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陛下必定不會嚴厲懲罰我,這樣湯和自然心生不滿,到時候你倆的關係肯定不好,有人跟你對立,這是陛下最想看到的事。”
“更何況,這件事已經傳得滿城風雨,首先兵部尚書就坐不住,如果我出了事,那軍糧的事可就黃了,軍糧一旦出問題,他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胡非看著胡惟庸,一臉自信的說道。
聽了胡非的回答,胡惟庸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驚訝之色,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將這件事分析的這麼透徹,而且還猜到了兵部尚書會去為自己求情。
“臭小子,還算你聰明!不對呀,以前你怎麼沒這麼聰明?!一次車禍就讓你開竅了?!”
胡惟庸皺著眉頭,打量著胡非,疑惑的說道。
“那隻不過是小爺以前懶得動腦子罷了。”
胡非撇了撇嘴,得意的說道。
可是心裏卻在說:屁!要不是小爺我,靠你那個廢物兒子,九個腦袋都不夠你丟!
“算你小子聰明,不過,你知道為你求情的除了兵部尚書,還有誰嗎?”
胡惟庸笑了笑,緩緩的問道。
“誰?”
胡非挑了挑眉毛,遲疑著問道。
但是腦海中已經閃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太子殿下。”
胡惟庸笑著答道。
果然!
聽了胡惟庸的回答,胡非忍不住愣了一下。雖然他剛才已經猜到了,可是聽完之後還是不免有些驚訝。
他算到了唐鐸會為自己求情,卻沒想到連太子也為了自己跑了一趟。
“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給太子殿下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能讓太子殿下親自去為你求情。”
胡惟庸看著胡非,搖了搖頭,略帶驚訝的說道。
“什麼迷魂湯?!被人聽到那還得了?!”
胡非皺了皺眉頭,若有其事的看著胡惟庸,擔心的說道。
胡惟庸自知失言,急忙閉上了嘴,警惕的四下看了一圈。
看到胡惟庸的窘迫樣子,胡非忍不住仰頭大笑。
“臭小子!不跟你廢話了!陛下傳了口諭,讓你明日到信國公府上敬茶認錯,別再給我惹出什麼亂子!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年關將至,大人物們都在回京的路上,少給我惹事!”
胡惟庸白了胡非一眼,不滿的說道。
“不去!”
可是胡非卻直接搖了搖頭,大聲說道。
“怎麼?!你還嫌不夠亂啊?!敬個茶而已,一會兒的工夫,難道你還要老夫親自去不成?!”
胡惟庸瞪著胡非,大聲問道。
“你去更不行!我剛才說完你就忘了,陛下的意思,就是擺明了讓湯和對我有意見,我如果去了,湯和是找回了顏麵,可是陛下心裏卻不放心了,哪頭輕哪頭重你分不清嗎?”
“你不能跟那些大人物們起衝突,但是我可以,而且我的罪的人越多,陛下心裏越高興,陛下越高興,你就越安全,我也安全,明白了嗎?”
胡非看著胡惟庸,笑著說道。
胡惟庸回味著胡非的話,不自覺的點著頭,似乎覺得很有道理。
“行了,我先走了,洪賓樓還有事。”
沒等胡惟庸徹底理清楚,胡非就已經站起了身,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
“你小子惹事可以,但千萬別真給我把天捅破了!否則嚇也得被你嚇死!”
胡惟庸看著離開的胡非,忍不住大聲說道。
“知道了!”
胡非答應了一聲,人已經快走到大門外了。
看著兒子那副吊兒郎當的背影,胡惟庸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知子莫若父,可是這個兒子卻總是能夠一次次的給他驚喜。
另一邊,信國公湯和出了皇宮之後便直接回了信國公府,回去之後就發了一通脾氣,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紈絝子弟,居然會有兵部尚書和太子朱標同時站出來求情,更沒想到的是胡惟庸居然會在他的麵前認慫。
他已經打定主意,等胡非明日前來敬茶認錯的時候,一定好好刁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