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逸謹,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混說,妄言。事因藺芊墨起,隻要她消失,就能夠已她終了。我藺家百年的榮盛,絕對不會動搖分毫。”藺安沉怒道。
藺逸謹聽著,俊逸,溫潤的麵孔溢出一抹從未見過的冷色,聲音發沉,“藺家百年!二叔也說藺家榮盛已有百年。那麼,二叔難道不知道百年的繁盛,帶給藺家的除了榮耀,還有其他嗎?比如,那看似平靜之下的雲起暗湧,那處處潛藏的危機,冷箭?”
“暗湧?冷箭?說的跟真的似的,你看到了?”藺安惱火。
“我是沒真切的看到。但是,居安思危!富貴與險並存!這是我藺家老祖宗,在掙下藺家這份富貴榮華後,留給我藺家子孫的第一條家訓。所以,我卻可以想象得到,就那朝堂之上,想踩下藺家,看藺家沒落,並取而代之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藺逸謹話出,藺安想反駁,卻發現竟然一時無言。
藺恒看著藺逸謹,本沉怒的眼眸染上一抹驚色。在他的印象裏,他這個兒子溫和到已趨於無能,怎麼……現在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很是有些意外。
藺昦眼眸染上厚重,還有探究。
注意到他們神色的變化,藺逸謹麵色無波,聲音染上沉厲,看著藺昦越發冷硬的神色,鏗鏘有力道,“所以,這次的事,就是芊墨用命去抵,也抹不平,過不去!因為太多的的人不願意,他們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或許可以打倒藺家的絕佳機會。”
“不需要用什麼手段,隻要他們運用流言蠻語的力量,幾句芊墨因何受傷,芊墨因何喪命,藺家如何不滿……這些隻要有一句傳到宮內。那,藺家……別說安,就是保都難!”
藺逸謹話落。屋內,無人開口。
安靜,震驚,驚駭!
震驚於藺逸謹一番話,還有他身上那種無法忽視的氣勢。
驚駭於那一句,別說安,就是保都難,或許會成為事實!
沉寂,壓抑,緊繃。
藺昦緊緊的看著藺逸謹,看著他冷然,凜冽的眼眸。良久,開口,“那麼,依你之見該怎麼應對呢?”
“孫兒認為,與其等著被動的還擊,為何不主動的出手呢!”
聞言,藺昦眼眸微閃,“主動出手?”
“所謂了,流言能傷人,卻也能助人!”
藺昦眼中精光閃過,“你的意思是?”
“芊墨愛慕三皇子眾所周知。既,芊墨仗著皇上的疼愛,懇請皇上在大壽之日,允她在賀壽之時,演一場舍身救情郎的戲碼,試圖感動三皇子,皇上恐有危險並不讚同。奈何,芊墨意已決,一意孤行策劃了一切。不想,卻反被刺傷。不但如此,還致使知道內情的皇上,在救她的時候不慎手臂受傷,三皇子也因此受到了驚嚇。”
“這,才是真正的事實……”
藺逸謹話落,藺安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這麼奸猾的人,他以前怎麼就覺得他溫潤愚笨了呢?真是瞎了眼……
藺恒神色怔怔。這,真的是他兒子嗎?怎麼這麼陌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