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澄掩下眼眸:“不知公子心中可有人選?”
玉箏不語,隻是閉著眼睛,要不是折扇不停地搖晃著,恐怕淺澄都快以為他睡著了。
“公子,我願意戴罪立功!”溫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挑開幔帳走了進來,臉色有一些蒼白,但是眼中全是不容拒絕的決絕。
淺澄驚訝溫宛會突然進來,他們之間的談話,不知道溫宛聽進去了多少。
如此不知禮數闖進公子這裏,恐怕公子會生氣。淺澄瞪了溫宛一眼表示稍後再跟她計較,隨後開口就是對玉箏說:“公子,兮兒這是失血過多,說的迷糊話,您可別怪罪她!”
靜,靜得出奇。
唯有三人的呼吸,自己都聽得非常清楚。
溫宛猛然跪下,淺澄猝不及防:“還請公子成全,溫宛願意在執行任務之前證明自己的實力給公子看的。”
玉箏聽到這話,手指微微一動,折扇咻的一聲合攏。
淺澄急忙出聲,想要替溫宛遮掩:“公子……”
玉箏睜開眼睛,輕輕打了一個哈欠,斜著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溫宛,似乎是被溫宛眼中的固執感染到了,嘴裏殘餘的血腥味卻是流連忘返甘甜得很,叫人忍不住還想品味一番。
“你可知這個任務的重大性?”
溫宛這具身體不過15歲而已,比起淺澄來還真的是稚嫩,微微有些發育的身子凹凸有致,還有的就是溫宛這張臉,配上她那雙固執的眼睛,卻是驚豔。
玉箏見過美人無數,就沒見過像溫宛這樣墜入地獄的撒旦,又像出塵脫俗不讓凡子靠近的仙子。
特別是……那血的味道……
一想到這裏玉箏更是想沿著溫宛那瑩白色迷人的脖頸上咬去,想看看白天鵝瀕臨死亡時的絕望的美麗。
以前為什麼沒有發現,七號竟有如此風態……㊣ωWW.メ伍2⓪メS.С○м҈
溫宛眼中的堅定依舊,給玉箏恭敬的磕了個頭,隨而重複:“如果任務失敗,七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但七保證,絕對不會讓任務失敗。”
玉箏盯了溫宛數秒,神色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淺澄看著玉箏,心也在七上八下的跳著,她怎麼也想不到溫宛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接下這個棘手而重要的任務。
如今,還在公子麵前說下那般狠話,恐怕就連她也無法挽救了。
一想到這裏,淺澄忍不住眉頭緊皺。
溫宛朝著淺澄淡淡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的自信,淺澄似乎是已經明白了過來,這隻小鳥不管在你身後如何掙紮,終有一天還是要窮極一切飛回天空。畢竟,那裏有她的夢想,也有生活……
玉箏:“七,三日後暗襲寒氏古城牢房頭目溫姒,致其重傷,成了,本公子就讓你接下這個任務。”
溫宛聽到這話,恭敬應下。
淺澄則是擔憂的看了一眼溫宛,心裏麵一直想著的全是保護溫宛的萬全之策。
同一時間,玉箏把資料給了溫宛,溫宛回到房間攤開字條,略微了解了溫姒這個人,待看到最後一行字的時候,溫宛眸色微暗,她忍不住張嘴橫笑。
沒想法這麼巧合,竟讓她遇到了之前囚她在牢、刑法伺候的人。
說到底,她到這個世界上來,多半是她把原主致死的原因。
一時半會,溫宛也不知道應該感謝她還是怎樣。
銷毀字條以後,溫宛微微啟唇,無聲的念出兩個字……
樹梢上最後一滴血落在地上,大大的擂台上隻有一抹血色的人影,已經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就這樣無力的成大字倒在擂台中央。
周圍的看客因為沒有熱鬧可看,早已散盡。
兵器已被人大力折成兩半,落在擂台一角,那抹血人似乎是還保留一絲清醒,似乎就是等著人都散盡,他才握拳狠狠地爬到廢棄的兵器麵前。
眼中一片清明,還帶著無限的執著。溫姒站在黑台窗前,清楚看到他的眼神,似乎是看到了當初師傅給師兄治傷時,師兄的神色那般。
他與師兄的臉重疊,溫姒有些恍惚,清明過後用手指了指他,是說給身後的牢役說的:“給他安排個房間。”
牢役不明白溫姒為何要這麼做,明明擂台上輸的一方是要驅逐出城,但是……這裏都是歸溫姒管,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隻能聽候她的處理了。
商華被牢役扶到一個幹淨的房間裏麵,包紮好傷口以後,他才知道他是被溫姒所救,商華懷揣著一抹感激的心情執意要去見見溫姒,牢役無法,隻能帶著他前去。
寒氏古城周遭都是迷霧,沒有人能夠輕易進入。入口極為隱蔽,但是不遠處有個古城附屬,是專門審問犯人之處,裏麵基本上都是牢役,但跟官場上的人物並沒有任何關係,是由寒伯起,也就是寒氏古城的主人的弟子溫姒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