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
前院正廳。
姍姍來遲的胡非看了一眼餘驚未消的胡惟庸,緩緩來到了李文忠近前,心底升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你現在已經貴為九安侯,在我麵前,就不必自稱下官了。”
李文忠看著胡非,笑了笑說道,態度已經比從前麵對胡非的時候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下官身為大都督府照磨,不管是不是九安侯,在都督麵前,始終都該以下官自居。”
胡非笑了笑,緩緩說道。
“好,說不過你,不過一個稱呼而已,隨你。”
李文忠搖頭苦笑了一下,緩緩說道。
“下官剛才遠遠地就聽到了,都督此番前來,是為了信號槍的製作方法而來?”
胡非看著李文忠,緩緩問道。
“正是,既然父皇讓三軍齊備此槍,本都督就想著盡快做出來,也好盡快分配三軍。”
李文忠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
“好!”
“裴傑,筆墨紙硯!”
胡非答應了一聲,緊接著轉頭看向了站在門外的裴傑,大聲說道。
隨著話音落下,裴傑立即答應了一聲,急忙去準備去了。
胡非笑了笑,若無其事的示意李文忠先行落座稍候。
胡惟庸坐在一旁,眼睛緊緊地盯著胡非,暗中咬著牙,盤算著一會兒該怎麼收拾這個膽大包天的兒子。
很快,裴傑就將筆墨紙硯準備好,一一擺在了桌子上。
胡非也不耽擱,立刻拿起筆將信號槍的製作方法和注意事項一五一十的寫的明明白白。
等全都寫詳細之後,胡非起身雙手奉上。
李文忠看著手中記錄詳盡的信號槍製作方法,忍不住頻頻點頭,臉上滿是笑容。
“好,既然此法已得,那我就不打擾了,這便回去準備,盡量在最短時間內做出來。”
“胡相,告辭!”
李文忠心滿意足的將製作方法收起來,衝著胡惟庸拱了拱手,笑著說道。
“都督慢走!”
胡惟庸不敢挽留,急忙拱手送別。
目送著李文忠走出府門,胡惟庸終於徹底鬆了口氣,急忙命令秦海將府門關閉,直接閉門謝客,生怕再有人登門。
緊接著,胡惟庸咬牙切齒的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胡非。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胡非遲疑了一下,看著憤怒的胡惟庸,笑著問道。
“臭小子!你還有臉問我!?你說,你剛才在玲瓏苑中都做了什麼?!”
胡惟庸指著胡非,大聲問道。
“男女之間的事,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胡非笑了笑,忍俊不禁的問道。
“呸!誰打聽了?!你小子別胡說!”
“我是說,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不是駙馬呢!就敢把公主往你屋裏領!?”
“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少人登門?!連李文忠都來了,萬一被他們發現了,你的腦袋還要不要了?!毀了皇家清譽,你知道是多大的罪過?!”
胡惟庸氣急敗壞的瞪著胡非,沒好氣的說道。
“知道更好,生米煮成了熟飯,這樣陛下就算到時候想賴都賴不掉了。”
胡非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
“祖宗!你想氣死老夫是不是?!”
聽了胡非的話,胡惟庸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倒上來,一臉無奈的說道。
“行了行了,消消氣,我以為多大點事兒,不會有人知道的,除非你到處跟你去說。”
“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不打緊,誰要是敢亂嚼舌根子,我撕爛他的嘴!”
胡非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並沒有放在心上。
看到胡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胡惟庸無奈的歎了口氣,氣鼓鼓的坐了回去。
不過他也知道,今天的事,幸好沒有被任何人撞見,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好了,我還得進宮一趟,你也別氣了,萬一氣出個好歹,臥床不起,我還得花時間伺候你,你老老實實地就算幫了我大忙了。”
胡非擺了擺手,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了身。
“臭小子,你又咒我是不是?!”
胡惟庸一聽,立刻又瞪大了雙眼,不滿的說道。㊣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