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川夏就放心了。覺得自己實在大驚小怪,米陽算什麼啊?
想通這一點,川夏徹底不把這個人當做人物來看了。
正如她父親說的那樣,如果她和沈淮南經曆這麼多感情還不禁一擊的話,那真倒了八輩子黴了。
她相信自己運氣不會這麼差,也相信沈淮南不是這種人,雖然偶爾也會擔心會蹦出一個。
一個人發散了半天,自己把自己說服了。
然後沈淮南打電話來問她在哪兒?
川夏打量四周,把自己囧到了。她說:“我也不知道。”
沈淮南:……
沈淮南去找她的時候讓他有種重回大學時代的錯覺。那個時候她偶爾犯迷糊,然後被朋友笑他養了一個女兒。直到他們結婚她都還丟三落四,他出事她的迅速成長,他心疼了。
找到她時,她坐在草地上。看到他來了,不好意思笑了,惡人先告狀:“說不用來了非要來,我有導航好不好?”嘴上抱怨,心裏甜得牙酸。
沈淮南不理她,牽起她的手漫步。
川夏想起今天他居然去見米陽,無論何種理由,該膈應的照舊膈應。她酸酸地說:“今天不忙啊?”最近忙翻天的人。
“嗯。”餘光撇了一眼,一副我很不爽的表情又憋著不問,沈淮南就想笑。
“怪不得有時間去見朋友。”
沈淮南輕輕捏她手指,說:“她約的我。”
川夏哼了聲表示不滿。
“她想要回孩子。”
川夏驚了,瞪著眼望著他:“當時不是她自己不要的嗎。”這人搞什麼鬼啊,沈淮南和她什麼關係?就算想要回去也不該找沈淮南吧?她陰謀地想難道借機接近沈淮南?
川夏把她的想法這般說了,一語定音道:“真像隻蒼蠅,好討厭。”
“是啊,很討厭。”他附和。
自家的男人被人惦記不是件愉快的事。川夏生氣:“幹嘛找你?”
沈淮南能說什麼,事實上有關米陽,他真不把這人放心上。他並不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到這個人,家裏有一個小孩在哪兒擱著,不能當這個人不存在。他也不太確定米陽找她單純是為了請他
幫忙?他沒那麼傻,女人的小心思,他不說不代表不懂。
川夏想了一下說:“如果她有能力,孩子跟著她也許更好一些。”
沈淮南捏著她手指,嗯了聲。
川夏古怪看著他,不敢相信似的。也確實不敢相信,當初他們家全力爭取撫養權。
沈淮南說:“物質上阿藺不會虧待,也隻如此,他性格如此,想他精心嗬護不肯能。”還有一點,人都是自私的,道義上說孩子是無辜的,誰又能毫無芥蒂?他不能。
川夏想得比較多,她不希望米陽再出現他們生活裏。即使沈淮南對她沒想法,也不能忍受別的女人對他虎視眈眈。
川夏怨念,人長得也不錯,幹嘛不找一個非得惦記別家的,什麼意思啊?
她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說了,不忘表達她的不滿。
噗。
沈淮南笑了。
笑毛啊你。川夏瞪他。
笑了半晌,沈淮南才說:“怎麼也該夏雨吃醋,你搶她的活不嫌累?”
“反正我不喜歡她。”哪怕她很可憐也不能改變我的看法。
沈淮南莞爾:“喜歡我就可以了。”
川夏有種雞跟鴨講話的無力,她強調:“我認真的。”
沈淮南抬起她下巴,他的眸孔隻有她的身影,宛如白雪。他說:“川夏,她不過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哪怕她曾經對我們的生活造成不可磨滅的影響也改變不了現實。”
“現實是……”她喜歡你。川夏忍著沒說。
“現實便是你的名字寫在我戶口本上配偶欄上。即使她對我有再多想法,她也不可能被寫在上麵。”
“反正我就討厭她。”
沈淮南想討厭就討厭吧,他也不喜歡。
沈淮南抽了個時間和沈駿藺深入交流了半天。提起米陽,沈駿藺很激動。沈淮南相信米陽站在麵前,沈駿藺說不定就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