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沈鈺試探性的小聲呼喚父親,但放眼望去哪裏還是他原來所在的房間?
別說房間了,整個時空仿佛都發生了錯亂。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鈺警惕的打量著四周,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可除了他剛才隨手放進口袋的那張黑色卡片,什麼都沒有。
窗外的寒風不住灌進客廳,地上躺著的一個空酒瓶被風吹到“咕嚕嚕”滾動起來。
那酒瓶緩緩向前,輕輕觸碰在了靠牆放著的一尊歐式古舊落地鍾上。
似乎是因為這小小的觸碰,使那落地鍾鍾擺開始輕輕搖晃。
“咚~~~咚~~~咚~~~”
落地鍾的指針指在淩晨三點,極具穿透力的鍾聲響了三下。
“氛圍感拉的很滿啊....”
沈鈺掃視一圈空曠客廳,沒發現什麼危險的地方,當下收起圍裙,就那麼坐在了覆蓋白布的沙發上。
對於閑暇時間閱遍各種恐怖片的他來說,這樣的場景雖然詭異,但還沒有達到讓他害怕的程度。
這時,空曠客廳角落裏傳出一聲輕“咦”。
那聲音裏似乎帶著些許疑惑和不解,雖然很輕,但還是落入了沈鈺耳中。
“有人?裝神弄鬼....”
沈鈺從來不相信任何怪力亂神,他覺得那些都是人們自己想象出來嚇自己的。
任何詭異之處隻要認真觀察,總能找出一些科學規律或人為痕跡。
從六歲開始便當家做主的沈鈺,小學、初中,一直到高中,都是一個人走過來的。
他打工賺錢,一麵補貼家用,一麵自己給自己掙學費。
可即便如此,他的學習成績卻並未受絲毫影響,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
總是獨自麵對這個世界的沈鈺,還要照顧家裏那位“廢人”一般的父親。
試想一個在這種環境成長起來的男人,又怎麼會被眼前這種小場麵嚇到?
“誰在哪?出來!”
沈鈺站起身,順手撿起一個空酒瓶。
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後脖頸子有一股寒意襲來,就像有人在對著他脖子吹氣。
沈鈺猛地轉身,就看到那原本蓋在沙發上的白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飄在了半空!
他平靜的看著這一幕,忽然抬腳便踹了過去!
“咚”的一聲,沈鈺隻覺剛剛踹的那一腳觸感柔軟,分明就是有人躲在那白布之下。
那道身影撞在牆壁上,白布也因此飄落在一旁。
白布下,是一個女人。
是一個一身白衣長發披散的女人。
是一個一身白衣長發披散且雙眼外凸十指尖如倒刺的女人!
“嗯?”
沈鈺麵前這白衣女子,睜著死魚一般沒有聚焦的雙眼,兩隻手臂前伸,突然猛地向他抓來!
麵對突如其來的襲擊,沈鈺矮身躲過,單手撐在地麵滑向側方。
可那明顯不似人類的白衣女子下半身未動,上半身就那麼僵硬的轉了個一百八十度!
那十根尖如倒鉤的手指眼看就要插入沈鈺胸膛,卻見他忽的向後一倒,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
沈鈺身子向後滑出兩米,伸手摸了把胸口被擦出的傷口,雖然不深,但還是出血了。
先前被他隨手放入口袋的那張黑色卡片,此時也緩緩飄落而出。
可...神奇的是,那張卡片並沒有落於地麵,而是就那麼漂浮在半空中,通體散發著純粹不含一絲雜質的黑色光芒!
這是那張沒有任何數字,隻印有一幅類似指紋圖標的卡片。
正是沈鈺從母親遺留的錢包中發現的那張卡片!
“這是...我剛剛隨手放進口袋裏的?”
看著那張通體漆黑漂浮旋轉的卡片,沈鈺下意識伸出右手想要觸碰。
然而當他右手手指觸碰在卡片表麵的下一刻,那張卡片卻忽然化作一捧粉末,就這樣消失在了空氣中。
與此同時,他感覺自己右手上似乎多了什麼東西,就好像戴上了一個輕薄透明不易察覺的手套。
“嗚.....”
那張卡片的變化也引起了白衣女人的注意。
她下半身僵硬的轉了一百八十度,一對翻白的眼睛忽的布滿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