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陳韻寒第一時間擔心那家夥,畢竟青銅大劍差一點就斷送了阿楚的革命生涯,還沒踏上革命的道路就得結束,腸子裏的蛔蟲都看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能清晰可見,三把刀刃的交點之處,有著不同顏色的刀鋒之氣正在繚亂。有穿過四季的顏色在變化莫測,萬物的氣息是最自然的。也有藍色與白色相交的刀鋒之氣,仿佛是冰雪女王吐出來的氣息。甚至也有暗紫色的刀鋒之氣像是死人堆裏的骷髏……咽不下的最後一口怨氣。
工藤庀克和工程米飯並肩作戰,兩人一起對抗流浪者晁殘豹。對於工藤庀克來說,對方曾經是自己的隊友兼摯友,隻不過因為自己的自私自利把一份厚重的友誼給沉入海底。現在的對方已經變成了自己的敵人,如果能彌補曾經的過錯,工藤庀克願意承擔一切。但是現在是為組織效力,工藤庀克還是得全力以赴。
或許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自己才有資格贖罪。
孩子們一臉吃驚地觀戰,這是何等的神仙戰鬥啊!不僅空氣中有著烈火焚燒的氣息,就連他們的目光都是熾熱的火辣!
華徐寧在天橋上瞥了一眼地麵的戰鬥,他深知那個叫晁殘豹的家夥絕非等閑之輩。上一次的談判他隻不過是試探性的攻擊罷了,因為他從未把對麵的所有人放在眼裏。如此的傲慢自大,這讓華徐寧頭一回想了解對方的城府。
居合刀的刀刃落下,縹緲的暗紫色刀鋒之氣一瞬間變得淩厲,名為“閻王爺”的居合刀斬斷兩人目光中的熾熱。躲在工藤庀克和工程米飯身後的阿楚,也能感覺到撲麵而來的刀鋒之氣是那麼的滾燙,仿佛要灼燒體內的靈魂。
晁殘豹瀟灑地揮舞著居合刀,紫黑色的刀刃在兩人的麵前狂風亂舞。工藤庀克緊握著刀柄招架著對方的攻擊,緋月四季的刀刃穿梭而過,來無影去無蹤,就像是四季的顏色正在變化莫測。一旁的工程米飯同樣也不甘示弱,手中的打刀“春雨”迎麵而擊。
三把刀刃相互碰撞的聲音頻頻響起,雙方貼身近戰過後拉開一段距離,晁殘豹反握著刀柄揮舞著刀刃,一抹純粹的暗紫色月牙從中迸發,這是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攻擊,阿楚躲在兩人的背後都在瑟瑟發抖。
但是……在他倆鐵壁銅牆般的後背,阿楚感受到了固若金湯般的安全感,仿佛隻要躲在他倆的背後,一切危機都會被拒之門外。
工藤庀克和工程米飯肩並肩緊握著刀柄,太刀與打刀的靈魂相約而上,刻在骨子裏的劍道精神會給予無所畏懼的勇氣抵擋一切。富士山的雪伴隨著漫天的櫻花雨盤旋纏繞著打刀,與此同時一陣春風從太刀裏釋放出來,冰涼的白色雪花晶體協同著迷人粉紅的櫻花,隨著春風吹來兩個季節相交在一起,櫻花與雪花落在一起伴隨著春風席卷過去。
兩股強大的能量相互碰撞,煙塵四起過後,晁殘豹再次發起進攻。他直握著刀柄,耍著行雲流水的刀法之後,緊接著揮斬著刀刃,縹緲的暗紫色氣息纏繞著刀鋒,隱約著有道白色骷髏的身影出現在工藤庀克和工程米飯的眼前。它穿著銀黑色的甲胄雙手緊握著一柄薙刀,身高七尺左右,全身彌漫著濃重的紫黑色的煙霧。它麵無表情地衝過來,沒有瞳孔的雙眼是那麼的深淵般的漆黑,它揮舞著閃著銀邊的薙刀,勢必一刀斬落敵人的首級。
工藤庀克和工程米飯一臉無所畏懼,兩人共同擊退來自地獄的甲胄之士,緋月四季率先而上,緊跟其後的是春雨。六尺的紅色太刀閃亮著光輝,刀鋒染著酒吞童子的血液,使得這把太刀和他的主人變得更加的狂妄。
“緋月拔刀斬七式·七月流火。”
紅色的刀刃瞬間起火,酒吞童子的血液仿佛是燃油般讓刀刃的火焰燃燒得更加的猛烈,流動的火焰飛過去斬碎了白色骷髏的甲胄。緊接著工程米飯的左手兩指劃過春雨的刀刃,很快銀白的刀刃瞬間結冰,工程米飯揮斬著寒霜的刀刃一擊斬滅了白色骷髏。
隨著白色骷髏的消失,貌似事情暫停了一段落。
晁殘豹收回居合刀,他看著眼前的兩人,尤其是那個黑色短發女人,他微笑道:“這就是你曾經提過的愛人?”
“嗯?”工程米飯一臉懵。
工藤庀克笑了笑,“愛人算不上,隻能說是……好友吧。”
“你什麼意思?你說我沒資格做你的愛人唄?是這個意思嗎?”工程米飯默默地收回打刀,此時刀刃朝上。
工藤庀克也收回太刀,反而是刀刃朝下,他跟工程米飯解釋,“那如果我說是的呢,那你肯定會這麼說……我什麼時候變成了你的愛人?然後就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工藤庀克奇怪的語氣讓工程米飯有點懵,他繼續說,“是不是都無關緊要了,事先聲明我可沒說你無理取鬧哦。”
工程米飯一臉不屑,“切,我可不會無理取鬧,而且我這輩子是不會結婚的,我是不婚主義者!”
“我才懶得管你結不結婚。”工藤庀克毫不在乎。
阿楚鬆口氣,“結束了?”
天空掠過三道身影,是劉北野等人,他們三個在半空中翻滾著瀟灑的姿態然後落在晁殘豹的身邊,劉北野恭敬說道。
“老大。”
晁殘豹微微點頭,李紅隼收回桃剃走過去,流浪者們不約而同地站一起,還有從天橋底下狼狽跑出來的張修克和胡濱蒼兩人,韓魚則是慢悠悠的散步,她雙手交叉一臉高傲的從莫菲身邊走過,兩人目視相對擦出電光石火,為什麼女人非得為難女人?
破曉組織一方和地下工程人員站在一起,華徐寧等人在天橋一躍而下。兩方麵對麵對峙,仿佛像是不同幫派隻為占領同一塊風水寶地。
華徐寧站在最前方麵對著晁殘豹,“今晚的決戰還滿意嗎?”
晁殘豹扶著刀柄說道,“還不錯,我看孩子們玩得還挺開心的。比上一次初次見麵好多了,這一次你們每個人都能發揮實力,至少不用光站著不動啥也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