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原平炸了毛:“大姐!咱們家又不是窮得揭不開鍋了,那林翊年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得上你?你不知道,我去外頭打聽過了,這家夥簡直是……”
義憤填膺、連珠炮似的將打聽回來的關於林翊年的事情全都說了,鄭原平漲紅了臉,氣憤道:“姐姐,你不能嫁,他們這明擺著是來欺負人,我找他們去!”
說著轉身要走,又被鄭沅陵給喝住了,不甘不願的轉身,鄭原平眼睛裏像是在噴火,鄭沅陵看了許久,忽然一下子笑出聲,她本來就生得好看,不過因為要支撐起鄭家的門楣,拉扯大兩個弟弟,總是板著臉,故作冷漠,顯得線條有些冷硬,但是笑起來的時候,色若春華,充滿靈秀之氣,鄭原平看得呆了,越發為自己的長姐委屈——姐姐長得這樣好看,為何婚事會如此艱難?不然也不會讓那林家人欺負上了門!
“你打聽回來的那些,都是人家家中的私隱,你以為你隨便到大街上一問,就能知道得清清楚楚?”鄭沅陵神色溫和,看似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鄭原平蒙了,“大姐,你什麼意思?”
好在他也不是林翊年那樣蠢笨不堪隻知道讀死書的人,鄭沅陵不過是提醒了一句,鄭原平瞬間就想明白了,“大姐的意思是,是那林家的人,特意將林翊年的狀況告訴我的?”
鄭沅陵沒有回答,但沒有回答本身也算是一種答案了,她輕歎一口氣,給弟弟倒了杯熱茶:“林家的誠意很足。”
“為什麼呢?”鄭原平屬實想不明白,這林家要是真的想給林翊年找一門婚事,難道不應該將林翊年做的那些蠢事瞞得死死的嗎?怎麼還專門派人守在巷子口借他人之口告訴他實情呢?
難道是有什麼陰謀?這實在不能怪罪鄭原平想多,在他看來,自己的姐姐是世間頂頂優秀的女子,合該要配最優秀的男子才是,若是沒有最優秀的,那起碼也得品行過關,頭腦靈光,要麼讀書好,要麼有一門祖傳的手藝養得起家,怎麼也不可能是林翊年這樣一個滿腦子都是女人的蠢貨!
所以這一定是林家的陰謀!
看著弟弟臉上的神情變換,鄭沅陵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既感念他待自己的一片愛護之心,也欣慰於這麼多年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她將弟弟安撫著坐下,將她的思量一一掰碎了揉化了說給弟弟聽。
“爹娘在世的時候,總是很遺憾沒有繼承祖父的衣缽,走讀書科考的這條路,那時候你剛剛啟蒙,好不容易去上學堂,爹爹重病之中,每每聽見你背誦詩文給他聽,心情總是很暢快,那段日子,病都好得快一些。”
鄭沅陵說起已故的父親,鄭原平神色黯淡,想起父親臨終前的殷殷教誨,隻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似有千斤重。
“原平,你的先生同我說,他現在已經教不了你了,”鄭沅陵看著麵前已經比她高出半個頭的大弟弟,滿是欣慰和喜愛,“爹爹在世時就說過你很聰慧,書讀得好,所以我費進心思替你請來了現在的先生,長姐希望你日後能在科舉中大放異彩,能完成爹爹和祖父的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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