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院期間,烜哥兒又接觸了道家,佛家,陰陽家,墨家,理工學派……
全新的知識領域,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烜哥兒一頭紮進了新的知識領域中,樂不思蜀。
劉詔私下裏嚷嚷道:“當心成了書呆子。”
“放心吧,當不了書呆子。在書院還不忘每天上山抓鳥下河摸魚。書院投訴了好幾次,池塘裏養的魚,都快被他夥同一群學子給偷完了。經常半夜三更抓魚烤著吃。”
劉詔聞言,哈哈大笑,“有朕當年的風範,不錯不錯。比他老子還調皮三分。”
“烜哥兒是要比老大更有野性。”
散養的孩子和圈養的孩子,的確有所不同。
野性十足的烜哥兒,適應力超強。
江陵書院除了崔七無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就算這樣,短短時間,他就在書院混出了名堂,手邊圍著一群學子,儼然老大風範。
難免和其他幾派學子發生衝突。
他是陽謀陰謀齊上陣,三兩下幹翻對手,成了書院當之無愧的霸主。
崔七再次提著酒拜訪太上皇和太後娘娘。
他抹了一把臉,不知道該怎麼開頭。
最後決定實話實說。
“皇長孫殿下,在書院混得風生水起,幾個地頭蛇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書院上下,奉他為頭領,很有點山大王的氣勢。”
劉詔聞言,放聲大笑。
笑過之後,他又說道:“區區山大王,算不得什麼。要是有本事混個將軍做做,倒也不錯。”
顧玖看出崔七還有未盡之言,於是問道:“烜哥兒是不是又闖禍了?”
“太後娘娘多慮了,皇長孫殿下做事還是很有分寸。最近山裏麵鬧匪患,娘娘也知道,江陵府周圍山多地少,匪患不絕。當地官府剿匪不力,跟山匪熟悉地形狡兔三窟也有關係。皇長孫殿下得知這個情況,開始煽動學子,將各家護衛家丁小廝組織起來訓練,說是要上山剿匪。”
事關重大,崔七管不住皇長孫殿下,隻能偷偷告狀。
“胡鬧!”
劉詔惱怒,“半大小子,學人剿匪,當心把性命交代。”
顧玖卻說道:“此事不宜強硬打壓,應積極引導。你熟悉軍事,此事你負責。”
顧玖當甩手掌櫃,將責任甩給劉詔。
劉詔琢磨了一番,調來當地駐軍負責剿匪。烜哥兒則帶著他訓練的人,作為後勤輔助。
“先讓這小子見見血,才知道打仗可不是兒戲。”
顧玖讚同這個辦法。
經過周密部署,部隊進山開始剿匪。
此去三月,爬山過河,條件艱苦,總算端了匪徒的數個老巢,擊斃匪首。繳獲大量物資人口。
這回剿匪,剿得很幹淨。
山裏麵至少能太平個十年八年。
曆經三個月的剿匪,一群學生兵在烜哥兒的帶領下,迅速成長起來。
都是見過世麵的人,也是吃足了苦頭,不似過去那般張狂,都開始學著穩重。
烜哥兒眼神變得越發堅毅。
他偷偷問顧玖,“祖母,我們下一站去哪裏?可有匪患?”
得,這小子剿匪剿上癮了。
“你是想打仗嗎?”
烜哥兒重重點頭。
顧玖說道:“一直南下,出國境,到海外,天天都能打仗。”
“我們要去海外嗎?”
“可以將海外安排在行程上。”
於是,烜哥兒心頭就埋下了去海外打仗的念頭。
從江陵府沿江逆行,到達益州。
好巧,百裏外的山區也有山匪橫行。
烜哥兒豪氣衝天,加入當地駐軍,同吃同住一起訓練。
準備妥當,就上山剿匪。
劉詔得意洋洋,“這小子類我,有我當年的幹勁,打起仗來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