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粗中有細鄂倫岱(1 / 3)

胤禛返回曹家莊園的時候,身邊跟著的除了張保和法保,還有說什麼都要跟回來的鄂倫岱。

“你不是不樂意去曹家嗎?”胤禛不解地問。

鄂倫岱心說:我哪裏是不想去曹家?我是不想去拜見德妃。

但曹家出的狀況已經牽連到了宮妃,還威脅到了四阿哥,他又怎能在城外坐的住呢?

鄂倫岱堅定地說:“臣要跟著保護阿哥!”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胤禛還能如何呢?隻能帶著他一起了。

畢竟鄂倫岱再怎麼說,也是他的長輩,胤禛不可能像打發法保一樣把他給打發了。

一行人回到曹家莊園,鄂倫岱在德妃和宜妃的院子外麵都行了禮,出來之後就找了個借口,把曹家所有在蘇州的男丁都喊到了前院。

鄂倫岱是誰?

那可是康熙的表弟,佟佳氏下一代的掌權人。便是在京城也是能橫著走的人物,何況這一個小小的曹家?

就算是曹寅在家裏,對上鄂倫岱也得客客氣氣的。更何況如今曹寅跟隨禦駕去了南京,根本就不在蘇州?

以曹荃為首的曹氏一族男丁,沒有一個敢怠慢他的,全都以最快的速度去了正院。

其實曹荃並不想去。

在他接到這個消息之後,心裏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直覺會出什麼事。

可是,他想再次拜見五通神,想給自己尋一個安心的時候,卻仍然沒有得到回應。

當時他心裏就是一陣膈應,心知五通神之所以不回應,十有八-九是正在和他的妻子王氏廝混。

五通神暫時聯係不上,鄂倫岱那邊他又不敢怠慢,隻能強忍住心底的不安,去見鄂倫岱。

他心裏想著:鄂倫岱是和四阿哥一起來的,找人過去八成是因著德妃和宜妃昏迷不醒的事。

一大早他就聽到自己安排在各處的奴才稟報,說是四阿哥的貼身太監一大早就出去買香燭紙馬了,想來已經知道這兩位娘娘不是生病是中邪了。

本來他想著拖過今日,明天就去自薦,說自己能驅邪,並以此為進身之階的。

隻是鄂倫岱突如其來的邀約,總是讓他覺得心中難安,仿佛自己的計劃會出現變故一樣。

不,不會的!

曹荃在心裏否定了自己的這危險的想法:五通老爺可是神仙,神仙推算的事情怎麼會錯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五通神能夠給自己帶來的好處,曹荃瞬間就不可惜感情不和的妻子了。

反正等他將來發達了,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呢?

因著拜了一遍五通神,曹荃到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鄂倫岱堂而皇之地占據了首位,見他進來,微微一笑,朗聲道:“曹大人,本官借你們家的地方處理些俗事,你不介意吧?”

“佟大人哪裏的話?”曹荃心裏嘔得要死,臉上卻隻能賠笑獻媚,“您能想起來用我們家的地方,是我曹氏一族的榮幸,當真是蓬蓽生輝呀。”

鄂倫岱也不管他真覺得榮幸之至,還是假覺得蓬蓽生輝。反正他今天把曹家男丁召集到一塊,本來就是為了找茬。

那黃九郎可是明明白白地說了,兩位娘娘處的邪氣,和曹家二房居處散發出來的一模一樣。隻不過,曹家二房那裏的濃鬱,兩位娘娘那邊的淡一些罷了。

這個可就奇怪了,住在邪氣濃鬱的地方的曹家二房都沒有事,反而是邪氣淡一些的兩位娘娘昏迷不醒。若說這其中沒有曹荃夫妻的事,傻子都不會相信。

鄂倫岱自認雖然不是聰明絕頂,但也絕不是個傻子,自然更不會相信。

得了曹荃的準話之後,鄂倫岱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就在曹荃因著他的笑容心頭一鬆的檔口,鄂倫岱突然變了臉色,冷聲喝道:“拿下!”

隱在左右的大內侍衛立刻欺身上前,七手八腳地把曹荃按了個嚴嚴實實。

曹荃心頭一驚,頭皮一下子就炸了。

當然了,他頭皮炸不是因為驚嚇,而是有個侍衛拽住了他的辮子,手勁還很是不小。

為了減輕自己的痛苦,曹荃拚命地把脖子往後仰,口中急切地詢問:“佟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哼!”鄂倫岱冷笑了一聲,神色冷厲地說,“兩位娘娘好端端地進了你們家,沒住幾天就遭了邪祟,昏迷不醒,你們曹家還想脫了幹係?”

因曹荃突然被擒而騷動的曹家子弟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個個都低著頭往人群裏縮,再不複一開始巴結鄂倫岱時的奮勇爭先了。

曹荃狡辯道:“娘娘遭難,我們曹氏全族都誠惶誠恐,夙夜祈福,一心盼著娘娘安好,誰又敢暗害娘娘?”

“誰?”鄂倫岱突然又笑得和顏悅色了起來,慢悠悠地問,“究竟是誰,曹大人不是比所有人都清楚嗎?”

“啊,竟然是你?”

曹氏子弟中的一個年輕人滿臉震驚的指著曹荃,憤怒地質問:“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把我們曹氏一族推向死路!”

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中年男人急忙去拉扯他,卻因沒有捂住他的嘴懊惱不已。

——你這個傻子,你說這話,才是把我們曹氏一族往死路上推呢!

謀害皇妃的事能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