽,
“明明就是他欺負月!”
有一段時間沒有跟在我屁股後麵的日向翔陽突然蹦了出來,難得這麼氣勢凜然,尤其還是對著這個熊孩子。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新垣女士眉毛一挑,張口說道:“那小孩子的事情你也別插手,你兒子不服就自己想辦法。”
“自己兒子教不好就別怪別人幫你。”
“多新鮮呐,三個打一個不說,現在自食惡果還能來要說法。”
“我早些年要是有你這個臉皮,最少早成功兩年,真挺佩服的。”
看著目瞪口呆的日向翔陽,我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中午的太陽正好,陽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可我卻覺得隻有日向翔陽那站的地方最為明亮。
蠢死了,我看著日向翔陽朝我露出的笑容想道。
從這個奇妙的午間開始,我有了一個比較在意的人,他叫日向翔陽。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在這個幼稚園每天再也不是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獨自美麗,而是有一個蠢得要死的人拉著我到處玩。
那些玩具我就沒感興趣過,拿著他塞過來的布娃娃,我敷衍的動了動布娃娃表示有在玩。
看著笑容燦爛的日向翔陽,我忽然覺得手裏的布娃娃應該沒有我想象中的無聊。不然我為什麼會笑呢?
畫麵又變了。
當時正是黃昏,雲朵被夕陽染上色彩,道路和路兩旁的房屋也被鍍上一層暖色,偶爾有幾隻鳥從天上飛過,不知去往何處。
背著書包走在路上,我越想越覺著這景色襯得我十分像一個背著劍背對夕陽行走的劍客,總之就是好帥的那種!
路過小公園,我聽見了爭執聲,其中一道聲音我很熟悉,是日向翔陽的。感覺到發生什麼事情,我皺著眉往那邊走去。
熊孩子和他的小跟班站在日向翔陽麵前,趾高氣揚的說道:“我說了,班上所有的人都不準和新垣月玩兒!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命令!”
“新垣月就是一個被爸爸拋棄的壞孩子!是壞孩子!”小跟班們立刻跟上。
日向翔陽氣得要死,“月才不是這樣!她最好了!比你們要好得多!”
熊孩子氣急,揮起拳頭就要動手。我急忙把書包卸下來扔過去,趁著書包脫手的這一功夫在四周尋覓了一下趁手的武器,
一塊疑似施工後遺漏的半塊搬磚映入我的眼簾。
就是你了,好兄弟。
場麵一度十分混亂,過程記不太清,總之到最後地上躺了一個,另外兩個嚎啕著跑掉了。一扭頭就看見了日向翔陽呆愣的表情,我突然意識到剛才的行為稱得上是狠辣,他會害怕也正常。
手一鬆,搬磚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看著依舊呆愣的日向翔陽,從書包夾層翻出手機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將事情講述清楚,我媽並沒有罵我也沒有凶我,隻是說讓人過去送熊孩子去醫院,等人到了就自己回家去找外祖父外祖母。
人來得很快,我伸手一撈書包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也沒什麼,就是少了個朋友。
聽完我說的,外祖父就讓我自己去外麵跪著。
碎石子跪著還是很痛的,我胡思亂想著如果給我本書就好了,也不用給我麵前放個電視。我想到很多事情,唯獨沒有反省過下死手打人這件事。
再來一次還會上去嗎?
會的。
太陽的餘暉逐漸被黑暗吞噬,天色已然暗下。
家裏的門被敲響,外祖母從我身邊走過。門開了,是隔壁日向阿姨來道謝的,日向翔陽也在。
他見我跪在地上,當時就哭了,跟著眼淚一起出來的還有鼻涕。我看著他鬼哭天愁那樣,還有那涕淚交橫的臉,直接撇開頭裝作不認識。
太醜了,又醜又蠢。
罰跪就這樣結束了,日向阿姨抱著我,鄭重的說道:“謝謝你,小月。”
膝蓋的疼痛不再難以忍受,不知道是因為這句謝謝,還是因為日向翔陽那張盡是鼻涕和眼淚的蠢臉。
“沒事的。”
從這個熱鬧的傍晚開始,我有了一個稍微有點在意的朋友,他叫日向翔陽。
很快就到暑期,氣溫從熱變為更熱,每天全靠空調續命。
夏日少不得夏日祭,宮城縣的夏日祭還有三天。至於為什麼這麼清楚,我側過頭去看那邊興奮的日向翔陽,當然是因為這個人一直在念叨,煩死了。
我還沒去過夏日祭,在東京的時候沒有人會陪我去。放學就被司機送到家,一個人在公寓裏麵坐在沙發上看書,電視裏放著動畫片。公寓裏唯一的熱鬧就來自電視機裏播放著的動畫片,每日如此。
看著房間裏疊得整齊的淡粉色浴衣,我猜到這是外祖母準備的,要好好的謝謝外祖母。
夏日祭就在日向翔陽的嘮叨中到來,日向阿姨領著我和日向翔陽前往夏日祭。
一到地方,穿著淺藍色浴衣的日向翔陽握住我的手就一臉興奮的往裏跑,我們在撈金魚的攤子前停下。
···也不是特別想撈金魚啦。
五分鍾後,我握著已經是最後一個的破掉了的網和池子裏的金魚麵麵相覷。
旁邊的日向翔陽已經歡呼一聲,顯然是捉到金魚了。
破遊戲!
“月,我的給你!”日向翔陽將老板裝好的金魚遞給我。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給我,不是他自己努力捉到的嗎?
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咧開嘴漏出大板牙笑了。
“因為月從一開始就超想要的吧!”
自作多情,誰想要了。
一手拎著裝金魚的塑料袋,一手吃著剛剛買的蘋果糖,耳邊是日向翔陽嘰嘰喳喳的講話聲,日向阿姨眼裏含笑的注視著我們。
恰好此時到了煙火表演的時間。
煙花升到高空,在達到最高點的時候瑰麗而又絢爛的綻放著,璀璨的煙火讓人看的目不轉睛,我卻在看日向翔陽。
這裏比東京要好,我在這一刻如此想道。
夏日悶熱的假期要怎麼度過?
家裏庭院前吹起塑料泳池,外祖父正舉著水管往裏蓄水。我和日向翔陽坐在緣側上腳耷拉下來,吧噠吧噠的踩水玩兒,手裏還捧著外祖母切的巨甜無比的大西瓜。
從初夏到嚴冬,我在宮城不知不覺已經呆了這麼久。
外麵下了好幾日的鵝毛大雪終於停歇,日向翔陽憋了好久,終於等到雪停跑來我家找我來堆雪人。
“我們來堆雪人吧!”
“····好無聊啊。”
“什麼!?堆雪人才不會無聊呢!”
日向翔陽說完吭哧吭哧的用小手捏著雪團,等到足夠大,他就開始在地上滾雪球。我就坐在緣側上吹著冷風看他在那裏忙活,也真是奇了怪了,一個人也能玩兒的那麼嗨是怎麼做到的?
“月!能幫我找一找雪人的眼睛和鼻子還有嘴巴嗎!”
歎口氣,我站起來去廚房給他找東西,胡蘿卜倒是有一個,眼睛?眼睛用啥?
腦袋裏靈光一閃,我噔噔噔跑到外祖父的書房,搬凳子取下兩個東西就去找日向翔陽了。
等日向翔陽裝飾完雪人,我覺得這大概是最貴的雪人了吧。
堆雪人有什麼意思?
我看著在雪地裏滾著雪球準備再堆一個雪人的日向翔陽,從地上抓起一團雪稍微捏實朝他扔過去。
當然是緊張刺激的打雪仗了!
我倆打的不可開交,到最後我直接舉起一個巨大的雪塊往他臉上糊。
“啊啊啊啊!月你太狡猾了!”
我冷笑一聲,正要繼續抓雪球,就聽見外祖父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新垣月!你把我書房裏的黑珍珠拿去給雪人當眼睛!?你這雪人是金子做的!?”
糟,外祖父不是出去下棋嗎?
新年一到,日向阿姨和我媽帶著我和日向翔陽去神社祈福。新垣女士是不相信這些的,但是她還是推掉工作來陪我,還是挺感動的。
台階上的雪被掃得很幹淨,日向翔陽顛顛顛的往上跑,自己跑就算了,還不忘記拉上我。
等到神社,我已經累的氣喘籲籲,冷冷的空氣冰的嗓子痛。那邊的日向翔陽自是活蹦亂跳,我忍不住說道:“我說你啊!第一次來參拜嗎?”
“當然不是啦!”日向翔陽說道。
額頭青筋繃起,我咬牙切齒地問道:“那你這麼激動拉著我蹭蹭蹭往上跑幹什麼!”
“因為···因為···”
他要是因為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必定在他睡午覺的時候掐死他!
日向翔陽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臉,笑著說道:“因為這是和月一起來神社的第一年,所以就太高興了!”
這人是傻子吧。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嘟囔道:“以後又不是不能一起來。”
“!!我聽見了哦!月答應我以後也一起來參拜!!”
“小聲一點啊!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因為是新年伊始,神社內的參拜者比較多,我和日向翔陽在手水舍洗手漱口後就去排隊,媽媽和日向阿姨就在我們後麵。
排隊花費不少時間,日向翔陽在我耳邊嘀嘀咕咕的還是蠻讓人崩潰的。
我們兩個站在拜殿前麵,每個人拿出從那媽媽那裏得到的500円投進箱子。拉過那根繩子晃動鈴鐺,我朝著拜殿拜了兩下,拍了兩下手。
悄悄許下願望,隨後我拜下最後一拜。
“月!你許了什麼願望呀?”
“不告訴你。”
這是一個冗長的夢,但足夠美好,是個美夢。
我睡醒支起身子,發現天已經露出魚肚白。我活動活動酸痛的身體,發現做個這麼長的夢沒有覺得很累反而精神奕奕的。
繼續做著沒有做完的工作,等到天大亮,秘書也醒了過來。
她特別慌張的和我不停道歉,我揮揮手表示沒事,“去買兩份早餐,我倆準備吃早飯吧。”
“好的!”
等她回來,我們兩個解決掉早餐就又開始工作。直到中午我終於做完了這些任務,簽完最後一份文件,我能感覺到秘書和我同時鬆口氣。
“辛苦了,可以正常下班休息了。”我說道。
秘書連忙搖頭,“您才是辛苦。”
電話響起,來電顯示是穀地仁花,那應該是找我商量日向翔陽生日的事情。我去暗門後麵的臥室衝個澡換身衣服,清清爽爽的前往赴約。
“有什麼特別重要和特別急的事情給我打電話,每天晚上辛苦你跟我彙報一下工作。”
“好的老板,假期愉快。”
“謝謝。”
大家住的地方都不相同,最後折中選擇了山口忠的租房為會議地點。
開車去的時候我在路上的蛋糕店買了點蛋糕和飲料,車上還有帶給穀地仁花帶的禮物。
什麼?禮物有沒有月島螢和山口忠的?
當然不可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