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太傅看到女兒此態,更是於心不忍,跪在地上向盛統帝求情道:“皇上,求求你看在老臣的麵子上,不要把溫晴送去棣寺了,微臣一定在家把女兒的病養好。”
什麼?棣寺?沒想到皇上居然要把自己送到那個鬼地方。
棣寺是什麼地方?棣寺是這個帝國一個特殊的存在,凡是一些得了怪病,瘋瘋癲癲的人,都會被集中到那個地方看管,以免出來傷及無辜。至於正常人被錯放到那裏,是死是活,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聽到棣寺兩個字,溫晴的全身都顫抖起來了。
盛統帝看到了溫晴微妙的不同,向前走了幾步,緩緩說:“我朝一向把那些瘋癲之人送到那裏。如今你要把她帶回去,萬一再次把他人傷害怎麼辦,你的大女兒不就是前車之鑒嗎。”
“皇上,臣想您保證,一定看管好她,不讓她傷害別人,並且積極將她的病治好。”溫太傅說完,再次磕了個頭。盛統帝見此,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溫家世代忠誠,也就給他次機會,說:“那好,朕看在溫家曆代都盡心盡力輔佐皇室的份上,就準許你把她帶回溫府修養。不過,她和雲王的婚事,朕想,不如也就此作廢。”
“臣……臣謝皇上隆恩。”他連忙拉著溫晴行禮。
溫晴低頭行禮時,眼中的光越來越惡毒,她看向溫宛,仿佛看不共戴天的仇人,雙手死死攥住衣服,心中隻有兩個字:溫宛。
這個插曲過去了,雲王被孫嬤嬤帶走了,溫宛溫晴也同溫太傅一起回府。
待眾人離開後,太子高燁華特地留了下來,看周圍無旁人後,向盛統帝作揖。
看不過坐在上麵的男子,卻仿佛沒看見一般,拿著筆杆寫著什麼,繼而,抬頭掃了一眼高燁華,開口說:“燁華,你是朕的兒子,你的心思朕何嚐不知道,可你想一想,如果讓朕開口解除婚約,那在外看來,怎麼說都是我們高家的錯,你讓眾人如何看我們呢?”
高燁華一聽這番話,心中一喜,看來父皇的意思是同意自己想要解除婚約的決定了。
過了一會兒,盛統帝擺了擺手,示意他上來。高燁華走了上去,看了看遒勁有力的書法字體,心中了然,言到:“莫非,父皇你是想……”
“隻要不損壞皇家臉麵,那麼,什麼法子都是可以的,況且,那葉將軍雖是武將,但他那女兒葉蕭絮到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長相也實屬上佳,說是京城第一美人也不為過。華兒到是很有眼光。不過,如今若解開婚約 外人隻會認為是華兒你嫌棄溫家大小姐毀了容。”
“兒臣明白,一定按照父皇的意思去辦。”
“那好,你便去吧。”盛統帝再次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夕陽緩緩下垂,似遲暮的老人。映紅了半邊天。
再宮裏這樣折騰,回到溫府,天已經全黑了下來。
而溫晴,十分不幸的,再回溫府的路上發了高燒。
溫太傅也來不及責怪溫宛關於雲王打溫晴這件事,著急忙慌的叫人喊了郎中來看病。
而溫宛則像個沒事人一樣,憑借著原主的記憶回到了那個偏僻的院子裏。
這個小院裏仆人隻有三個,而且還有兩個,是那個張杏兒安排進來的,另一個則是原主小時候,看著可憐,便帶回了府中的。這個丫頭叫芝霽,她雖然沒有月俸 但是卻對原主忠心無二,因此她總是被那兩個張杏兒的眼線給欺負,平時不是打就是掐,嘴上罵幾句早就已經是家常便飯,而芝霽的身子也柔柔弱弱的,想來她們是沒少在吃穿上克扣她。
而在溫宛的記憶裏,這兩個奴仆,就是當時和溫晴一起把她扔下懸崖的那兩個人。
這樣的人,和自己的那個“好妹妹”一起想要自己去死去,那麼,留著幹嘛,給自己找不開心嗎?
她還未進到院子裏,就聽到了陣陣哭聲,聲音是芝霽的。
“你個野丫頭,哭個什麼勁,你哪位小姐,早就死了,你還在這待著幹嘛?”
“不會的,小姐她是好人,一定福大命大,不會死的。”
“你以為你是神仙下凡,你說不死就不死啊?趕緊滾,不然把你賣了去。”
溫宛聽到這些,早就已經怒火中燒,快步走了進去,找了一根粗壯的棒子,進到裏屋去。
一進屋,就看見芝霽蹲在角落裏,哇哇哭個不停。
芝霽她不過和自己同齡的丫頭,如今卻被一個看起來和她年齡相似的丫頭還有一個老媽子一起欺負,連打再罵,簡直是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