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來想去,兩個都是女兒,對他來說哪個女兒掌權都沒什麼差別,雖然他心裏之前一直更看好顧檀藝。
但現在顧檀藝已經被紀家廢了,他再不能指望,隻能指望顧箬薇。
顧檀藝放軟了聲音,組織好語言才開口。
“爸爸,我很感謝你在關鍵時刻為我挺身而出。但這件事關乎的是顧家未來幾十年的榮辱興衰,我需要鄭重做決定,給我寬限兩日吧爸爸,我兩日後給答複。”
這也算是各讓一步,不要再以最不體麵的方式鬧下去了。
她看到周圍有好多人圍觀,竊竊私語。
顧今山本來就怕事,他也不打算真的跳,今天倒是出乎意料,感覺顧檀藝比之前更剛了。
“你還有什麼好考慮的?還有比讓你妹妹出麵更有用的辦法?”
顧今山仍然憂心忡忡,給顧檀藝洗腦。
“既然你妹妹願意出麵解決你這事,你就交給她,我們不要那麼多,圖個心安自在,不好嗎?”
心安?
她現在已經心死,還有什麼心可安?
隻是爸爸不懂,他也不會懂。
他隻看表麵。
就算知道紀夜爵那樣對她,爸爸也不敢開口說什麼。
算了吧。
這件事還得靠她爭取。
她心裏怎麼都不願意把顧家大權交給顧箬薇的。
“我去找紀夜爵,他怎麼說也是我合法的丈夫。”
“好。”聽到這,顧今山還是妥協了。
顧今山也一直覺得,紀夜爵不會對顧檀藝太絕,就算變心了,顧檀藝做了太多錯事。
“檀藝,以後別再欺負你妹妹了,我去看過她,被你打得太慘,我都不忍心看。”
臨走時,顧今山還交代顧檀藝不要欺負顧箬薇。
欺負?
顧檀藝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定義顧箬薇對自己做的事。
應該叫什麼才好?
趕盡殺絕。
顧今山走後,顧檀藝本來打算繼續出去找紀允年,但她有預感,紀允年估計被紀夜爵藏起來了。
也許是她不敢相信現實,也許是作為母親的第六感。
她都要試一試,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從紀夜爵那找年年
為了年年,為了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就算被紀夜爵踐踏、侮辱、懲罰,她也甘願。
如果年年真的被紀夜爵藏起來,她更擔心年年的治療因為她的疏忽被耽擱。
其實她這三年一直很怵紀夜爵。
他每次來找她,不是發泄就是懲罰,以她的痛苦為樂,周而複始。
為了錢,為了醫藥費,她不得不逼自己去接受他的折磨,忍受他。
但現實就是,她不得不和他一次次糾纏在一起。
不論是因為孩子,還是顧箬薇,還是顧家,爸爸。
紀夜爵來得很晚,但他還是來了,對於顧箬薇,他無論多忙,每天都會雷打不動來看她。
“阿爵。”顧檀藝再次叫了他一聲,親昵如歲月靜好時。
以前,他最喜歡她叫阿爵,說過隻準她一個人這樣叫他。
他不耐煩地從她麵前走過,連停下來的耐心都沒有。
顧檀藝衝過去,伸出僅剩下的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卻被一把甩開。
顧檀藝身體輕飄飄飛了出去,趴在陽台上,差點掉下樓去。
“你煩不煩?有事找你的情夫去,別一天到晚糾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