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丸雙眼看著電視對著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正要走進房間中的京說:
「喂~從運營委員會處有消息過來哦?」
「啊是什麼消息、知道嗎?」
「不、詳細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明天團體戰的日程好像要更改,似乎變成後天的上午哦」
「是真的嗎?」
「像神樂千鶴那麼喜歡開玩笑的女孩子所發出的消息也有可能是假的?」
「我想可能與今天的準決賽流賽有關吧?」
大門用手撐著自已結實的下顎得意地說。
「果然K?O?F這種表演的形式不是輕易就可以改變的,像小小比賽的流程一變動,他們就立刻提出許多煩死人的手續」
「嗯。不過今天的狀況的確比較特殊,因為有許多客人都相當生氣;而且要把今天的票回收和換成下一場次的票這種工作也是一件十分費神的事?——算了、反正托這件事的福我們也可以很幸運地有多一點時間讓身體休息」
「你怎麼可以說得那麼輕鬆呢?」
大門皺著眉頭責備紅丸說。
「如此說來這種情況也和比利康恩的隊伍一樣,他們不是有更好的機會可以完全回複;搞不好到了後天他們都能回複到以前的最佳狀況,那就糟了」
「這樣的事誰都知道啊,但你要知道明天一天我們的狀況已是最佳的時候,而且我們不是還比對方多一點時間來練習嗎?如果你要的話明天我可以全天奉陪哦」
「這麼說來還是我太過擔心了呢」
至今都一直發呆看著不好意思的大門與當仁不讓的紅丸說話情形的京,此時注意到電視中播出一位染著白色短發男子的特寫畫麵。
「咦…這是體育新聞嗎?」
「啊這是K?O?F的特集,畫麵中的男人似乎每天都會出現」
紅丸如是說。紅丸與京相同,都是不會利用電視這種方便的工具來收集對手資料的人,紅丸目前在查看的新聞隻是自已比賽時或受訪問時的播放時間而已,今晚的行程也隻是有時與大門一起。
京坐在紅丸的旁邊,微微地歎了一口氣。
「唉……這麼帥的男人也會來參加K?O?F大賽嗎?」
「嗯、他還是白天中一個不戰而勝隊伍的領隊哦。」
「啊、他是不是一位叫做七枷的空手道家。」
「咦、你知道他嗎,京。」
「也不能說知道,隻是剛好聽到神樂在提到時覺得這個名字很特別所以才稍稍留心了一下。」
京眯著雙眼,眼睛直盯著畫麵中正在受訪問選手的臉。
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臉型也十分的出色,再加上與他同一隊的選手不是美女就是美少年;自然會受到媒體特別的關注。另外他們三人組是首次以格鬥家的身份參加這個難度相當高的K?O?F比賽而且一口氣就能進入決賽之中相信光是上述這些消息就足以使媒體很感到興趣了。
這時畫麵中的主角在接受媒體訪問的同時則一直回答說能到這個地步完全是運氣不錯的關係。
不過既然能在準決勝賽中使對手隊伍無條件放棄不戰而勝一定是具有相當的實力,所以你說這樣的話實在太謙遜了;現在七枷對著攝影機的臉雖然在微笑著,但他的眼睛當中卻散發著與他外表不相配的可怕眼神。
「喂,紅丸、你知道七枷這個家夥嗎?」
「不,完全沒有聽過這個人;不過在日本格鬥界中不管是空手道或是拳擊,隻要有這麼高明的選手一定立刻會成為傳說……」
好不容易眼睛周圍的痣才消失的紅丸,正在用手撥頭發時冷不防地突然皺起了眉頭。
「不過怎麼看來這都是一個相當令人厭煩的家夥。」
「怎麼了?」
「笨蛋,你看看這家夥的隊員!在他的隊伍當中不但有美女,而且又是一臉得意的樣子。」
紅丸憤怒的指著坐在七枷身旁的傑魯米。剛才他才對七枷抱持著不關心的態度而且在賽場中還一直對傑魯米投上熱情的眼神沒想到一下子就忘了自己所做過的事。
紅丸生氣的樣子反而逗得京的心情轉好了。
「啊,我想起來了,在韓國的跆拳道中不是也有個利害的三人小組,你還記得嗎。」
「嗯,在準決賽中我們的確有跟這個隊伍碰過麵……」
「不知道他們後來怎麼了。」
「在那場比賽中那個大姐姐不是把那個鐵球老頭子咻的一聲丟出去嗎」
「什麼!竟然會有這種事。」
大門不假思索地探身出去望著京的臉;對這一個已經達到柔道世界第一寶座的人在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也是無法冷靜下來。
「大門你對於能把一個230公斤的選手丟出去的消息有何感想呢?」
「嗯!雖說對方隻是一個女孩子,但既然能參加一個一直都獲勝的隊伍且足以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一定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力量才對這件事我很想用我的眼睛去證實它是不是真的。」
大門首次對七枷這個隊伍的戰鬥實力產生了興趣並且對他們的比賽結果有所期待,可惜最後的賽程卻沒有播放出來。
京一麵聽著今天新聞最後簡單播放個人賽的成績,一麵好像想起什麼似地開口尋問。
「對了,真吾不知道怎麼了,今天晚上的比賽有勝利嗎?」
「真吾嗎,他勝是勝了可是卻比平常還要更辛苦;而且好像後來一比賽完畢就直接被送往醫院了……」
「真冷呢~咦京你是真吾的師父嗎,否則怎會有突然問到他的事。」
「嗯~剛好那個時候是在這裏休息的哦。」
與蕾歐娜戰鬥後京隻和千鶴做過短暫的交談就分開了,而且還這樣不知不覺地就回到了旅館;最後連想觀看真吾那充滿血腥味的戰鬥的味口都失去了。
在當一行人在特等席中觀看比賽的時候,不知京在何處做什麼的紅丸看著京的側臉笑著說。
「那家夥總是以這麼狼狽的方式取得勝利,而且又總是在最後關頭能獲得優勝;如果是我參加比賽的話即使被迫要棄權也不會臉被打成這個樣子。」
「是啊光看真吾的打法就知道他一點都沒有戰鬥的章法,靠得隻是一身強健的體格其餘則是利用他的耐性與蠻力而已。」
不管他們對真吾的評價是多麼不好但他們的心中還是覺得這樣子的作戰方式最適合真吾了;大門雖然外表看起來和在做事上都比兩人還成熟所以反而用一種穩定而溫暖的眼神在看著真吾。
「確實這家夥以前到現在的比賽都是憑著比對手更勝一籌的耐力才爭取到最後的勝利,不過他僅管還不成熟但依舊有可取之處,相信以後也一定會有所發展,真令人期待。」
「與其說他有耐力倒不如說他是個不知道放棄這句話還比較恰當!因為他即使想退出比賽也從來沒有跟雷菲利表達過,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大概是因為他是京的弟子吧?」
「嘿,紅丸,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京用手抓著紅丸的衣領,用凶悍的眼神在瞪著他。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因為一般的徒弟不是都會像師父嗎?」
「向來隻是真吾一廂情願地叫我師父,我可是從來沒承認哦;千萬不要把我跟他視為同一種人!」
實際上真吾是過分胡鬧也不是那麼笨的一個人,他在學校的成績也馬馬虎虎。怎麼說來都一定比一直被留級的京還要好得多了。
京稍微咋了咋舌頭把紅丸推開,在沙發上傲慢地伸腿向後靠看著電視,雖然他聽不懂英語播報員所說的內容,但至少銀幕上所顯示的賽程表他是會看的。
紅丸一邊看著奇怪表情的京一邊又喃喃自語起來。
「……結果第一種子選手八神庵連走出會場的舉動都沒有就宣告不戰而敗,真是很像那家夥的風格,真得很像。」
「啊~」
以十分可怕的眼神看盯著紅丸的京說話了。
不管怎麼想,庵這個人會參加這場比賽一定有他的用意;大概是因為他不想因種子選手的資格限製了他自由參賽的風格所以才選擇放棄出賽的;也或許他在一開始就沒有繼續比賽的打算。
「神樂嗎……」
京在想庵的報名費並不是由千鶴所給,而千鶴為了要輟合這兩位好友而特別想出來的這種方式說不定還將庵叫到美國呢。雖然不認為庵這個人會乖乖聽話但肯定他一定是對這場比賽不在乎。
京突然皺起眉頭將手伸進襯衫之中摸摸自已的胸口。
被蕾歐娜所打中的傷口比想像中的還要深,僅管這麼平滑的傷口在經過適當的手術之後已經幾乎完全康複了,但脫下襯衫仔細一看的話還是微微地能看見赤紅色十字裂口。
京正在猶豫是不是要把戰鬥的事告訴給紅丸或是大門他們兩人知道,因為兩人在之前不並不曉得京與蕾歐娜的戰鬥中他有受傷的這件事。
如果照千鶴所講的一樣事情是與大蛇有關的話就最好不要再把紅丸他們拉進這件事當中;雖然整件事並非由京所引起但因自已是無辜被牽連進去所以也不想借用他人的力量來擺脫。
一旦不幸事件還是一步步地逼進京的話,與京同一隊的紅丸與大門就有可能一樣地被牽涉進來;可是在現實中京和大蛇的戰鬥就已經把紅丸他們扯進來了。
本身不想借用別人的力量也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但即使沒有將事情說出口還是讓他們對一些奇怪的事有心理準備比較好。
京這麼想著。所以他就借著大門正把電視關掉的機會以微弱的音調向他們兩人說。
「嗯。」
「咦?有什麼事嗎?」
「事實上是關於白天所發生的事……」
「今天嗎?有什麼好事情發生嗎。」
「不是好事情但也不是什麼壞事啦。」
京一幅心情不好的樣子先調整一下坐姿再將早上與蕾歐娜發生戰鬥的事件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這種事情你為什麼不早一點說呢……」
紅丸把手放在額頭上像發呆似地歎著氣而大門嘴角則露出不能相信的表情開口問道。
「那麼你有受傷嗎?」
「嗯,幸好沒有什麼大礙。」
京把襯衫拉開一角讓他們看看從鎖骨附近斜切而下的微微傷痕。
「若光是傷口就隻有這樣子的程度而已,但如果老老實實地吃上對方的一腳那麼現在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是啊……」
大門在看見這種狀況後稍稍放心一下露出安穩的笑容可是表情又立刻凝重起來。
「是不是他們隊伍放棄比賽有其他的秘密在呢,不然那位叫蕾歐娜的女孩子怎麼會有這麼反常的動作出現?」
「不、因為他們的三人小組都已經被送往醫院去了,所以詳細的情形目前也還不清楚;隻不過神樂他……」
「神樂千鶴嗎、那位大姐姐怎麼了嗎?」
「神樂說蕾歐娜可能與大蛇有所關聯。」
「大蛇?是那個和你家有因緣的神秘夥伴嗎?」
「嗯,詳情我也不太清楚,神樂他今天也在四周做了一番調查,大概就如同他所說的樣子。」
京咬著大姆指的指甲瞥見紅丸他們。
「……如果說這樣的原因的話,今年或許到最後都沒有辦法扳回劣勢也說不定,暫且我們要對這件事有所覺悟的心態才好……」
京以如此正經的口吻說話卻使紅丸和大門忍不住笑了出來。
「嗯,參加這樣的比賽好幾次了,隨意地疑心變得很重了呢。」
「是嗎,我是怕我們一行人,必定在最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如果以這種情形繼續下去到後來都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反而是有些美中不足呢。」
「不過如果最後一場的K?O?F大賽中有重大事發生的話也是不錯啊。」
「什麼、你剛才說的最後一場K?O?F賽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京看著一臉不好意思苦笑著的紅丸與大門,他因不小心捉到紅丸的語病所以才會很驚訝的問他們是什麼狀況,紅丸看了好一會的大門才開口說道。
「喂,大門事到如今還要瞞著他嗎。」
「你才有事瞞著京不是嗎,我一直肯定認為你已經跟他說了。」
「喂喂~你倒底在說些什麼啊,怎麼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呢。」
「不,事實上……」
大門叉著雙手把想回到柔道界的意願已經告訴京。
「是這樣……要再回到柔道格鬥界……」
「對這麼突然的事我感到相當抱歉,但……」
「是這樣的事啊,大門有這樣事的話這對大門來說也是一個適當的時機。」
紅丸露出挑戰性的笑容並用手指指著京。
「今年的K?O?F大會結束後我們也來比一場如何?」
「你說什麼?」
「那麼再會啦,我是還沒有忘記一個日本選手的身份,在那之前從未優勝過的我,偏偏硬要拿下那樣便宜的準優勝獎杯……」
「什麼嘛,你也很羅嗦啊。」「哈,隨便你們怎麼說都沒關係。雖然自我們組成三人的小組之後很自然就失去了這樣的機會,不過今年在最後組隊解散後就是另一種局麵了。這次才恰好做個解決,京。」
「我倒是沒什麼關係。」
京一邊用小指掏耳朵,一邊若無其事地點頭。他也是對紅丸露出充滿自信的笑容。
「不管是和我比賽幾次我都打敗曾經敗在我手上的人。」
「我可是不會在同一人身上失敗兩次哦。」
紅丸輕輕地敲京的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打著嗬欠把頭發往上攏,便向自已的寢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