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琦緩緩答道。
聽完肖琦的話,朱標臉上的笑容更甚。
“殿下,聽說昨日你幫胡非求情之後,今日大臣們都開始議論此事,甚至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一段傳聞,稱這是殿下欲借此事拉攏胡相而故意為之,陛下已經向各府傳了口諭,誰再亂傳謠言,年節就別過了。”
肖琦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
聽了肖琦的話,朱標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搖頭苦笑。
這樣的事,他已經見多了。
“把那日我題下的那首胡非的詩句送到翰林院裱起來吧,找機會讓那些看不上胡非的人都看看,也是時候讓他以一個新的麵貌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了。”
朱標放下了手中古籍,沉思了一下,緩緩說道。
“是。”
肖琦答應了一聲,緩緩退了出去。
朱標側頭回想了一下那天在洪賓樓發生的事,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笑容。
...
胡府。
前院書房。
“老爺,老爺...”
秦海慌慌張張的跑進了書房,滿臉的欣喜笑容。
“什麼事這麼慌張,成何體統?!”
胡惟庸看著毛躁的秦海,沉聲說道。
可是緊接著他卻皺起了眉頭,心中閃過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不會是那小子又惹了什麼事吧?!
“老爺,少爺出名了!”
秦海激動的說道。
“出名?!什麼出名?!”
胡惟庸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好像不是一件好事!
“聽聞是那天太子殿下到洪賓樓的時候少爺作了兩句詩,太子殿下十分喜歡,回到東宮之後就親筆題下了這兩句詩,今日已派人送到翰林院裱了起來,現在整個京師都傳開了!”
秦海激動的說道,臉上的欣喜之色根本難以掩飾。
正打算喝口茶壓壓驚的胡惟庸差點把入口的茶水噴出來,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你說什麼?!少爺作詩?!”
“而且被太子殿下裱了起來?!還掛到了翰林院?!”
胡惟庸震驚的問道。
“是啊,消息已經從翰林院中傳了出來,現在滿大街都在議論這件事!”
秦海興奮的答道。
“哈哈哈哈...”
聽完秦海的話,胡惟庸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
看著胡惟庸忍俊不禁的樣子,秦海愣在了原地,不明所以。
“秦海,少爺的肚子裏有幾滴墨水,別人不知道,難道連你都不知道嗎?!”
胡惟庸笑罷之後,忍俊不禁的看著秦海問道。
聽了胡惟庸的話,秦海恍然大悟,表情僵在了臉上。
的確如此,自從他到了府上之後,就從來沒見少爺對詩書古籍有過任何興趣,怎麼可能作得出詩?!
看著一臉窘迫的秦海,胡惟庸直搖頭。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兒子,那不隻是對詩書古籍沒興趣,而是長這麼大根本就沒讀過書,一眼都沒看過!
作詩?怎麼可能?!
“可是翰林院那邊的確說是少爺作得詩啊,而且是太子殿下親口承認的。”
秦海有些茫然的說道。
“那你倒說說,那小子作了兩句什麼詩?”
胡惟庸笑著問道。
“此生逍遙天休問...古來萬事東流水...”
秦海努力回想著,一字一句的答道。
聽完秦海的話,胡惟庸突然愣住,口中將這兩句詩默念了一遍,緊接著不由得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太陽這是要從西邊升起來了啊...”
震驚的胡惟庸張大了嘴,喃喃自語著說道。
不隻胡惟庸沒有想到,整個京師都沒有想到,此事一經傳開,立刻傳遍了京師城的大街小巷。
慢慢的,有些文人墨客就開始了抱怨,聲稱胡非此詩是從古籍之中抄襲而來,甚至覺得太子殿下就憑這兩句抄襲來的詩就對胡非青睞有加,有失公允,紛紛表示不服。
第一紈絝會作詩?!簡直天方夜譚!
緊接著,無數青年才俊為了得到太子朱標的賞識,掀起了一股詩詞浪潮,人手一詩,趕往了翰林院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