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男的啊!你老姐我又不是那種人!”老姐快要氣急敗壞了。
蔣懿薛接著問,“那個男的是誰?”
“關你毛事啊?一個小孩子家家問那麼多幹嗎?作業寫完了嗎?遊戲打完了嗎?”老姐半點風聲都不願透露給自家老弟。
“我已經畢業了……什麼都不跟我說,老爸老媽知道嗎?”蔣懿薛依然好奇地問。
老姐咬著嘴唇壓製怒火燃燒,顯然她什麼都不想說,“你覺得兒女情長的事情能瞞得住老爸老媽嗎?他們當然知道啊,全家就你不知道而已。”
“為什麼?”蔣懿薛搞不懂為什麼要區別對待,“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可是你親弟弟啊。”
“廢話,用得著你說啊,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你。”老姐說話十分妥當,“小孩子沒必要知道那麼多,以後再告訴你也不遲。”
“哦……”蔣懿薛微微點頭。
“哦對了,你想不想我啊?想不想念你老姐做的飯菜啊?”老姐滿懷期待老弟的滿意答複。
蔣懿薛沉默幾秒,他直白地告訴對方,“嗯……我都快四年沒見你了,要不是今晚突然一個視頻過來,我都快忘記你的模樣了。說實在的,其實我根本就不想你,而且在我印象中,你也不會做菜。”
“說想念,那是假的。說不想念,我每天盼望我們一家能團聚。你在我印象中雖然脾氣暴躁了點,可你畢竟是我的老姐,我們的親情血濃於水,我怎麼可能不想你?隻是偶爾想一下,畢竟我還要打遊戲,老姐怎麼可能比遊戲還重要呢。”
對方沉默半秒,忽然鼓掌微笑,蔣懿薛可能猜到對方的意思。
老姐直言不諱告訴蔣懿薛,“真不愧是我老弟啊,知我者莫若老弟。這麼多年不見,那張嘴巴還是一樣的欠。可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想我,我老弟一定是被調包了。他可是一個整天都在玩遊戲的人,性格大大咧咧,怎麼可能會想念海外十萬八千裏的老姐呢?”
“咱們姐弟倆除了姓氏相同,還有一點相同就是……咱們姐弟倆說話都很直接,有話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是吧我親愛的老弟,老姐說得沒錯吧?”老姐露出甜蜜的微笑,某個暖色係的色號抹在嘴唇上留下光澤。
蔣懿薛低頭微笑,一句話也沒說。他有時候懷疑,咱們姐弟倆小時候心髒是不是互通?那為什麼有時候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哈哈哈哈哈哈,你笑了,說明我說對了。”
蔣懿薛蹲在電競椅上看著視頻裏的女生,不知該用女生形容她還是用女人形容她?反正她是我的老姐,永遠是那個蠻橫無理的姐姐,比我大七歲的姐姐,用拳頭解決事情的姐姐。
“一晃七年過去了,時間過得真快啊。現在回想起那段一九年的回憶,就像是昨天剛離別一樣,感覺從未斷過,回憶從未消失,她的樣貌在我的腦海裏從未離開。七年前的她脾氣裏帶點羞澀,微笑裏帶點甜美,生氣裏帶點倔強,拳頭裏帶點怒火。七年後的她徹底衝破青春期的牢獄,可她七年前早就沒有了青春期,或許越是成熟的她,脾氣越是暴躁。”
“我天真的以為七年過後她會變成溫柔雅致的女人,幻想她在康橋裏的長椅捧著《唐·吉坷德》回味無窮,幻想她在英國泰晤士河畔尋找英倫風的足跡,幻想她在大英博物館感受全世界曆史文化瑰寶的衝撞。沒想到七年時間還不足以將她完全改變,如果她真的改變成我想象中的類型,到時候我還會認識她嗎?我覺得或許不會,因為那個類型的女人,始終不是我的老姐。”
“我的老姐,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女人,她柔情似水貌美如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才怪!”
“她簡直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她暴跳如雷暴躁如雷,百萬軍中取敵將首級,上得了天堂下得了地獄。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千萬別被她外表所迷惑,她外表確實有點姿色,那隻不過是有點姿色,她生氣起來簡直地動山搖,連自家親弟弟一同挨打。”
“她是我的老姐,她叫蔣秦菲。名字乍一看以為是《貓和老鼠》裏的那隻灰色小老鼠泰菲,實則不然,父母之所以取這個名字,純粹是為了好聽,他們以為會先生男孩,結果一個堪比超人的女孩子就此誕生。七年後我出生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可以欺負我了,完完全全壓著我打,那般滋味絕對不好受。”
“老弟啊,我先下線了。到時候我再回去看你,你要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多多鍛煉身體多多看書,在組織裏要聽話,不要惹麻煩哦。”老姐臨走之前的囑咐,刻在蔣懿薛的腦海裏。
蔣懿薛微微點頭,沒有多說半句話,反正都是一些家常便飯的囑咐,過一會就忘記。
“哦對了,我還有事沒跟你說。”老姐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蔣懿薛蹲在電競椅上摳腳指甲。
老姐憋住笑容對蔣懿薛說,“上次你給我看的那位女生的照片,我覺得還不錯,挺適合你的。老實說,什麼時候追到手?我還等著回去吃喜糖呢。”
蔣懿薛表示一臉疑惑,“什麼鬼?你在說什麼?什麼照片?我和你最近一次的聊天記錄貌似是上個月吧?上個月我有給你發過女生照片嗎?頂多就是一些吃吃喝喝的照片,還有我帥氣迷人的照片,啥時候有女生照片了?我又不愛女裝,而且那女的是誰?”
老姐嗬嗬一笑,“別激動嘛老弟,容我給你慢慢解釋清楚。”
老姐開始長篇大論了,“確實不是上個月發的照片,好像是去年吧,去年冬至你發了一張女生照片給我,先不說是誰,反正你那個時候跟我說,你喜歡她,你要把她追到手,反正就是娶她為妻就對了。”
“真的假的?我讀書少你別騙我。”蔣懿薛不敢相信老姐的半句假話。
老姐極力反駁,“真的!誰跟你開玩笑啊,我話還沒講完呢,先聽著。”
她繼續說,“你忘了嗎?好像是七年前你剛加入破曉組織的時候,那個時候你才十四歲左右吧,那天晚上你跟我說,你在組織遇見了一個很有氣質的女生,她紮著灰色雙馬尾,板著冰山臉……”
“等等!”蔣懿薛忽然發現重點。
“怎麼了?”老姐一臉納悶。
蔣懿薛小心翼翼詢問老姐,“你說的是……紮著灰色雙馬尾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