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裏的強大‘玩家’....神秘組織的邀請短信....血紅色的‘M’....”
躺在床上,沈鈺把今晚發生的幾件事串聯在了一起。
他覺得,邵陽夏的奇怪改變,神秘組織的邀請信,還有教室牆上那大大的“M”....這些很有可能都是學校裏那個強大“玩家”搞出來的。
他想建立自己的組織?他到底想做什麼?
想了一會沒有答案,沈鈺決定先靜觀其變,明日去看看邵陽夏是否真的出事再說。
次日早晨,沈鈺看著低頭擺弄手辦的邵陽夏,發現對方昨晚表現出的那種詭異狀態竟不翼而飛。
邵陽夏再次變回了那個他印象中的邵陽夏,早上一來就看動漫,上課後就擺弄手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學校已經連夜把牆壁刷白,由於用的是高端塗料,倒是沒有多少異味。
沈鈺暫時把這件事擱置,決定再觀察觀察。
早上的上課時間一切照舊,雖然學生們還在討論昨晚自習時發生的事,但還是把這些都歸結到了“惡作劇”的範疇內。
隻有沈鈺知道,那不是惡作劇,那應該是藏在暗處的那位“玩家”招攬信徒的方法。
中午放學,沈鈺準備繼續昨天被打擾的安排,去找一趟老爸的牌友,稍稍“警告”他們一下。
為了確認地點,沈鈺提前發了個短信,並且很快收到一個定位。
收起手機,罩上兜帽,他按照定位顯示的位置一路行去。
那是一處老舊的居民區,道路狹窄,汙水橫流。
沈鈺走到其中一條巷子外的時候,從另一側迅速走來一名戴著鴨舌帽和大口罩的男子。
“你要找的人就在裏麵,二單元二層西戶。一共六個人...需要幫忙嗎?”
沈鈺搖頭:“不用,我一個人能處理...謝了。”
那名戴著口罩的男子似乎在笑,他撓著頭說:“害!客氣什麼,說起來我這條命還是你救的呢~有需要盡管聯係!”
“好。”
男子說完壓了壓帽簷,像是散步似得消失在巷子拐角。
“七萬~!”
“等等~碰!”
“老周,你特麼怎麼又碰?這牌運都被你給碰沒了!”
一間老舊單元房內,沈鈺的父親沈拓嘴上叼著根已經快要燃燒到尾部的香煙,皺眉埋怨對麵一名頭發稀疏的胖子。
“嘿嘿嘿~能碰當然要碰~讓我看看啊...九條,停牌了~!”
這時,另一位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男子摸了張牌,用大拇指使勁的揉搓著,仿佛要從麻將牌上搓下漬泥似得。
“哈哈哈!你們完了!老子這一把就要翻身了!”
他舉起剛摸得那張牌,想要砸到桌麵上。
可就在這時,大門處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一群賭徒下意識就以為是警察,當下收拾牌的收拾牌,收贓款的收贓款,那禿頭老周甚至起身準備從窗戶跳下去。
可...當一群人看到走進來的隻是一名少年後,都愣在了原地。
“沈...沈鈺?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沈拓嘴巴半長,已經燃燒到過濾嘴的煙頭也掉在了地上。
沈鈺一腳踹開了那扇老舊木門,眉頭微皺,伸手在鼻前扇了兩下。
這間屋子麵積不大,六個老煙槍擠在一起又窗戶緊閉,那讓人幾欲窒息的渾濁空氣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哎不是...老沈,這是你兒子吧?他這是什麼意思?”
禿頭老周見過沈鈺,當下就質問起來。
"啥?你兒子?特麼的...把老子的自摸胡牌給攪了....誰他兒子都不好使!"
先前那滿臉橫肉的中年人,攥起個空酒瓶就朝沈鈺大步走去。
“哎哎哎雷哥,誤會,這一定是個誤會!”
沈拓回過神來,急忙上去拽住那一臉橫肉的男子。
卻聽沈鈺幽幽道:“你們這裏的人都記住,如果讓我知道你們還叫沈拓賭錢...我會打掉你們滿口牙齒...說到做到。”
“什麼?你個小兔崽子說什麼呢?還不快滾!”
沈拓被自己兒子的話嚇出一身冷汗,要知道雷哥可是這一代有名的混子,聽說年輕時候還因為故意傷害罪蹲過幾年。
那雷哥忽然一把將沈拓推開,臉上帶著獰笑道:“好小子,有種~!老子還特麼就叫沈拓賭錢了怎麼樣?不但賭,還要贏得他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