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年年被顧箬薇和紀夜爵殺死了。”顧檀藝悲痛欲絕,撐著床都站不穩。
她的心口脹痛得難受,呼吸困難,心跳越來越快。
醫生說,她的敗血症惡化,已經導致心髒衰竭,她必須控製情緒,不要太激動。
顧今山一聽,立馬否定了她的說法。
“怎麼會是箬薇和紀先生殺死的?都怪爸,沒有及時給你湊醫藥費,才讓年年病情發作搶救不及時。”
顧檀藝紅著眼睛,使勁搖頭。
“不是,不是這樣的。當時年年頭撞出了血,我抱著他衝進這家醫院,是白瑞芳用腳絆倒我,讓我和年年摔飛了出去,我的手臂,也是在那時候斷掉的。”
顧檀藝指著白瑞芳,一把解開自己的外套,露出裏麵吊著的胳膊。
她就是要讓爸爸好好看看,到底誰才是惡魔。
白瑞芳當即氣得跳腳,指著顧檀藝罵血口噴人,亂潑髒水。
“你這不是想訛人嗎?你自己摔的,也賴在我身上?感情我白疼你十幾年。”
顧檀藝沒理白瑞芳,隻是看著她爸,字字泣血般痛訴。
“我昏迷不醒,他們就冷眼看著年年死在地上,然後一把火燒了,骨灰拋灑在亂葬崗。”
“嗬,爸爸,你知道什麼是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嗎?你的身邊,都是惡魔。她們遲早有一天,會像對我一樣對你,鳩占鵲巢,靠吸食你的血偷生。”
白瑞芳露出一副顧檀藝無可救藥的表情。
“老公,看樣子她是六親不認,要把我和箬薇趕出家門了。哎,我真是造孽,照顧顧家上下矜矜業業十五年,換來的是這個結局。”
“有本事你就滾,滾出去!”
顧檀藝一見到白瑞芳那尷尬的演技就惡心。
她從沒見過比顧箬薇和白瑞芳更讓人倒胃口的人,就像是地溝裏的老鼠,讓人惡心。
“檀藝,你怎麼給長輩說話的?冷靜點,我有正事和你說。”
“如果是醫藥費,那就不必給我了。”顧檀藝懶得抬眸。
晚來的幫助,太廉價。
顧今山歎口氣。
“不是,我是想說,你媽媽留下的股份,能不能先暫時轉到你妹妹名下……”
“不能!”顧檀藝一口拒絕。
“爸,你在想什麼?那是我媽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一直舍不得動。怕連累顧家,年年需要醫藥費,我連分紅都不敢用,就怕紀夜爵找你麻煩。”
她早知道顧箬薇攛掇了爸爸,但沒想到,是直接打起了她視若命根的主意。
再說,媽媽離世前曾說過,隻有在顧家生命攸關時才能動這些股份。
“我聽說,紀家那位為了讓你給箬薇道歉,逼你向她下跪,否則就逼死我,這件事是真的嗎?”顧今山問。
也是提醒顧檀藝,認清楚現實。
“你站在風口浪尖,先低調一段時間,讓你妹妹幫你頂這風頭。到時候時間一過,我讓她再轉給你。”
“爸爸,你怎麼會信這種鬼話呢?”顧檀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謊言多低級。
到時候,隻怕他都會被掃地出門吧。
“嗬,原來這個消息都能被她們利用。爸,你被她們母女算計了,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