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會場的時候,蘇輕言就發現,廉寒行出現五分鍾不到,網上便一派祥和。
那些視頻和言論統統消失,像從未出現過。
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海雲灣。
廉寒行一邊給她擦著頭發,一邊說:“接下來,不是必須出門,你就待在家裏,服裝組那邊需要的設計拿回家來做,有什麼事也讓他們上門找你交流。”
蘇輕言輕嗯了一聲。
她知道,他是怕杜家那邊再找她麻煩。
廉寒行偏頭,吻落在她唇瓣上:“先委屈你一段時間,杜海倫我慢慢收拾。”
蘇輕言斜睨他一眼。
這話說得好像她是心胸狹隘,有仇必報的小人。
廉寒行低笑出聲,吻在她眼皮上。
……
廉寒行父親跟廉寒行一樣,帶有與生俱來的迫人氣場。
隻一個靜坐,就讓人感到心悸。
要不是廉寒行的手緊緊圍在她腰上,蘇輕言此刻早已經嚇得癱軟在地。
昨晚才說要帶她來見父母,卻沒想到,今天一早她就被廉寒行拎到了廉家老宅。
站在客廳正中,蘇輕言緊張得手心都是汗水。
廉寒行握住她,低聲說:“別怕,有我。”
蘇輕言緊繃一路的神經放鬆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每一句安撫都成了她的鎮靜劑。
廉寒行拉著她走過去站到二老麵前,道:“父親,母親,這是輕言,我的未婚妻。”
他的語氣尊敬,卻不是商量口吻。
他隻是來通知他們一聲,並沒有要征求二老的意見。
這下。
不光廉父廉母,就連蘇輕言都睜大了眼睛。
廉父從財經報紙抬起頭,道:“這就是你的最終決定?”
他看向廉寒行的目光裏,是一種蘇輕言難以表述,卻又令她感到很不舒服的複雜。
彷佛在廉寒行選擇她做妻子這一件事上,有著什麼第三人不能知曉的隱情。
不,也許鬱修誠知道,
因為廉父這個表情,和鬱修誠盯著她的眼神如出一轍。
廉寒行微微頷首,肯定道:“嗯,日子已經選好,八月初六。”
蘇輕言終於忍不住轉頭,瞪大眼睛看著他。
八月初六。
就是兩個月後。
可他什麼時候做的決定,選的日子。
她統統不知道。
她以為他們隻是互通心意的階段。
原來在他這裏,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可他……
蘇輕言定定看著他雙眸,裏麵黑沉沉的,好像看不出來一絲要結婚的喜悅。
廉寒行見她呆愣住的樣子,嘴角彎起一抹笑容,拍拍她頭頂,寵溺道:“這些事我早就安排好了,你隻要乖乖做待嫁新娘,其他事交給我,嗯?”
揮去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蘇輕言微笑著點頭。
從旁人有意無意地透露,或者她自己的體會感受中得知。
他心底有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或許和廉寒行在婚禮上救下她,對她好,有很大關係。
一直以來,這個念頭都像根魚刺哽在喉嚨。
讓她不安,惶恐。
但,她也不會去強求他告訴她,他心底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他願意娶她,給她一個家。
就是對她最好的承諾。
這足以令她心安。
廉父又低下頭去看報紙,沒再說什麼。
廉母適時開口,一貫的端莊貴氣,語氣沉緩帶著疏離的微笑:“蘇小姐,視頻和你前夫的事,寒行已經跟我解釋清楚,我也知道你是個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