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噎了噎,舉起一是手來想投降道歉,可玉漱這個小丫頭,已經委屈的出門去,好像半點也不能說。
溫宛歎口氣,躺回在床上,心道,不能再裝病了,裝病不是個好法子。
逃避根本就沒有用,被拆穿了,再被有心之人傳出去,弄不好又被降罪,那又是一條罪責,若是不被降罪,又被人說成皇上太子有心包庇。
真是難啊……溫宛用杯子蒙上自己的腦袋,哀嚎一聲。
於是在次日後,溫宛好起來,正常的照顧太子,開始往返養心殿送功課和書籍。
高燁雲並沒有刁難她,反倒是將她視若不見了,她心裏暗喜,心想是這皇帝,對自己沒有新鮮感了。
她輕鬆地從養心殿的大門出來,和李維打了聲招呼,直奔後宮。
誰成想,遇上剛被放出來的蘇嬪。
蘇嬪年紀小,即便是被禁足數月,再出來時,仍能很快的恢複元氣,遠遠地望去,就是一朵清純漂亮的百合花。
她是來見皇上的。
溫宛退到一邊,低下頭去,與旁邊經過的宮女一齊發聲道,“奴才參見蘇嬪娘娘。”
蘇嬪一眼就看見溫宛,婀娜多姿的走到她麵前,冷笑一聲,“起來吧。”
溫宛起身來,正欲走,沒想到,卻被蒹葭抓住了胳膊。
她心裏頓了頓,可是麵色淡然,她看向蒹葭,“姑娘有何事?"
蒹葭又鬆開她的胳膊,輕聲道,“是我們家娘娘,找你有事。”
說完,蒹葭退到蘇嬪的身後。
“那蘇嬪娘娘,找奴才有什麼事?”溫宛抬頭,直接的看著蘇嬪。
蘇嬪冷笑一聲,上前來,抬起溫宛的下巴,“本宮求你的時候,你不幫本宮,如今本宮再出來,一定不會放過你!”
溫宛直接拿開蘇嬪的手,雲淡道,“娘娘何時求過我了?”
“還裝!娘娘被禁足,讓我去求你幫忙,你卻充耳不聞,根本不理會我,最後還告訴我說,蘇嬪娘娘這是活該,是罪有應得,你心裏讓人拿嫉恨娘娘把你趕出明玉宮去!”蒹葭一字一句,目光複雜的看著溫宛。
溫宛微微皺眉,看著兩個怒氣衝衝的女人,又看看蒹葭,突然就明白了些什麼。
她嘴角微微勾起,“蒹葭,你以為你這樣,是在幫蘇嬪?其實你是在害她。”
“你別胡說!我一直都是在幫我們家主子!”蒹葭出言狡辯,臉色有些發紅。
“到底有沒有找過我,蒹葭你自己心裏清楚,不過你們說的也對,即便你們來找我幫忙,我也不會在蹚渾水,娘娘將我從褚秀宮趕出來,陷我於不義的時候,我就在心裏告訴過自己,從今往後,我與你們,再無瓜葛。”說罷,溫宛轉身離去,不顧身後蘇嬪氣惱的大叫,也不顧身邊人的眼光。
宮中生存法則,她都知道,可是在欺辱自己的人麵前,也一定不能軟弱。
曾經在二十一世紀知道的話,便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不過,蒹葭一開始費勁心機的讓她為蘇嬪所用,如今又巧言令色的讓蘇嬪憎惡自己,到底是為何?如今,這是溫宛唯一困惑的。
“皇上,蘇嬪娘娘求見…”王西訕訕的望著還在忙碌的高燁雲。
“不見。”高燁雲冷聲道。
“娘娘說,給您親自做了好吃的,要進來送完就走呢。”
“朕不餓。”高燁雲抬起怒目,看向王西,不耐的道,“你現在就趕緊打發她走,別再廢話了!”
“嗻——”王西趕緊退出來。
他一出門,就奔向滿臉期待的蘇嬪,輕聲道,“娘娘,您回去吧,皇上忙著呢,現在誰也不見呢……”
“你騙人!”蘇嬪嬌聲怒斥,又伸出食指指著王西的鼻子,“剛剛我明明瞧見,那個宮女溫止,從養心殿裏出來!一個宮女皇上都能見,為什麼不能見我!”
王西瞧瞧翻了個白眼,又哎呦一聲,“娘娘,您可小點兒聲吧,您這要是讓皇上聽見,準又有怪罪,再說了,那溫止是來給幫太子送功課的,每日都要來的,人家是公,您是私……”
蘇嬪氣得跺腳,晃得王西眼花繚亂。
王西不再理會了,咂咂嘴,趕緊回了養心殿。
蘇嬪還想要上前去,禦前侍衛已經攔上來,幾把大刀駕在她和蒹葭麵前,李維冷聲道,“娘娘,請自重。”
“你們!”蘇嬪氣得臉色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