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易歡喜的算計從開工那天就開始了。
在決定開工之前,易歡喜就把港上這片地頭的情況給摸熟了。
在了解到了事情基本情況之後,易歡喜就這知道,自己想要在港上這塊地上立下旗幟,那麼鏟山幫就是自己避不開的。
在了解了鏟山幫之後,易歡喜就知道,這隻是一個粗糙的小利益團體,隻是一群底層人士抱團取暖,欺壓更加底層的居民的組織而已。
可以說,想要幹掉這個組織很簡單,隻要悄無聲息的幹掉墨魚佬,這個組織立馬就會四分五裂開來,散作一團。
知道最後再出來一個類似墨魚佬的人物。
不過易歡喜要的是這片區域的絕對掌控權,所以是不允許有不受自己控製的組織存在的。
隨著調查的深入,慢慢的於天陽便走進了易歡喜的視線中。
於天陽和墨魚佬墨大出身差不多,出身漁家,沒得選。
11歲就進了江湖廝混,到了現在也算是小有名頭。
不過於天陽和墨大不同,不想墨大那樣心狠,對於漁民始終心存憐憫。
所以越南仔做的事兒於天陽一輩子都做不來。
這也是之所以於天陽負責火拚,越南仔負責放貸的原因,本來鏟山幫是沒有越南仔的位置的。
也正是由於於天陽的心軟,才有了墨大扶持越南仔上位這件事兒,這也讓於天陽無話可說。
這也是於天陽一直和越南仔別苗頭的原因。
在墨大眼中於天陽的心軟是弱點,在易歡喜眼中就不一樣,是個優點。
所以在一開始便聯係上了於天陽,並且給他提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隻不過處於道義,於天陽一直在考慮,一直沒有給易歡喜一個答複。
不過現在事到臨頭,易歡喜也不想在繼續磨蹭了,直接快刀斬亂麻,讓於天陽做一個選擇,還好,於天陽的選擇沒有讓易歡喜失望。
墨魚佬見大勢已去,便知道現在事兒不可為了,有了武力的震懾,在於金錢的誘惑,再加上自己理虧,現在墨魚佬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如何全身而退。
畢竟現在於天陽反水了,自己這邊的人就少了,要是於天陽拚一把的話,還真有可能把自己留在這裏。
想到這裏,墨魚佬的身子開始往後靠,準備開溜了。
不過才剛剛退後一點,就被一個人扶住了肩膀,一看來人,正是自己的事業鄭青,墨魚佬才鬆了一口氣,準備帶著鄭青一起溜。
不過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鄭青帶著人捆了起來帶到了易歡喜的麵前。
易歡喜見始作俑者已經抓住了,也就疏散了人群。
這時的工人還是很聽話的,這個時候當然聽話了,一是武力夠:更關鍵的是東家的錢夠,那麼自然就不用了擔心工錢的問題。
既然自己的核心疑惑被解決了,自然就沒有繼續鬧下去的道理。
轉眼間,易歡喜又成了大家眼中那個高高在上的老板。
自然是誰發錢,誰是老大。
.......
晚上,還是老地方,鏟山幫的話是大廳,不過之前的主人成了階下囚,換做易歡喜做主了,易歡喜坐在主位上,同樣是一桌菜,不過上桌的人之三個,略顯冷清。
這三人正是師爺鄭青,易歡喜還有於天陽。
酒席酒席,當然是無酒不成席了。
等到人來齊了,易歡喜便起身給於天陽和鄭青一人到了一杯酒。
於天陽和鄭青哪裏接受過這種待遇,別看兩人之前還算是個人物,給他們斟酒的人也不在少數。
但還是頭一回喝到主家給斟的酒,感覺有點受寵若驚,趕忙推辭。
易歡喜見狀便說道:
“今天算是咱們第一次正式打交道,這杯酒兩位給我個麵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兩人也就不再推辭了。
一杯熱酒下肚,氣氛一下就不一樣了,三人的關係也更近了一步。
在觥籌交錯之間,易歡喜說到:
“天陽,之前答應你的事,現在給你給個準話,你自己去統計,有多少漁家人想跟著我的,帶著他們來找我,我給他們一個正經的營生。”
“還有就是師爺,答應你的也不會變,之後港上村就交給你打理了。”
兩人在等到易歡喜的承諾之後,懸著的心也都放下了。
氣氛也變得更加融洽了起來。
直到半夜才散場。
期間易歡喜也給了兩人充足的底氣。
其實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在易歡喜的掌控之中,鏟山幫的武力被自己動搖了,師爺老早被自己收買了,連行動方案都是自己出的主意,墨魚佬根本沒有翻盤的希望。
就算墨魚佬沒有這個心思,易歡喜也會想辦法讓墨魚佬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