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商量好對策之後,鏟山幫的一群人立刻就行動了起來。
首先開始的就是造勢。
很快,漁家人之間就流傳起了一個傳言,那就是港上那塊地的老板撐不住了,之所以拿那塊地就是被人下套給坑了,本來商量好建好出售回籠資金的房子賣不出去了。
其實謠言之所以傳得快,並且人們都願意相信就是因為謠言聽起來很有道理,也很有市場。
對於這個快速流傳開來的流言,不少工人都深信不疑,工地裏一時都人心惶惶。
再加上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工地的夥食水平也下降了不少,許多人都無心工作了。
工地上很多人都三兩成群的聚在一起。
三月二十一日,墨魚佬的家裏聚集了一幫人,隻見墨魚佬說到:
“事情都安排好了,可以行動了。”
“是,大佬。”
.........
此時港上村易歡喜的工地裏,部分易歡喜請來的施工師傅聚集在了一起,其中還有一些看起來就不太正經的人,混亂的站作一團,隻見其中的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人說到:
“標叔,現在外麵都在傳老板沒錢了,快跑路了,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呀,的討個說法呀。”
底下的人聽到,就附和道:
“對呀,標叔,咱的討個說法,咱們可不是那群臭打漁的,咱們是正兒八經的上工,幹多少活就得拿多少錢,一分都不能少。”
此言一出,事關自己的切身利益,很多本來立場搖擺的人也都關心了起來。
帶頭的黃毛見到已經挑起了大家的興趣,並接著說道:
“那個正經老板會在這裏投資,我看就是像外麵傳的那樣,老板是被坑了,咱們再不快點找的老板,怕是要白幹了。”
聽著黃毛的話,下麵群情激奮,再在幾個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很快就被扇動了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混進來的一群人來說行動了起來,率先發難,抄起手邊上的家夥什就去了工地阻止工人的施工,還分成了好幾撥人,有組織施工了,有去工地上蠱惑人心的。
總之混亂中透露著意思工整,不到一個小時,工地的施工停止了,原定於今天運進來的一批建材也被一群人堵在外麵運不進來。
總之整個工地的天仿佛變了,一部分人在鬧,大部人都在看,都是一副事兒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當然也有一部分感恩的人,不過人微言輕,根本沒有掀起太大的風浪。
不過還是給鏟山幫的主導權造成了一絲影響,不過影響不大。
隱藏在幕後的墨魚佬見大事已定,便走出幕後,來到台前:
“各位鄉親父老們請放心,今天我墨大不是來找茬的,是我小兄弟在易老板這打了這麼久的零工還沒發一分錢,我來幫他討個公道,大家放心。”
見到墨魚佬出麵,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人的影,樹的名,墨魚佬的名聲在漁耳中可是如雷貫耳,雖然不是什麼好名聲,不過也是個人物。
就這樣,現場迅速被鏟山幫接管了。
與此同時,易歡喜這邊也得到了消息,快速的向工地趕來。
等到了工地的時候,發現工地已經全麵停工,看到易歡喜的到來,墨魚佬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容,跑過來對著易歡喜說到:
“易老板真是久仰大名,一直想來拜會,可是易老板您貴人事兒忙。”
說著示意旁邊的小弟拿煙,墨魚佬從中拿出一一根遞給易歡喜。
易歡喜見狀,沒有接,反而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了一盒煙,放進嘴裏自顧自的點著,吐了一口煙,看著墨魚仔上下打量了一眼:
“你是誰。”
一句話把自己的囂張展現的淋漓盡致,聽到易歡喜的話,墨魚佬的臉也掛不住了。
本來還想著說給易歡喜留一口氣,看樣子這口氣也不用留了。
“易老板是幹大事兒的人,不知道我這種小人物,情有可原。”
既然易歡喜不給麵子,那麼自己也就不用說些場麵話了。
“我小兄弟在易老板您這兒幹了這麼久,一分錢都沒有拿到,現在家裏碰到點事兒需要用錢,麻煩易老板您擔待一下,結下工錢吧。”
聽完墨魚佬的話,易歡喜並沒有回答,而是對著工人的頭頭標叔說到:
“老徐,咱們剛開始可是說好的,工錢按照時間付款,一個季度一節,怎麼了,是我記錯了嗎?”
對於易歡喜的質問,徐標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本來都是商量好的事兒,能一個季度已結本來就是極好的條件了。
但是現在徐標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易老板是真有本事兒也好,還是須有其表也好,反正是被墨魚佬這個地頭蛇給盯上了。
易歡喜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就是真有背景,直接把墨魚佬給按下去;要麼就是被墨魚佬吃幹榨淨,然後默默的滾出香江。
但是不管怎麼樣,自己在這個工地都幹不下去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工地出了這檔子事兒,自己這個負責人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