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瑞娘,再信朕一次(1 / 2)

“酒是娘娘溫給陛下的。”

酒是亓官瑞溫給蘇秦鶴的,要是有問題,就是她有問題。更或者,是蘇秦鶴有問題。

從派人到元陽府,把我和阿晚叫到別院開始,就問題不斷了。

阿晚默不回聲,像是在思索蘇秦鶴這麼做的目的,想了半天後,道,“邯鄲雖近鄴都,可要到這最少也要花一整日。”

“一整日?”阿晚的意思是,我酒醉昏睡已經整整一天了?

“那天把你送回房後,我本欲回城,將陸家主謀拐童案一事告知林壑,讓他理章結案隔日公布。可還沒出院,陛下就派了近身的首領公公來告訴我,說你醉酒胡鬧,惹得陛下厭煩,讓我把你看顧好。”

“醉酒胡鬧,惹他厭煩?這個蘇秦鶴,明明是他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瘋,非要跟我講故事。還要把到你那倒打一耙。我那明明是王命不可違。”我陰謀論的想著蘇秦鶴此舉的目的,跟阿晚怯怯道,“這蘇秦鶴別是疑心了你,怕你娶了我後,會讓覃家軍轉投到你的名下,他江山不穩。

這才使了這一個離間計,要你誤會我,覺得我是攀龍附鳳的小人從而悔婚?”我越說越起勁,直覺得蘇秦鶴的心思就該是這樣。

難怪那日會扮的那麼出塵不入世的站在荷花池邊,又要說那一句,“在等你啊!”了。

“砰!”我臆想飛飛間,阿晚賞了我額前一個毛栗子。“陛下不是衍文帝。”不是衍文帝,所以做不出飛鳥盡良弓藏的混賬事。

阿晚信他,我也隻能信他。點著頭,附和了兩句,“看他那天跟我講故事的樣,也看不出他的心會那麼狠。”

“故事?”

“嗯,故事。”我跟阿晚繞到幾個還未長成的樹苗前,道,“你沒來之前,他跟我說了好長一個故事,聽著那故事裏人物角色的刻畫,像是他和他的元妻慕容後的事兒。從幼時相見,到少時重逢,再至最後分離,生死相隔。他說的動聽,我聽得也頗有觸動。”

“你把那故事簡單的跟我說說。”

“蘇秦鶴說......”等我把整個故事簡單的跟他說完後,他道,“這是陛下跟你說的,是他跟慕容後的事了?”

“?”我納悶的看了眼他,這還要他點明嗎?

蘇秦鶴比慕容氏大五六歲,所以幼時喂羹湯說的通,慕容氏五歲時因身患痘症被家裏人送到了揚州養病,直至十歲得衍文帝賜婚於蘇秦鶴才重新被接了回來,身為未來的秦王妃,她回來後鐵定要參加宮宴,而宮宴之上再見蘇秦鶴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至於這最後的生死相隔,三年前,懷胎而死。

這樁樁件件都對上了,還要他明說嗎?

“嗯?”阿晚又質疑了一聲。

我支吾著,回了個,“不是!”

“這都是我跟著《大塍史冊》上對他的介紹,猜的。他說故事時,未露真名,一切隻按著公子和姑娘來代稱。”我不死心的補充道,“可這世上多的是借他人之名訴說自己之事的人,他能那樣共情,時而寵溺,時而喜悅又時而悲戚的跟我說,不就印證了這一點了嗎?”

“再印證,非親口,也不能代表。”他說的正肅凜然,否定我想法的態度肯定的一別於常,惹得我懷疑他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有關於蘇秦鶴的我不知道的風流韻事。

阿晚好像也意識到了不對,連忙跟著剛才被我打斷的話,道,“我把你帶回去後,娘娘就跟著陛下連夜回了宮,不過三個時辰,天還未亮,陛下就又派了人來叫我帶你去元陽。”

什麼事能大半夜的驚擾一國陛下,讓他匆匆忙忙的回宮,又是什麼事能讓蘇秦鶴剛到宮就又派人來要阿晚帶我去元陽。

“我怎麼感覺,蘇秦鶴讓你帶我去元陽事假,意在讓你帶我遠離鄴都?”

阿晚撿著連廊上掉到我肩上的葡萄藤,把玩著道,“我也這麼覺得,所以,帶你來了這邯鄲,邯鄲與鄴都毗鄰,要是有事我快馬急鞭半日也能趕到。”

我跟阿晚都一致覺得那天王宮裏肯定發生了點什麼大事。

我想起話本子裏的飛鴿傳信,問他,“阿晚,你那監察獄司就沒養點鴿子用來送送信啥的?我們在這幹等也不是辦法,你要不飛鴿傳信問問司裏的人,鄴都今日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少聽些江湖怪談。”

“我不是聽說書的說的,我是從話本子裏看的。”不打自招,我捂著嘴頂著他鐵黑的臉,麵露可憐的搖了搖頭,“所以,到底,有還是沒有?”好奇害死貓,此話不假。

他點頭,“有,但我已經派人去查了,飛鴿傳信這事這次是用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