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將軍見馬騰不欲言又止,隻是在一旁深思,心中惴惴不安,於是問道:“馬先生,你有什麼看法?”
馬騰說:“此陣我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葉將軍一聽興奮起來,說道:“馬先生的意思是以前有過此陣?”
馬騰說:“是的,將軍讓我再想想。
噢,對了,是有過這麼一個陣法,其名叫做什麼來?叫——對,是車懸陣!大體就是這麼個意思。”
葉將軍一聽,既高興,又有那麼一點些許的失落。
失落的是陣法不是自己第一個想出來的。
不過高興的是,既然有人發明了這個陣法,這就說明它經過實戰的檢驗,這個陣法還是可行的!
馬騰說:“這個車懸陣其實就是突擊戰術的威力更上一層,但比突擊要霸道很多。
也不像突擊那樣一窩蜂似的一擁而上,更注重各騎之間的間隔,前後、左右、各兵器的使用。
有時甚至還有意將橫列的間隔拉得大一點,以使敵軍有空隙可以躲,不至於堵住前軍的路,留給後邊的騎兵收拾。
等於一個騎兵版的錐行陣。不同之處在於寬度要更大一些,深度窄一些。”
“那為什麼兵書上及後世不見有所記載?”葉將軍疑惑地問道。
馬騰說:“因為車懸陣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能算是陣,至少相對步兵的陣來說是這樣。”
“哦?這又作何解釋?”
“它並沒有各兵種間有效的配合,是純騎兵的衝擊戰術,所以後世兵家大都不認為有此陣,都對此陣抱不置可否的態度。
但馬某個人認為還是真實存在過的。不過是後人無法親身感受其威力罷了。”
葉將軍正在感歎間,馬騰又說:“不過,天下沒有攻不破的陣法,也沒有無缺陷的陣法。
陣法是由人布下的,關鍵還在於人,在於部隊的戰鬥力。再者戰場上瞬息萬變,不可考慮的因素很多。
除了指揮員的指揮、部隊的訓練、裝備外,還有天意所在。有時候天意不可違啊!”
葉將軍點頭,有諸多的感受,於是說道:“馬先生所言甚是。
因此,我們凡事須師出有名,而且是站在正義者的一方,這樣,起碼在道義上我們立於不敗之地。
至於其他的,盡人事,看天命罷了!”
“葉將軍的想法倒是與在下不謀而合。”馬騰笑道。
“馬先生見笑了。葉某不敢與馬先生相提並論。
葉某敬佩馬先生的才學,此番是想請先生下山助我,取得一番成就。不知馬先生意下如何?”葉將軍道。
“將軍如此看得起馬某,在下願意助將軍一臂之力。”馬騰見葉將軍言辭懇切,道。
葉將軍喜不自甚。
經過幾個月的災害,周邊供給糧食給邊城的這兩個城市,已經自顧不暇。
邊城雖有存糧,但是又經曆了戰事,城內物資緊缺。
高燁雲昏迷不醒,沒有人主持大局,一時之間民不聊生。
這邊高燁華接到密令,讓他前去邊城賑災。
高燁華出發已經有數天了,馬上就要到邊城必經之路——野風渡。
野風渡原本隻是個小渡口,稱之為野渡也不為過。
隻是後來當地的官府,為了增加政績,便大力修繕了渡口,將它擴建成一個大渡口的規模。
但其實,跟真正的大渡口相比,這裏顯得要冷清不少。
如今因為戰事,這裏本不應有什麼人。
又為了節省時間,這才安排如今的路線,通過野風渡過河。
一名士兵匆匆跑了過來,將查探到的野風渡的情況,仔細說了一遍。
高燁華聽完後,嘴角泛起一道冷冷的笑。
看來,此次賑災之行並不簡單。
讓將士們按照預先說好的隊形,護著銀車緩緩前行。
遠遠便看到野風渡那裏人頭攢動,熙熙攘攘。早已安排好的渡船前,早已被人圍得水泄不通。
等高燁華的隊伍抵達野風渡後,四麵八方又趕來了許多麵黃肌瘦災民。
一時間,將他們前後左右全都圍住,一時進退兩難。
侍衛統領當機立斷,命所有人刀出鞘,拉弓上弦。將銀車與高燁華都保護在中間。
“爾等速速散開,妨礙官差辦事,全部格殺勿論。”侍衛統領一臉殺氣,明晃晃的刀尖直指向擋住去路的百姓。
“喝!”
眾將士手中鋼刀齊齊一振,雪亮的刀光逼向靠近車隊的百姓。
驚人的氣勢霎間震懾住衣衫襤褸的災民。逼得他們慌亂地往後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