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綱歸超綱,他也能答。
“我不會找女朋友。”
高中小女生對愛情還是有憧憬的:“那如果遇到喜歡的人,你也不找嗎?”
陳昊反問:“你有沒有聽過喜歡也不一定要在一起這句話?”
他這種背景,就是遇到喜歡的人,也沒資格表白。
女孩子跟著他隻能被無辜牽連,除了危險,他什麼也給不了。
許蓉蓉今天的問題特別多:“你是不是擔心……”
“誒, ”陳昊眸光涼了,“你該去擺攤了。”
時間到了,如果到點了爸爸沒見到她會擔心。
“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先走了。”
許蓉蓉走到門口時,陳昊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飄了過來:“以後別上來了,我跟你不是一路人, 你所說的朋友,我不需要。”
不是不需要, 是不敢需要。
許蓉蓉就這麼走了。
她和他不過是萍水相逢,他買雞蛋餅,她賣雞蛋餅,就這麼簡單。
離了雞蛋餅,他們就再沒任何交集了。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
此後的一個月裏,許蓉蓉借口作業多,沒再去過爸爸的小攤兒幫忙。
偶爾會在夜裏十一點多去接爸爸收攤回家。
每當經過那棟老舊的樓房,她會不自覺的抬頭仰望。
六樓二十二號從未亮過燈。
她心想,也許他搬走了。
又過了一個月,離高考還有五十天。
就在許蓉蓉以為再也不會見到陳昊的時候,他又出現了。
還是在晚上。
許爸爸為了讓她在高考前衝刺一把,特地給她報了個數學輔導班。
說是輔導班,其實是在一位退休教師家裏上課。
那是一片老式小區,房屋維持著三十多年前的形態,周圍的綠植因缺乏管理,枯死的苦死,泛黃的泛黃,一眼望去,皆是凋零。
這天, 許蓉蓉的最後一個從老教師家裏離開的。
進入五月,天氣回暖,但也隻是白晝,夜裏的風吹過來,還是感覺到一片涼意。
回家要經過一條小巷子。
走得多了,許蓉蓉並不覺得害怕。
然而今天卻不那麼太平。
小巷子裏有人在喘氣,一下又一下,好像呼吸很困難。
許蓉蓉緩下腳步。
她不想多管閑事,並且天真的認為隻要自己不出聲,對方也不會來騷擾她。
一陣風吹過,就在她精神緊繃的當下,一隻手從暗處伸了過來,拽住她手腕的同時,一個翻身將她摁在牆壁上。
許蓉蓉被死死的掐住脖子,她驚恐的瞪大了眼。
剛想呼救,卻聽到那人說:“能跟到這裏,膽子挺大的。”
聲音很熟悉。
她壯著膽子,用喉間細碎的聲音問:“你……你是……陳昊?”
那人抬起頭,借著月光,他看到了她。
他清晰的輪廓印入了她眼底:“陳昊, 真的是你?”
陳昊鬆開手,掌心抵住牆麵,用力的喘了口氣:“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在這附近補習,”許蓉蓉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你又受傷了?”
又?
陳昊輕笑了聲:“我可真是你的災星。”
她愣住。
“你每次單獨遇到我,我都是血淋淋的,”他懶洋洋的掀起眼皮,瞄了眼她被血色染紅的衣裳,“把你衣服都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