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夜爵忽然衝進來,如一陣疾風,一腳踹在張老板身上把他踹飛出去,接著提起旁邊的椅子就砸了過去。
任由張老板像畜生一樣蜷縮在地上鬼哭狼嚎,任由他求饒喊救命……
實木椅子被打得稀碎,爛成片片木板,紀夜爵渾身暴躁,看到瑟縮在角落裏還在用畸形的手臂試圖去抓錢的顧檀藝……
他拿起跌落在地的幾個酒瓶,爆了張老板的頭。
張老板唉聲痛呼,滿頭是血,就連救命聲都因為痛喊都喊不出來。
跟著紀夜爵來的幾個老總都愣愣地站在門外,噤若寒蟬,看得心驚膽顫,卻誰都不敢出聲阻攔半個字。
“啊……額……”到最後,大家隻聽到張大洋痛苦地像被放了血在地上垂死等死的畜生。
紀夜爵這才收手,理了理自己的領帶,眼睛已經全紅。
“拖出去。”他那催人命的聲音剛出,就有人拖著張大洋的雙腿往外跑,不敢慢一拍。
顧檀藝蹲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成碎片,蹲在一堆如山的現金裏,驚恐地抬起頭,看著眼前人。
“別過來……”
她無力垂著雙手,聲音顫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像瘋了一樣,更怕他像對那人一樣對她。
紀夜爵沒抓她的手臂,而是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起來。
“解釋啊!怎麼不解釋了?顧檀藝,認證無證據在,是不是不知道怎麼狡辯了?”
他死死瞪著她,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錯,罪孽深重,該馬上下地獄。
顧檀藝被掐住脖子,看著他,雖然害怕,但她還是勾著唇笑了。
“咳咳……如你所見,我是被逼的,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第一次,顧檀藝對他露出嘲諷的笑。
“紀老板,這單生意是我的救命錢,你把我的客人打殘了,誰來賠……啊……”還沒說完,她的鎖骨就傳來刺骨錐心的疼。
他氣得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顧檀藝嘴角仍然掛著那抹諷刺的笑,看起來卻讓人覺得苦得不行。
她的心髒緊縮,以至於渾身都在抽搐。
好痛……
“顧檀藝,你怎麼下賤成這樣?那個男人連豬都不如,你也不嫌髒是不是?”紀夜爵咬牙切齒,拽著她的腰就走出房間,回了她在城郊的老破小。
一回去,他就把浴室的冷水打開,把她扔在浴缸裏。
顧檀藝被冷水包圍,渾身就冷得不行,牙齒持續不斷地磕碰在一起,心髒更是跳得飛快,好像隨時快驟停。
她渾身的傷口沾了水都疼,疼得想逃。
紀夜爵卻冷著臉,拽住她的腰,掐在大掌中,任由花灑裏的冷水肆意打在她瘦弱的脊背。
他就是要讓她痛,讓她冷,把她從裏到外都洗幹淨。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我受夠了……”
她的腦子已經混亂,隻想掙脫開他,不惜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不洗幹淨別想出去!”他怒道,手下的動作更加重,用了力道搓她的背,生生搓出一道青紫的痕跡。
卻沒有甩開她的咬勁。
顧檀藝咬在他手臂上就如同咬在鐵疙瘩上,雖然嚐到了血腥味,咬出了壓印,他卻像感覺到不到痛一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呸了一口,才抬起那雙紅腫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