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親戚啊,怎麼了?有問題?”
川夏心想,現在也曉得和她耍心眼了,倒是小瞧這個妹妹。她直切了當地問:“你不知道沈駿藺他媽打什麼主意?你也不知道小姨打什麼主意?”
夏雨滿不在乎:“知道啊。”
川夏快要被她這種態度氣死了,奈何這是老屋,她不能衝她發火。
夏雨又說:“我覺得他‘挺’不錯,‘挺’好的,和他在一起很開心。”
川夏狐疑地看著她,顯然不信她的話。也對,先前她為了莫思凡痛的死去活來,現下忽然改變狀態,也不怪她懷疑。她問:“你放下了?”
夏雨聳聳肩,無所謂:“無所謂放不放下,總不能叫著我窺視一個有夫之‘婦’吧,說來也怪,當時那麼難過,現在想起來蠻可笑的,都不曉得那時為什麼難過。”
川夏答不上話來,她無法確定夏雨心裏的想法,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無所謂。看她這樣,川夏又覺得是真的,她不在乎了。當然川夏也懷疑是不是沒了莫思凡,日子怎麼過都無所謂的表現。川夏擔憂地看著夏雨。
“姐,你什麼表情啊?我沒那麼脆弱。”
“怎麼會和阿藺?他……”不是她貶低沈駿藺,他們確實不太合適。
夏雨笑著問:“姐,你什麼時候也老八股了啊?我還望著你給我做榜樣呢。”
“你們‘交’往了?”
“是啊。”
“你想好了?”
夏雨歪著脖子,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你是指後媽這個職業?嘿,說實在,那個小布點其實蠻可愛的。再說了,我沒打算要孩子,所以撿個便宜兒子也‘挺’不錯。”
“你瘋了。”
夏雨撇了川夏一眼,有些同情地望著這個姐姐,“是你落伍了,孩子能管什麼事啊,還指望他養老送終?得了吧,我不吃那一套。孩子都是債,不把你榨幹也會把你榨死。我還想活得舒服點,反正你們那些所謂的身後事,人都死了還曉得個屁啊。”
川夏微微張著嘴,不可思議地盯著夏雨看。
“我曉得自己在做什麼,我和他暫時很合拍,不排斥會結婚。”
“小姨……”
夏雨哼了聲:“她是巴不得我早點嫁出去,免得礙她眼。”
飯桌上,沈母對夏雨一直很熱情。川夏勉強應付著沈母的關心,不是滋味吃完。沈淮南擔心她,飯後就要告辭。川夏本還想找沈駿藺談一談,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說實話,假如他們真結婚了,自己除了祝福什麼也改變不了。
沈母挽留,沈淮南態度堅決,這也是他一貫的做法,不留宿老屋。
回到家,川夏提起沈駿藺和夏雨‘交’往的事,沈淮南並不意外,仿佛一切在意料之中。
川夏仍想不明白,兩個人怎麼就攪合一起去了?
沈淮南笑她沒事找事。也認真地和她說:“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清,今天看不順眼,誰又會知道明天怎樣?別‘操’心了,夏雨不是小孩,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想了想,覺得也對。川夏笑話自己:“你說我是不是太閑了?”
“不是太閑,是你記掛的人太多。”
“哪有啊,夏雨是我妹。”
“你也大不了她多少。”
想起今天特別的日子,她很鬱悶。半躺著盯著他看,沈淮南問:“怎麼了?”
“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沈淮南一臉茫然:“有什麼日子嗎。今天我們回老屋吃飯啊。
川夏又想把枕頭砸他的衝動,她忍了。
瞧她生氣的樣子,沈淮南笑著貼過去,故意問她:“怎麼了?誰惹你了?”
川夏哼了聲,扭頭不理他。心想,男人都這樣嗎?在一起越久越不在意?
見她不理自己,沈淮南變戲法一樣不知從哪裏‘弄’來一個盒子遞給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