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杏兒一向心疼溫晴,長這樣大,她都沒有對溫晴動過手,今見了溫宛對溫晴下這樣的狠手,便道:“宛兒,你是晴兒的姐姐啊!怎麼能這樣對晴兒?”
溫宛還沒有說話,高燁雲便道:“那個瘋女人什麼時候把小宛兒當作姐姐了?”
見高燁雲處處維護自己,溫宛感激地笑笑,又道:“娘,你以前那個懦弱怕事,總是被你們欺負的女兒,早就死了,早被溫晴扔到懸崖下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現在就是來複仇的,你們欠我的,我會一點點討回來!絕不會手軟的!”
溫太傅聽了這話,心中竟有些驚駭起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溫宛,竟有點不認識了。
張杏兒也是“你……你……”了老半天,再沒有說出話來。
溫宛緩緩走到溫晴的麵前,說道:“溫晴,你欠我的,我會全部收回來,我還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你這個賤人!”
事到如今,溫晴現在也不擔心被打了。
“明明我的計劃天衣無縫,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溫晴想想,還是覺得奇怪,明明自己沒有露出破綻。
“嗬,還不是多虧了我們的好爹娘。”溫宛笑道,“你在王府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著,若不是你去城南見了他們,我也不會這麼快就知道你的陰謀了。”
“你的心機還真是深!”溫晴說著,竟笑了起來,“你一副好心的樣子,全是裝出來的!”
溫宛也不想辯解,笑道:“論起心機,我還是比不上你的,隻是,我比你聰明一點。”
“晴兒,你真的……真的故意去陷害宛兒……”
溫太傅聽見這話,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誰叫她幾次三番破壞我的好事!我不能嫁給太子,都是因為溫宛!”
提起這件事情,溫晴還是恨得牙根癢癢。
“糊塗!糊塗啊!”
溫太傅捶胸頓足,這溫晴一向機靈,現在卻笨成這個樣子!
溫晴不屑地說道:“我都是為了我們溫家!若是我當上了太子妃,這對溫家的好處有多少,你的心裏不清楚嗎?”
溫太傅氣得橫眉倒豎,說不出話來,張杏兒隻得安慰著。
溫宛懶得再跟他們說話,和高燁雲等人一道離去了。
路上,芝霽委屈地說道:“小姐,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麼都不提前告訴我?”
溫宛帶著一點點歉意,說道:“你是最單純的人了,要是告訴你的話,在張婉死的時候,你就不會真情流露了。”
“小姐,要是你有什麼事情,我得多難過啊!若是下次還有這樣危險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保證我不會露餡的!”芝霽想想溫宛喝下那杯有毒的茶,就覺得心驚膽戰,雖說藥是被換了,但若是溫晴臨時換了藥怎麼辦?
溫宛也知道這次算是一招險棋,但是好在效果還是不錯的。
高燁景問道:“二嫂,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留著溫晴的性命,她都想置你於死地了。”
“棣寺那樣的地方,進去了,簡直就是比死還難受,我還想著慢慢折磨她,若是讓她痛痛快快地就死了,這才是便宜她了。”
溫宛的嘴角帶著陰冷的笑意。
“二嫂,以後我可不敢得罪你,你的手段還真是殘忍啊!”
高燁景故作害怕的樣子,笑著說道。
“知道就好,要是你得罪我了,說不定我也能讓你變成瘋子。”溫宛打趣道。
“二哥,這樣的女人睡在你的身邊,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嗎?”
高燁景開著玩笑。
高燁雲倒是神色認真,說道:“小宛兒舍不得害我,我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小宛兒的事情來。有什麼好怕的?”
“就是,害怕就說明心裏有鬼!”溫宛讚同地點點頭,又對芝霽說道,“今後若是阿景對不起你的話,你盡管告訴我,我有很多的方法,保準叫阿景不敢欺負你。”
芝霽嬌羞地低下了頭,說道:“不會的,小姐,景王待我很好。”
“你現在都還沒有嫁給阿景呢!就處處幫著阿景說話,真是沒出息!”溫宛揶揄道。
高燁景笑道:“二嫂,你放心,若是我對不起芝霽,你盡管把我也送到棣寺去!”
說得眾人都笑起來。
高燁景又道:“二嫂,有件事情我還是想不通。”
“什麼事情?”溫宛問道。
“你剛才對溫晴說,她根本就沒有瘋,但是我們都看見她發狂了,就像是瘋婦的樣子,怎麼會沒有瘋呢?”
溫宛故作神秘地說道:“我自然有我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