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春碟帶著安慶公主,又上了另一輛馬車,匆忙追了出去。
胡惟庸愣在正廳門口,一頭霧水,不過看著手中的聖旨,心中再次忍不住滿是欣慰。
...
宋府。
當小五駕著馬車衝到宋府門前的時候,胡非卻坐在車廂中沒有出來。
原本被激發而出的怒氣,也在這一路之上消磨殆盡了。
其實他也知道,宋濂並沒有惡意,隻是想跟自己致歉,最多也就是不希望因為年宴上的事連累自己的孫子。
胡非明白,宋濂是好意,可是這番好意,卻並不是他想要的。
讓他去國子監中當老師,相當於是把他扒光了給別人看,他哪會當什麼老師啊?當初教給朱允炆的那些東西,還都是從劉伯溫的遺言中剽竊來的。
如果一旦當了這個老師,隻會暴露自己是個外強中幹的草包,除了會背詩,什麼才華都沒有。
一個徹頭徹尾的學渣當老師,除了誤人子弟,一無是處。
想到這裏,胡非隻能苦笑。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恰好在家中的宋慎大概是接到了下人的通報,知道胡非來了,於是急急忙忙的從府中趕了出來。
“不知胡兄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宋慎一邊說著,一邊快步來到了馬車前,拱著手,不停向車廂中張望著。
聽到宋慎的聲音,胡非臉上的苦笑越發的深了。
“胡兄?”
宋慎看著遲遲沒有動靜的車廂,露出了一臉疑惑,不由得轉頭奇怪的看向了旁邊的裴傑和小五。
察覺到宋慎的目光,裴傑和小五急忙別過了頭,剛才胡非離府之時的神情,他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生怕惹火燒身。
正在宋慎不知所措之時,車廂門口的錦簾掀開,胡非終於緩緩從車廂中走了出來。
“胡兄!”
看到胡非出現,宋慎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拱了拱手,打著招呼。
“宋老弟。”
胡非也拱手還了一禮,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
“胡兄今日怎麼想著來找我了?”
“不對,你是來找小弟祖父的吧?”
宋慎笑著問道,不過剛一問完就明白了什麼,話鋒一轉,重新問道。
“太史公在嗎?”
胡非笑了笑,遲疑著問道。
“真的是來找我祖父的啊?”
“可惜了,不好意思啊胡兄,你來晚了,我祖父已經離京回鄉了。”
宋慎笑了笑,略帶歉意的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
胡非愣了一下,忍不住問道。
“今日一早走的,大概是在鄉下住慣了,受不了這京師的熱鬧,回去躲清靜去了。”
宋慎笑著答道。
“這老小子跑得倒是快啊!”
胡非暗自歎了口氣,看了一眼宋府的大門,心中暗道。
“胡兄,如果你是為了來感謝祖父的話,大可不必,上次祖父與胡兄談及胡兄到國子監任教一事的時候,祖父就曾說過,在他臨走之前,一定要做成此事。”
“大概祖父也是猜到胡兄會來致謝,所以天剛亮就走了。”
宋慎渾然不知胡非此刻心中所想,笑著解釋道。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剛才他口中的胡兄差點拎著十米大刀來了,哪兒是來致謝的啊,他該慶幸自己的祖父跑得夠快。
“好吧,那就算了,幸虧他走早。”
胡非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什麼?”
宋慎聽了胡非的話,笑了笑,可是緊接著忍不住遲疑著問道。
“噢,沒事。”
“家裏有酒嗎?陪我喝幾杯吧。”
胡非擺了擺手,轉移了話題。
“有有有,太好了,那請吧,胡兄。”
宋慎點著頭,高興的說道。
可是就在這時,一輛馬車飛快的駛來,停在了胡非的馬車後麵,趕車的正是春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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