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燁雲想起溫宛的醫術,還有那奇奇怪怪的藥片,覺得溫宛絕對不是簡單的人。
第一次看見溫宛的時候,在那懸崖底下,她帶著滿身的傷痕,明明是痛苦不堪的,但還是堅持為自己治療。
身上還帶著那奇怪的工具,這實在超出了高燁雲的意料。
“雲王,她會不會是太子殿下安排的?”劉雲川現在最擔心還是溫宛是高燁華的人,若是安插在雲王的身邊,那必定就是一個禍害了。
“我看不像。”高燁雲說不清楚,但是溫宛給他的感覺就不是高燁華安排的人,“若是太子安排的,她早就殺了我了。”
劉雲川低頭沉思,問道:“雲王,您真的決定要和溫小姐成親嗎?”
“有什麼問題嗎?”高燁雲反問。
“若是溫小姐真的有什麼問題,我擔心……”身為高燁雲的親衛,劉雲川最在乎的還是高燁雲的安危。
“若真是有問題,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才是最安全的。”高燁雲唇角微微一勾。
劉雲川看在眼裏,沒有說話,隻是覺得高燁雲的想法不是那麼簡單。
不僅僅是為了監視溫宛,那雙眸之中分明還蘊藏著其他的情緒。
自從蘇陶離世之後,劉雲川已經沒有從高燁雲的眼裏看到任何波動了。
這算是好事嗎?
劉雲川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他的職責隻有保護高燁雲,其餘的事情,他不應該過分操心。
“太子那邊有沒有什麼舉動?”高燁雲問道。
“現在暫時還沒有其他的舉動,但是他經常出入葉將軍的府邸,和葉將軍的女兒走得很近。想必是要拉攏葉將軍的勢力了。”
劉雲川說道,兄弟之間相互防範,傷害,這樣的事情,也就隻有在皇宮之中了。
“太子手中沒有兵權,隻有和葉將軍結親,才有可能得到葉將軍的全力支持。從他的女兒下手,這招倒真是有些不體麵了。”
高燁雲冷笑,高燁華一向是個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能做出利用自己的婚姻,欺騙女人這樣的事情,倒也不足為怪。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劉雲川問道。
“暫時按兵不動,現在太子並沒有做出進一步的動作,我們也就靜觀其變,現在我在他的眼裏隻是一個傻子,他會漸漸卸下心防的。”
高燁雲淡淡笑道,繼續問:“邊城的事情怎麼樣了?”
“有馬先生和景王坐鎮,現在一切都還算太平,沒有什麼異動。隻是,景王似乎鬧著要回京城……”
高燁雲笑笑,像是知道高燁景的行為一樣,說道:“若是想回來就回來吧!索性邊城那兒還有副將在。”
想想高燁景,這段時間倒是難為他了。
“是,屬下立刻修書給景王殿下!”
“副將,我要回京城了!”高燁景收到劉雲川的書信之後,嘴上是抑製不住的笑容。
“景王殿下,你走了之後,邊城怎麼辦?”副將看向滿臉都是笑意的高燁景,問道。
“二哥說了,邊城現在很穩定,隻要有你和馬先生在這邊就可以了。”高燁景拍拍副將的肩膀,說道。
副將點點頭,對這樣的安排也就沒有了異議。
得知自己可以回京城的消息,高燁景心中甚是激動。並非因著想念京城的人,而是覺得城中還算繁華,樂趣總是比邊城多的。
邊城現在並沒有戰亂,百姓也都是安居樂業了,高燁景在邊城甚感無趣。
雖說,高燁景並不喜歡皇宮的生活,但能夠見到高燁雲,還是好的。
收拾妥當之後,高燁景便快馬加鞭,即刻動身前往京城。
這日,溫宛在府中甚感無聊,便萌生了放風箏的念頭。
此時正值三月,草長鶯飛,正是放紙鳶的好天氣。
“芝霽,近日總是閑來無事,依我看,何不趁著這大好的天氣,出門放風箏?”
見芝霽正在幫自己沏茶,溫宛接過茶杯,說道。
“小姐,往日,你並不喜歡往府外走的,怎的現今這般愛外出?”芝霽見溫宛比起以往,更喜歡出門了。
溫宛這才想起原主本是一個極為傳統的女子,認為女子本就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乖乖在家裏做一個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
溫宛自身並不是這樣的性格,悶在府中著實是難受得很,若是再不出門,隻怕是要悶出病來了。
“芝霽,若是天天悶在府中,人是會生病的。”溫宛懶洋洋地說道。
“小姐,我們這樣一直往外跑,恐怕也是不合適的吧?若是老爺知道了,定要教訓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