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她無法容忍的是,紀夜爵竟然願意給紀允年輸血。
如果紀夜爵稍微多猶豫也好,多猶豫一下紀允年也就死了,再也不可能成為她的威脅。
但現在紀允年不僅活了下來,還是被紀夜爵救活的。
如果……
如果紀夜爵稍微在意下,就能查到紀允年是他的親生兒子,到時候顧檀藝又多了籌碼和她爭。
顧箬薇想著,心中不甘,卻也恐懼。
“顧檀藝,我今天來沒什麼壞心思,就是想告訴你,你的寶貝野種,死了。”
“滾,你以為我會再信你嗎?”
顧檀藝看透了她的虛偽,她沒什麼壞心思,就單純想看她崩潰看她笑話而已。
“嗬,你不敢麵對,我理解。但我還是要和你說清楚。”
顧檀藝實在不想聽她編排,起身就要去找年年。
但顧箬薇怎麼肯讓她去?
現在紀夜爵正躺在病床上給紀允年輸血,她怎麼會讓顧檀藝看到?
所以她才來到這,堵她的路。
為顧檀藝精心布置的局,她費盡心機,絕不會在這種時候失敗。
“你聽不懂嗎?你那野種死了,夜爵哥哥本來是想救他的,可惜你咬我,我的血止不住,他隻能選擇給我輸血。”
顧檀藝的腦子嗡嗡作響。
因為顧箬薇的話,很符合邏輯,這的確是紀夜爵能幹出來的事。
他甚至說過,要年年給顧箬薇輸血。
“怎麼?不相信?”
顧箬薇冷哼。
“你知道剛剛我為什麼拍你嗎?真的沒有什麼壞心思,隻是把你和紀允年離世前的照片合在一起,就當送你一張最後的母子,合照。”
“不,不可能,紀夜爵不可能不救年年,年年可是,可是他的親生骨肉啊!”顧檀藝瞬息崩潰。
潛意識裏,太多的證據證明顧箬薇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紀夜爵不承認紀允年,他甚至不允許他叫爸爸。
而他寶貝顧箬薇,把她捧在手心,百般嗬護,什麼事都答應她以她為重。
就算她出車禍,也不得不趕過來給顧箬薇輸血。
想到這,顧檀藝實在繃不住,帶動了碎掉的右臂,疼得她臉揪得扭曲。
“紀允年死後,夜爵以父親的名義讓人直接拉去了火葬場,燒成了灰,什麼也沒留。”
顧檀藝狠狠盯著她的臉,聽她一字一句說。
“他還說,你讓我丟掉的那個孩子,紀允年就算被燒成灰也不夠賠,他一個賤種,給我的孩子提鞋都不配。”
顧箬薇得意的笑起來,整張臉如女鬼一樣瘋狂,眼裏迸射出的狠光,緊緊地盯著渾身發顫的顧檀藝。
“滾,你滾!”顧檀藝那隻還沒廢掉的手拿起床頭的燈就砸過去。
顧箬薇躲閃不及,被砸了手臂,正好也是右臂。
那右臂幾乎被砸出一個血骷髏,直接把顧箬薇砸倒在地。
但她沒有叫,隻是吞下了這痛,因為她心裏很快活。
“哦,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對你來說,可能也是件好事,畢竟這意味著,你很快就能和你的寶貝野種還有那個早死的媽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