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海燕進了十三番,有一次和浮竹談到真央時代就講起了他的那些行為。

“簡直是以前最三流的愛情小說裏男主角的行為。”浮竹十四郎笑著評價道。

“隊長難道看過那什麼三流的愛情小說?”突然覺得有些羞惱的海燕反問道。他的隊長笑著搖了搖頭,“沒看過。隻不過……”停頓了一下,浮竹露出了懷念般的笑容:“我當年也演過這麼一場罷了。”

後來的這些事情白哉當然不會知道,而現在的一些事情,白哉即使便知道,卻無法理解。一起上下學又怎樣,一起吃午飯又怎樣,即使無時無刻都在一起又怎樣。白哉完全不明白海燕做這些有什麼意義。

隻是他不能拒絕。

兩個人之間的往來,主動的是海燕,話也幾乎都是海燕一個人在說,從天氣到學長,從過去到對外來的暢想,海燕對他幾乎無話不說。

“白哉,你會覺得我很煩嗎?”曾經一次,海燕問過他。

“很煩。”白哉還記得當初自己回答的很幹脆。而他也記得,海燕隨即露出的苦笑。

那副笑容,穿越了時間的重重疊嶂,和現在出現在海燕臉上的笑容重疊在了一起。

“白哉,你真的就那麼討厭我?”海燕的呼吸近在咫尺,又仿佛遠在天涯。白哉下意識的想搖頭,卻在中途硬改成了點頭。“我當然討厭你。”不管是不是真心話,朽木白哉麵子上絕對不會認輸。

“可是……”海燕又露出了那種天然的沒有任何心計的笑容,然而雨水從他的臉上流下,滴滴落在白哉的耳畔,仿若淚水,“可是……我……你……”

雨越下越大,海燕的聲音被雨掩蓋。

白哉沒有聽清楚海燕的話,他隻是覺得很冷,冷到他忍不住開始顫抖,海燕很快就發現了白哉的異狀,還有他們一直持續著的姿勢。

“啊……對不起。”海燕站了起來,伸出手去拉白哉,後者並沒有拒絕,默默的將自己的手放在海燕的掌心。肌膚接觸的一瞬間,白哉清晰的打了個冷顫。

“很冷嗎?”海燕問道。

“廢話。”被凍的恢複了理智的白哉用比雨水還冷的聲音回答他。卻沒有抽回自己的手。

“都是你任性才被淋成這樣子的哦。”海燕取笑著他。後者根本不甩他。

“我問你。”朽木白哉說道,“你是不是還記恨著朽木家對誌波家做過的那些事情?如果是,就明確的說出來,朽木家沒有懦夫,你若要複仇,打可以明說,不要老糾糾纏纏的,我很煩你知道麼?”

“知道,可是如果我說,我的複仇就是想讓你煩呢?”完全的忽視掉了瓢潑的大雨,海燕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愉快。

“別開這種鬼都不信的玩笑話。”朽木白哉皺起眉頭。

“如果我說這不是玩笑呢?”

“那麼我就對你太失望了。”

“喔?”朽木白哉的回答完全出乎海燕的預料。“我以為你會希望我這樣的複仇,畢竟比較輕鬆哦。”

“我不會的。”白哉的聲音異常的堅定,“如果你要複仇,就請認真的,如果什麼都不想做,那麼就離我遠一點。”

“你的意思是,我想要接近你,就隻能選擇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