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我,“你要想,可以的。”
“那......”我轉頭看了眼陳旌旗,她應該也想跟著一起進去的吧!畢竟自剛才開始她對這事就好像格外的上心。
“都一起吧!”阿晚說。
掩在廢墟下的洞口格外狹小,一次隻容得下一個人通過,我站在洞外看著洞內不見五指的漆黑,發了發怵。
阿晚牽著我的手,走在了第一個,我的身後跟著陶桃,陶桃的背後有陳旌旗斷路,而阿晚帶來的人則全都留在了外麵,一來是怕這洞裏空氣稀薄,進來的人太多會很容易窒息,二來則是擔心再發爆,炸,把洞口掩埋。
洞內漆黑,廊道狹長,我分不清方位,亦不明時間的跟著阿晚走了一步又一步。
突然,我聽到左前方傳來風聲,忙扯了扯阿晚的衣袖,小聲道,“左前方有風聲,應該有出口。”
阿晚知意的領著我們往那走,走了差不多百步後,風聲就停止了,轉而換之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間冰室,冰室入口處擺了幾個箱子,陳旌旗抽著陶桃腰間的薄劍把箱子劈了個角後,才露出了裏麵的東西。
是一堆金燦燦不知其數的元寶。整整五大箱,這麼多的錢究竟是誰放這的?
帶著疑惑,我們往裏又走了走,“這是.....”我看著冰室中央盛放的琉白色物件,倒吸了口涼氣,那是.....一口棺槨?埋在元陽府下,誰的棺槨?別是我的吧!
阿晚顯然也想到了這,在我看向他的時候,他也把目光投向了我。
“三小姐!”
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們這四個人裏,對那棺槨裏的人好奇心最大的居然是陳旌旗。
她衝過我和阿晚的身前,一個箭步就竄到了那寒冰挖砌而成的半透明棺材前,雙手推棺,感覺上廢了好半天的勁才勉強把棺蓋挪了幾寸。
她透著那幾寸的縫隙,看著棺槨裏的人,華服喜袍,黛眉遠山,“怎麼會不是...怎麼會...”
不是?不是什麼?這棺材裏的人到底是誰啊,怎麼會讓她這樣失措。我跟著阿晚上前,又跟著他把那條三寸寬的縫推得更大了點。
這是.....
山月?
“大人,我需要你幫我把這個蓋再挪一下,我看到這姑娘的手掌裏好像攥著一個盒子,我想拿了看看。”景明五年的覃妁並不認識衍文朝,元陽公主的侍女。所以,我不能脫口叫她名字,更不能情緒波動的落一滴淚。
山月手掌裏攥的盒子也就巴掌大,上麵掛著的鎖扣是她給我見過的七巧連環鎖,她教過我怎麼打開。
盒子裏有兩封信,我拆開較薄的那一封,展開一看,兩張紙,一封聘書,一封婚書,落名兩個人,一個叫眉山月,一個叫尹平羌。
“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陶桃看著這兩個名字自然而然的就道出了這句詩,“這兩個人,名字倒是相配。”
“隻是名字嗎?”我笑了笑,展開另一封,那一封厚實的多,所要交代的事情,也多的多。
頭一件,就是他們的身份。尹平羌是陸家向尹門買的,安插到王宮裏的殺/手。而山月和秋月一樣都是衍文帝的人,這麼說好像也不對,畢竟後來,秋月為了山月倒戈向陸貴妃了。
一個是要保護我,而另一個則是為了殺我,關於我是生是死的這個問題,成了他們之間的第一個牽絆。
信上說,山月在我不知道的很多時候救了我一次又一次,要不然,不等衍文十七年,我就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