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再讓他們即刻組織死士,準備殺入王宮,剁了趙棣的狗頭!”
“徐賊要走民道,靠著那些泥腿子爭天下?但他卻忘了,這南海五州,現在還不是西蜀的地盤!”
言罷,鄧舟眯了眯眼睛,轉過身,沉步往裏走去。
在最裏的一個偏房,一個滿身髒兮的年輕人,被綁縛得嚴嚴實實,此時正抬起頭,冷冷盯著走過來的鄧舟。
“趙兄,這是何苦。”
“你聽我說,你可知徐布衣要打什麼算盤?我告訴你,徐布衣要的,是吞並南海五州!以徐布衣的性子,臥榻之側,不會留著你我的。要保住南海五州,最好的辦法,是和北渝聯手,擋住徐布衣的吞並之計。北渝不同,他的正統可在北方,到時候等北渝一統江山,我南海五州又像以前大紀一樣,做個世外逍遙的州王。”
“趙兄,你覺得如何?”
自言自語,終歸有些沉悶。鄧舟猶豫了下,撕下了堵住趙棟嘴巴的絹布。卻不曾想,才剛撕下,趙棟便是一通好罵。
“鄧舟,你這該死的反賊!你要反什麼?你莫非是生了一雙狗招子,你瞧著這南海五州,和西蜀通商,不再困於化外,這五州的百姓,已經開始安居樂業!”
“賊子,我當年便不該救你!你即便殺了我趙棟,也絕不會幫你一分——”
鄧舟冷著臉,將絹布重新堵住趙棟的嘴。
“趙兄,你便看著,我鄧舟如今做的事情,必然是對的!即便沒有你幫忙,我一樣會成功!”
複而轉身,重新走入正堂,鄧舟開始披甲。在他的左右,幾個心腹也開始跟著披甲。
這兩三日,整個南海五州,將要被他們踏在腳下。
……
此時,在交州王宮的後院,陳鵲忽然大喜而出。
在外麵久候著的李柳,見著陳鵲的模樣,沒由來地心底一鬆。
“陳神醫,可是沒問題了?”
“自然沒問題了……那女娃兒聰明得很,隻憑著嗅毒,便能說得頭頭是道。”
“陳神醫,嗅毒可會中毒?”
“你不懂。”陳鵲長呼一口氣,眼神有了期盼,“我在成都外結藥廬數年,教過不少徒子,卻從未有任何一人,有嗅毒的本事。”
“陳神醫的意思是?”
“她既已經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回蜀之時,我想把她帶回藥廬,好生培養。”
李柳想了想,也笑著點頭。
“對了陳神醫,她可有名字?”
“有,叫宋喬。”
陳鵲難掩喜色,但終歸沒有忘記大事,和李柳多說了兩句,又急忙匆匆走回,開始調配趙棣的解毒藥方。
“保護好陳神醫。”
李柳低喝了聲,十幾個暗衛領命。迅速隱匿在四周圍。
按了按手裏的長劍,李柳步履沉穩,開始朝著外頭的王宮,踏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