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張,我當時就是天天站在這些帳篷的前麵,等著你們回來。”不過,她說著說著,笑聲就停了下來,笑容也消失了,“唉,那個時候真是不容易啊,現在想想都難。”
阮墨蕭很快看完了那些照片,看了看他們三個問道:“就這些,沒別的了?”
蘇源從她手裏把那些照片拿了過來,將那個信封塞進了她的手裏,沒有好氣的說道:“還有這個。”
“這個有什麼好看的。”阮墨蕭把兩麵翻看了一眼說道,她就活的這麼瀟灑,活的這麼坦然,真不知道在她的心裏什麼才是寶貴的、重要的。
“還有一封信。”馬蘭蘭坐在吧台後麵一字一句的說道。
“還有一封信?”蘇源、鄭碩華同時望向了她。
那封信已經被馬蘭蘭拿了出來,放在自己的手裏,她知道他們三個一定不會是同時到店裏,萬一誰先看了,那就不好了,而誰想看,她又不讓人家看,這樣也不好,她隻好先自己收了起來,她感覺這封信真是太貴重了,盡管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裏麵寫了什麼。
“對,還有一封信,在掌櫃那裏,我想看看寫了什麼她也不讓看,不過她也沒有看。”李雨蜀在旁邊說道。
而對馬蘭蘭稱掌櫃,這個詞真是很合適,雖然,她沒有出錢入股,雖然,牌匾的名字和她沒有半點關係,雖然,她還是每月拿著那些固定的工資,但是,店裏的每一件事都得問她,不問她誰也解決不了,她要說店裏的什麼不行,那就是肯定不行,都沒有一點去值得懷疑的成分。
“拿過來看看。”阮墨蕭走到吧台前,伸手說道,他們三個也跟著走了過去。
“不給你,給蘇姐,讓蘇姐給大家讀讀。”馬蘭蘭直接拒絕她說道,轉手就把信交給了蘇源,她給蘇源,是因為她相信蘇源能從這封信裏讀出來感情,讀出來每個文字它本應該有的意義,而要是交給阮墨蕭,恐怕她會一口氣一個音調讀完,平淡無味。
“好,我來讀一讀。”蘇源接過信說道,當她拿到那封信的時候,稍微愣了一下,在她的心裏和馬蘭蘭所想的幾乎是一樣的,這個年代還能有一封信,如果說是一個大城市裏的朋友寄來的,那隻能說這個朋友有念舊的情懷,或者是有什麼癖好。
但要是這封信是從一個從不能打電話、還沒有通車的大山裏寄出來的,還是他們一個日夜牽絆的朋友寄來的,拿在手裏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或許是珍貴,也或許是想念。
“讀啊。”阮墨蕭看著蘇源拿著信發呆,就在旁邊說了一句,隨即轉身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蘇源緩緩的打開信紙,看著一行行字讀到:蘭蘭,小雨,蘇源,蕭蕭,小鄭你們好。
“逢哥這倒是很省事,合計著給我們這麼多人就寫了這一封信。”阮墨蕭坐在旁邊插嘴說道。
他們四個齊刷刷的看了她一眼,阮墨蕭後麵還想說什麼,就把嘴閉上了。
蘇源繼續讀到:先為我的不辭而別道歉一句,對不起。
“這句道歉是不是有點晚了,逢哥不提我都忘了,這一題我又想起來當時的情景了。”阮墨蕭又不自覺的插了一句嘴,這次大家看向她的目光不是那麼溫和的,而是帶著一種憤怒,一種怒目圓睜的憤怒。
“我多嘴了,繼續。”阮墨蕭弱弱的說了一句,稍微把身子蜷縮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