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涼風吹拂著光禿禿的樹梢,樹枝碰撞聲在這濃鬱的夜裏格外突兀。
“我基本上隻需要你幫我做飯這些,其他我都可以自己來……”許繁星還在約法三章的說著什麼,江鶴川的臉早已沉了下去。
他輕聲嗤笑:“你該不會以為我會愛上你吧?”
“差不多夠了,我隻是在完成母親交代的任務。”
冷冽的嗓音如同寒涼的夜風,吹散了許繁星心中那微不可查的火苗。
見江鶴川都這麼坦然,她索性也樂的多個傭人照顧:“行,那午餐我想吃孜然牛排。”
她坐到餐桌邊對他毫不客氣的使喚,莞爾勾唇:“那麻煩幫我先盛一碗粥來。”
仇人來照顧自己,還有什麼比這更順心的事呢?
許繁星以為江鶴川多少要刁難她一下,可到她看到眼前這碗熱氣騰騰的瘦肉粥時,有些懵。
不會吧,真這麼聽話好使?
於是邪惡的小念頭一起,她準備又要作妖,紅唇剛動,就率先被江鶴川淡漠的聲音打斷:“既然受傷了就安分一點,畢竟現在我家人都不在,對你怎樣全是我自己說了算。”
他難得會跟小孩子一樣說起這些略帶威脅的話,好在許繁星也吃這一招。
“知道了……”她努努唇作罷:“我先回房間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該認慫時就認慫。
現在自己處於弱勢,她自然不會去招惹江鶴川,能讓他親自給自己做飯已經是見鬼了……
她心裏默默的吐槽著,邊往自己房間走,可眼前的樓梯卻攔住了她。
她的客房是在二樓,但現在鶴宅因為隨著傭人的放假,電梯也在進行維修。
正當她深吸一口氣打算慢慢走上去,身後冷不丁地傳來沉穩的腳步。
“我知道你強,但沒想到你強到這個地步。”
江鶴川來到她身邊,勾著涼薄的笑:“到二樓有一百層台階,你打算走上去不怕把另一隻腳也摔了?”
許繁星小臉微黑,沒好氣道:“會不會說話?”
江鶴川已經全然不是第一次見麵時的冷漠,現在麵對他經常的嘲諷,她偶爾氣的有些喘不過來,就隻能去找白鶴訴苦。
好在白鶴雖然也同他一樣話少,但人還是溫柔的。
她心中正對比著,整個人突然被打橫抱起,精壯炙熱的胸膛讓她沒反應過來。
“江鶴川,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直到被男人抱著往樓梯上走,許繁星才伸手拍著他,臉色微紅:“我不是說好了嗎?隻要你做飯就行……”
江鶴川不為所動,俊美的麵容沉凝:“你打算走到明年?要是把另一條腿也摔斷,我可還得伺候你洗澡。”
洗澡??
許繁星頓時炸毛:“你想得美!”
就這臭男人會想,他這是巴不得自己另外一條腿也摔斷!
“行了,別鬧。”江鶴川隻是更加大力的將她抱入懷中,以免她摔下去。
兩人都隻穿著單薄的衣裳,抱得緊了就能感到彼此肌膚的熱意,曖昧熱烈的氛圍驅散了秋夜的寒涼。
偌大的鶴宅安靜下來,兩人卻不約而同的覺得吵鬧,那快速跳動的心髒聲讓他們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