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溫宛衝過去,抬起手,狠狠的就朝著那個老媽子的腿打過去。
“啊!”
隻聽到一個豬叫一般的聲音刺透了溫宛的耳膜,隨後,那老媽子“嘭”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看到溫宛,兩個奴才皆是一驚,這溫宛當日不是被自己親手扔下山崖,怎麼會?怎麼會?難不成是冤魂?不可能,她分明是個人。沒想到命竟如此硬,這樣都摔不死?兩人無暇思慮過多,溫宛對著老媽子又是一棍。
這老媽子本就有些年紀,又被溫宛這麼一打,頓時跪在地上痛苦呻吟了起來。然而,溫宛卻是仿佛沒有聽到她的痛呼聲一般,腿不停的往老媽子身上踢去。一旁的丫鬟小靈見了,大為震驚。這平日裏唯唯諾諾的大小姐,隻有被她們欺負的份,今天竟然變成了另一副樣子,難不成摔下山崖便移了性情?哼,移了性情,也逃不出溫晴小姐的手掌心。思慮之間,小靈都忘了拉架。
芝霽也倍感驚訝,往日的小姐不曾對下人動怒,就連大聲嗬斥都沒有,今日是怎麼了呢?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雖然看到小姐懲治她們,不受她們欺負,由衷地為小姐感到高興,但還是頗為驚訝。
老媽子慘叫連連,剛剛被打,一時失了神色,不曾想到溫宛竟敢對自己無禮,直至溫宛住了手,老媽子回過神來,指著溫宛的鼻子罵道:“你看清楚了,我你也敢打?我可是夫人派來的。”
“哦,是嗎?夫人派你是過來服侍我的,還是讓你來當主子的?”溫宛冷笑,小小一個奴才,難不成還收拾不了你?
老媽子一時無言,頓了頓,住了嘴。一旁的小靈震驚之餘,回過神來,接過話頭:“我們是做奴才的,夫人派我們倆過來,自然是服侍小姐的。芝霽不懂事,我們隻是教教她如何服侍小姐。小姐,你的身份你應該最為清楚。”
小靈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雖然溫宛是溫家大小姐,但不受寵,平時連府中的奴才也是麵上敬著幾分,誰都是心裏不屑。“好個奴才,提醒起我的身份了,本想放過你,自己作死,今日便一起收拾吧!”溫宛斜睨一眼,心裏想著。
“說得很對,你們是來服侍我的,主子打罵一個奴才,有何不對?難道夫人教你對主子指手畫腳嗎?”
“你……”小靈還沒辯駁完,溫宛就上前甩了她一巴掌。臉頰立刻充血起來,小靈捂著臉,一時間惱怒起來,卻不敢反擊。雖說自己是夫人派過來的眼線,但主子畢竟是主子,沒有吩咐,做奴才的哪敢這般動手?
“這一巴掌,是教你做奴才的道理,主子說話的時候,奴才隻能順從,不要頂嘴。”溫宛揉揉手心,這一巴掌的力度還算可以。
小靈頓時沒了話,跪在地上的老媽子也已經爬了起來,心中還是不信邪。這溫宛什麼時候敢這樣對她們?
溫宛走過去看了看芝霽,輕聲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她們傷到你哪裏了?”
芝霽有些哽咽,淚眼朦朧,拉著溫宛的手:“小姐……她們都說你……不在人世了……小姐,你的臉,你受傷了,都是芝霽不好,沒好好照顧小姐……”
“傻丫頭。你看,我是還活得好好的嘛。”溫宛知道這丫頭心疼自己,心中感動,也拉起她的手。這麼一拉,芝霽輕呼一聲。溫宛感到不對勁,便擼起她的衣袖,心疼不已。這雙臂淨是青青紫紫,不敢直視。心下更是發起狠來,看著那兩個奴仆還站在一旁,便嗬斥起來:“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兩個人聽到,抬眼一望,慢慢蹭到溫宛眼前。
“這芝霽,是我的貼身丫鬟,若是我不在,她便代表著我。今日你們倆竟敢對她動手無禮,怕是你們也不將我放在眼裏。我怎麼說也是太傅之女,你們沒了家規,是連太傅也不放在心上了?”溫宛悠悠道來,驚得兩人慌了神。
太傅可是萬不敢開罪的人,自己隻是個奴才,哪怕有夫人撐腰,這夫人也還不至於為了自己跟太傅鬧啊,二人連連開口:“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不敢就好,但欺負了我的人,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溫宛站直了身子,“給你們兩條路,一是我親自動手,二是你們倆互相掌摑對方。”
“奴才知道錯了,還請大小姐饒過奴才這一回。”兩個奴才聽言,上前幾步在溫宛的麵前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