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出的事,是爸爸根本不敢想的。
所以爸爸沒辦法相信她說的話。
顧檀藝知道,也理解。
“檀藝,我先去找箬薇聊聊,她那麼善良聽話,我讓她先幫你去找紀家那位說點好好試試。”
看顧檀藝臉色難看,想說什麼,顧今山才無奈補充。
“我會順便問問她知不知道年年,你壓力別太大,啊?”他一臉愁容。
顧檀藝聽出來了,爸爸是和林雨有一樣的想法,看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怕她忽然跳樓,或是瘋了。
也許他現在已經懷疑她瘋了,在說胡話。
她甚至覺得,他提都不會向顧箬薇提年年的事。
顧檀藝看在眼裏,已經做好準備自己去找顧箬薇談。
顧今山從顧檀藝的病房出來,沒走五六步就到了顧檀藝的病房。
“媽,你給爸多吹吹耳旁風人,最好明天讓他在包裏裝一把匕首,如果顧檀藝嘴硬不肯把股份給我,就讓他抹脖子見點血。”
顧箬薇說話時,語氣已經恢複了凶狠惡毒勁,好像顧今山抹脖子是多讓她痛快的事。
“你知道的,他怕死,怕得要命。”
“怕死才好,這種人才容易跪。那就讓他跪下來哭,顧檀藝不被逼死也被逼瘋,最好做全套,跳樓抹脖子跪地哭,如果顧檀藝不崩我都不信顧。”
顧箬薇一副忒了解顧檀藝和顧今山的自信樣。
“媽你想,顧檀藝現在就剩這個老不死的關心她,他死了,她活著還有什麼盼頭?”
白瑞芳點頭,附和道:“那老不死的那麼信任我們,下午我把他帶過來,我們好好給他洗腦,他腦子現在不是很清醒。”
“對,就是要這樣。”
“媽,你回去還是要按照我給你說的,一個勁嚇他,嚇得他病急亂投醫才好,最好能嚇得心絞痛犯了住院,我們更好發揮。”
顧今山了愣在門口,身體晃了晃,撐住牆才勉強站穩。
他甚至忘記他來這的目的。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隻覺得心跳加速,心中大驚,渾身顫抖。
記得從顧檀藝那出來前,他還誇顧箬薇善良溫順乖巧。
他氣得渾身發抖,正想衝進去質問她們,卻聽到白瑞芳說起紀允年。
“顧檀藝的兒子你要早點找到,我現在就怕紀夜爵做親子鑒定,顧檀藝借他翻盤。”
白瑞芳憂心忡忡地說。
顧箬薇冷哼。
“不可能。紀夜爵認定紀允年是顧檀藝和沈光錫的野種,之前我也怕了兩天,要怪顧檀藝自己騷,勾引沈光錫一個勁在後麵舔,把紀夜爵氣到想殺了那個野種。”
“嗬,和她媽一樣賤,就知道勾引男人。”白瑞芳想到年輕時顧檀藝的媽風頭盡出,她仍然止不住想詆毀一句,罵一句。
“沒事,我知道紀夜爵把他藏在哪。過幾天我找人偷出來,送到東南亞山裏去。”
白瑞芳表示讚同。
“千萬別讓那孩子有回來的機會。”
“估計會死在路上,他有白血病,顧檀藝一直沒錢也沒治好。”
顧箬薇說起紀允年會死在路上,像是說起什麼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