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的槍殺,從國外到國內,那些不見光的老鼠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或者是害怕她泄露什麼?
再而三守在邊緣救她的人又是誰?
難道真是蕭恒嗎?
蕭念狠狠閉上眼,午夜輪回的黯淡無光,一幕幕冰冷灰蒙的片段。
她親手簽下的死亡通知單…她哭過祈求過的阿恒…
後頭的車子逐漸藏匿進岔路口消失不見,北淼在駕駛座看著紅色牧馬人速度慢下來,監測儀表心率也開始恢複正常,心裏鬆下氣。
蕭念抓著方向盤,眼睛泛著猩紅血絲,麵上有些蒼白,呼吸沉下來,朦朦朧朧開始聽見雨夜的雷聲轟鳴。
良久,北淼耳機裏傳來清冷的聲音,“九天。”
北淼撥動左耳,“九天會所。”
耳機裏似乎有疾馳風聲,“收到。”
對話結束,北淼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紅色牧馬人在九天停下,蕭念戴著墨鏡下車,頭也不回往裏走。
門口侍者剛上前,北淼下車給他幾張票子,親自去給小主子泊車,後頭有人走出來,把北淼的車子開走。
侍者收好,本本分分回到自己位置。
電梯直達十二層,按著包廂號推開門,鄔柏生無可戀的臉在見到蕭念時像見到救世主。
“你可來了!我實在沒法兒了,不然也不會大晚上喊你出來。”
包廂寬敞啊,而且就倆人,蕭念點頭不應聲,朝抓著麥克風趴在茶幾上的席勒走過去。
她推了推人,席勒動動腦袋,嘴裏很是抗拒,“別、別動我!”
蕭念動一動他的麥克風,他低哼著挪開,換了個姿勢。
鄔柏打開燈,抓著後脖頸,頗有些尷尬開口說道:“說想喝酒,我尋思他平時也不醉酒,就由他來了。哪知道他今天什麼心情,還開始撒潑打滾了……”
蕭念起身,看著他說:“你去開間房,晚上就在這睡吧。”
會所樓上有套房,私密性也是極好的。
鄔柏應好,剛走出去沒一步,醉酒小公舉反射弧發成功連接大腦,沉沉抬起腦袋,虛虛張開眼皮子,聞聲,抓著重影就撲過去了,嘴裏嘟囔,“抓到你了!”
蕭念小腿冷不丁被人盤住,重心不穩,跌坐到沙發上。
席勒倒也沒有別的動作了,斷斷續續嘟囔,“小、小朋友…接我回、回家來…了…”
鄔柏回頭看一眼,實在覺得沒眼看,捂著臉跑出去開房去了。
包廂頓時隻剩下一個醉鬼,和一個內心不太平靜的蕭念。
她看著不省人事的席勒,又瞥一眼桌上的沒喝完的酒,心頭風卷雲湧無處發泄,摘下墨鏡給尤浩撥了電話。
於是乎,在這個大雨傾盆的雷雨夜,尤浩和許恩在還有一個鄔柏,順帶一個虞美然,幾人在包廂裏熱熱鬧鬧又來了一場。
幾人圍著茶幾,瓜果司遍地,酒瓶子歪歪斜斜倒地,繞是虞美然這樣喝慣酒的也迷了眼睛。
哦,問虞美然是怎麼來的,鄔柏拿尤浩打電話喊的,他覺得蕭念一個女孩子不太好的。
人間清醒鄔柏扒拉開尤浩的胳膊,迷迷瞪瞪想喝水,隨手拿起桌上的瓶子喝了口,味兒苦的不行,砸吧砸吧嘴又給拿開了,朝後仰躺,壓在尤浩胳膊上睡過去了。
北淼是看著檢測儀上奇奇怪怪的心率上來查看的,一來看這場麵,好家夥,四仰八叉,倒了一圈。
喊了人上來把虞美然抱樓上房間,自己扶著小主子出去,其餘男孩子一律懶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