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是城市裏的異類。
越晚越熱鬧。
越晚越興旺。
別看外麵冷清清的,但是內裏卻是人影幢幢,滿是人間煙火氣。
喻色現在就喜歡這樣的人間煙火氣。
可是這樣的人間煙火氣,越發的讓她想起墨靖堯。
他現在居然要與自己的‘同學’一起用晚餐。
越想越是煩躁。
一口酒入腹,辛辣的味道嗆得她低咳了一聲。
實在是理解不了,這麼難喝的東西,為什麼很多人樂此而不疲?
不過,喝著喝著,當身體裏開始從內往外的傳遞著一股股的熱意的時候,她算是有點明白為什麼很多人喜歡借酒澆愁了。
那是一種致幻的感覺。
可以讓她的思維開始恍恍惚惚,一忽清醒一忽迷亂,而迷亂的那個時候,她就可以暫時的忘記墨靖堯,不讓墨靖堯那張臉一直一直的在她的腦子裏晃個不停,不然,隻要一想到那張臉,她心裏就亂。
很亂。
不知道是心態崩了,還是在後悔分手,總之,喻色就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矛盾體。
一邊在煩躁墨靖堯可能是早就對她沒感覺了,所以,無論她怎麼做,他都沒有越過那最後一層底線。
一邊又在給墨靖堯辯解,不是他要分手的,而是她主動分手的,他隻是被迫接受她的分手。
矛盾著,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身後的舞池裏,燈影晃動,人影晃動,吧台上的酒一杯一杯的推到她的麵前。
喻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點的酒,反正有酒推過來,她就一杯接一杯的喝。
漸漸的,就習慣了那辛辣的味道。
漸漸的,就習慣了酒意濃薰的醉意。
醉了好,醉了她就可以什麼都不想了。
什麼都不想的感覺最好。
從前她與墨靖堯在一起的時候,就什麼都不想,就是開開心心的與他在一起。
可是,她帶給他的就是墨家對他的拋棄。
哪怕他為墨家做了那麼多,可還是被拋棄了。
可是墨靖堯,她已經離開他了,他為什麼還不回去?
她知道他有自己的私產,可是那些就算是再多,也比不上風光無限的墨氏集團。
他應該回去的。
她與他分手的目的就是讓他主動的回去墨氏集團,繼續去做他墨氏集團的總裁。
可是這麼許久了,他依然沒有回去,還把墨氏集團搞的財務出了問題。
墨家人甚至於連他送給她的那些房產都惦記上了。
這是有多缺錢呢。
那麼有錢的墨氏集團都缺錢了。
然後,喻色的眼前突然間一亮,腦子裏閃過了一種可能,墨氏集團現在這樣的亂,是不是墨靖堯的手筆?
如果是他的手筆,是不是就代表他並沒有放棄,而是把自己放在了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位置上?
一定是這樣的。
那才是她的墨靖堯。
墨靖堯從來都不會輸的。
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
思維就在酒意中,繞著繞著就繞成了這個樣子。
她端起一杯酒,把自己想象成頂天立地的墨靖堯,然後一仰而盡。
酒太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