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小提琴的時候,溫宛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還原度還是很高的,唯一的不同就是顏色了,不過原木的顏色倒也是別有一番趣味。
“真是沒有想到,這小提琴做工還是很考究的嘛!”
溫宛拿起來掂了掂,重量也差不多。
“二嫂,這樣的琴要怎麼彈?”高燁景拿著琴弓問道,“這一根棍子又是幹嘛用的?”
“這不是什麼棍子,叫做琴弓。”溫宛耐心解釋道,“小提琴也不是彈的,叫做拉小提琴。”
說著,溫宛便拿過琴弓開始試音,音色的準度還不錯。
溫宛將小提琴架在脖子上,驚呆了高燁景,他問道:“二嫂,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樂器是架在肩膀上的,你的方式實在是太獨特了。”
“少見多怪。”溫宛笑笑,將小提琴放下,問道,“給你們拉一曲好不好?”
“好啊,”高燁雲十分捧場,說道,“小宛兒,我相信你拉得一定很好聽。”
高燁景笑笑,說道:“二哥,二嫂都還沒有拉呢,你現在就開始覺得好聽,也太誇張了。”
“不管小宛兒拉出什麼樣的曲子,都很好聽!”高燁雲反駁道。
溫宛見狀,隻是笑笑,很久沒有碰小提琴了,她還真的擔心有些生疏了,將小提琴架在肩上,溫宛開始慢慢拉起來。
高燁雲和高燁景便安安靜靜聆聽起來。
對於音律,高燁景的要求很高,因此,也曾拜在不少大師的門下,幾乎將世界的名曲,都一一彈奏過,但溫宛拉的這一首曲子,他從未聽過。
曲子舒緩安謐,節奏平穩,曲藝悠長,高燁景深深陷在曲聲之中。
高燁雲與高燁景不同,他不像高燁景對曲子有什麼深刻的研究,不過隻是略知一二,但此時也沉浸在溫宛彈奏的旋律之中。
一曲罷了,高燁景還在回味這曲子的奧妙之處,高燁雲率先發話,問道:“小宛兒,你拉得實在是太棒了,這是什麼曲子?”
“《小夜曲》,”溫宛笑著說道,這是她比較鍾意的曲子,“我個人很喜歡。”
高燁景慢慢品著,說道:“二嫂,這首曲子講述的是不是男人向心儀的女子所做的深情傾訴?”
溫宛將目光投向了高燁景,看來音樂不僅僅是沒有國界,還沒有受到時空的限製,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音樂始終能夠暢通無阻地流傳著。
“是啊,想不到你能聽出這曲子背後的故事,真不愧是精通樂理。”
聞言,高燁景沒有表現出自豪的樣子,反倒是更加疑惑,問道:“二嫂,我雖說算不上聽遍世間所有的曲子,但我想我應該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曲子,為何卻是第一次聽?不知二嫂是哪裏學的這一首曲子?”
溫宛一愣,難不成說自己是在未來學的,而且這還是奧地利作曲家的曲子?
“其實,其實這也算是我自己的獨創吧……”溫宛說得有些心虛,覺得自己是在剽竊舒伯特的作品。
高燁景驚訝不已,問道:“二嫂,你實在是太厲害了,這樣的曲子虧你想得出來,隻是這樣的曲子,應該是由男人作曲給女子的,二嫂,你又不是男子,怎麼會想到這樣的曲子,還是深情傾訴內心情感的曲子,實在是奇怪得很。”
溫宛隻覺得自己都快要圓不來謊言了。
“我是……”
高燁雲定定看著溫宛,也想知道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宛兒,莫不是這首曲子是別的男人給你寫的?”高燁雲隻要想到有這樣的可能,心裏就難受得緊。
若真是這樣,他一定要揪出這個男人,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才不是,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溫宛有點無語,高燁雲的腦子一點還是很好用的,至少想象力很好!
“那你說說,這曲子究竟是怎麼想出來?”高燁雲本是不在意的,但是見到溫宛這樣的吞吞吐吐的樣子,實在是覺得可疑。
“其實……”
溫宛支支吾吾了大半天,還是沒有想到什麼好的理由。
“二嫂,理由很為難嗎?還是……”高燁景倒是往好的方麵想,揶揄地看著高燁雲,笑道,“還是這首曲子,你是為了我二哥寫的?”
溫宛實在很不想承認,但是眼下似乎沒有什麼能比這個理由更加充分了,總比說是別的男人寫給自己的要好一點,因說道:“是啊,我看你二哥總是在我麵前說情話,有感而發!”
高燁雲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說道:“小宛兒,真是沒有想到,這首曲子竟是你為了我專門譜出來,實在是太讓人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