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糧鋪虧了一大筆錢,青樓的生意又一落千丈。就指望這布莊翻身了,哪成想,如今就連這布莊都被燒了。
錢揚已經顧不上穿鞋,逛著腳,直接下了床,對那下人怒吼道:“快!馬上給我備好馬車,我要去看看情況!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放的火,我定饒不了他!”
這會子,肖氏也隻能在心裏不斷安慰著自己:“不要緊,說不定事情還沒有那樣嚴重,還能搶救一些。何況,家中還有存銀,以錢揚的本事,說不定還能東山再起。”
肖氏的口中不斷喃喃著,
坐在馬車上,肖氏個錢揚的臉色都極為難看,誰也不說話。因為,他們了解彼此,現在兩個人的心情都很糟糕,哪怕說一句,就極有可能吵起來。
麵對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們兩個人都需要冷靜,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出什麼亂子了。
肖氏強撐著精神,頗為無奈,但是還是有氣無力地寬慰著錢揚,道:“老爺,不要擔心,說不定事情沒有那樣糟糕,還有得救。”
“但願如此吧!希望那布莊的火勢,不是那麼大。”錢揚淡淡回應著,心裏很難受。
不知是不是老天看不上他錢揚,還是他錢揚在災荒時發了國難財,這是對他的報應,他們夫妻心裏祈禱的那些事情,並沒有實現。
當他們趕到布莊之時,見到幾個布莊都已經快被燒光了。那熊熊的烈火,讓他們的心都涼透了。
肖氏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臉色蒼白如紙,隨便拽住身邊的一個人,問道:“除了這邊,還有其他的布莊呢?”
那人不過是一個隨行的丫鬟,這會子被肖氏那慘白發青的臉色,嚇得不知所措,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顫聲說道:“回夫人的話,這火……是一起燒起來的……”
肖氏伸手便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接把那丫鬟打倒在地,丫鬟發絲有些淩亂,隻是趴在地上,低聲抽泣。
隨即,肖氏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你倒是同我說說,這布莊明明相距甚遠,為什麼會同時起火,難道還是犯了邪乎不成?”
丫鬟沒有回話,生怕再多言一句便會遭受肖氏的打罵。
此時,錢揚簡直就快瘋魔了,猩紅這一雙眼睛,麵若冰霜。吼道:“我一定要將這放火的賊抓出來!”
因著這場大夥,周邊聚集了不少的官兵和舊貨的百姓,此時看見錢揚和肖氏那猙獰的麵孔。不由心中一陣發寒。
百姓們倒是有些樂意看見這場麵,畢竟錢揚賺了不少他們的錢,看見他們夫妻現今這個樣子,有些暗喜。
回錢宅的路上。
黑雲遮月,一行百餘人舉著火把策馬而行。蜿蜒的官道上,火光如龍蛇遊過,啼聲如滾石,越發顯得山林寂寂。
忽然,一側山林裏忽然傳出了破空之音。刺破野風呼嘯而來!
錢揚打開馬車的簾子,借著火光看見叢叢箭矢自林中射出,隨性的一個護衛被一箭穿喉,仰身跌落。群馬嘶鳴中,一個護衛驚喊一聲:“有埋伏!”
埋伏!
護衛驚聲落時,錢揚和肖氏已經在護衛的掩護下棄了馬車,就地滾入了官道另一側的坡下。
坡下雜草叢生,箭矢在頭頂飛嘯而過,坡上馬匹中箭而倒,聲如悶雷。
“兄弟們,追!”一群人從暗處跑出,皆往山坡下追去。
護衛首領見勢不妙,留下二十名虎形大漢拖住敵人,自己帶著剩餘的護衛保護錢揚和肖氏先行離開。
這些護衛都是錢揚花了重金聘請的,訓練有素。
錢揚是個生意人,商場上難免會得罪不少人,便養了這一批護衛保護自己的安全。
這群人不知道是什麼來路,隻是一個勁地要人命。
“殺!”
為首的是兩個模樣比一般無二之人,正是李孟硯和李孟曦兩個兄弟。
李孟硯話音剛落,隻見呼呼之聲,匪寇們個個揮出身上的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二十名虎形大漢揮斬而來。
隻見那匪寇們手中的長刀在空中躍起翻騰,如條條白龍環繞著二十名虎形大漢,上下斬擊橫殺,直聽得空中叮當之聲不絕。
匪寇們長刀揮斬之處,火光迸發,寒光閃閃,瞬間之後,早已將那二十名虎形大漢陷身於劍海之中。
見得迎麵而來的匪寇們刀鋒淩厲,刀勢威猛,那二十名虎形大漢料不能敵。
但是,眼下正是危急關頭,身不由己,一個個隻能不斷揮動手中的長刀長劍,左轉右挪,不斷被動出擊。
饒是這樣,因著那匪寇們揮刀斬擊的力氣威猛無比,二十名大漢的呼聲和刀砍的力道漸漸衰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