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昭沒想到的是,等他們出了大理寺要上車的時候,晏平瀾竟然又讓路安準備了一輛馬車。

春江和花朝兩個小丫鬟不太情願的被趕到了另一輛馬車上,兩個小丫鬟看著晏平瀾那平日裏笑吟吟的臉一沉,話就不敢多說了。

隻能偷偷不停在心裏安慰自己,晏先生一定不會欺負小姐的。

“我們真是太沒用了。”花朝咬著唇小聲的說道。

春江點點頭,深有同感,“不過也無需太過緊張,我想晏先生一定不會欺負小姐的,剛才我們不還瞧見晏先生給小姐暖手來的?”

花朝眼淚在眼眶裏轉了轉,她點頭說有道理。

而那一側,宋卿昭被晏平瀾抱在懷裏,她皺眉看他,“你做什麼?”

“你不是冷?”晏平瀾又是那一本正經的模樣,“這樣抱著就不冷了。”

宋卿昭,“……”

晏平瀾強勢的將宋卿昭的手揣進懷裏,笑著問她,“是不是發現暖爐沒我好用?”

宋卿昭嗬嗬一聲,“晏平瀾,我看你就是太閑。”

晏平瀾不在意的輕笑,義正言辭的反對她,“平陽此話無理取鬧。”

宋卿昭又是嗬嗬一聲,反正這人他怎麼高興怎麼來好了,她的意見都不重要。

“平陽。”晏平瀾一邊覺得她這有脾氣的樣子身份有趣,一邊又不喜歡她對自己這真心不想理會的模樣。#@$&

晏平瀾抬手捏著宋卿昭的下巴強勢的讓她扭頭看自己,狹長的眸子眯起,心中暗自想著,若是,她這鬧脾氣的模樣隻是和自己撒嬌耍橫應該是最有趣,隻可惜,現在還差了點味道。

宋卿昭鼻孔出氣的哼了哼,想要躲開,可男人手上力氣不小。

“昨日見一卷宗,一年輕商人,請在衙門當差的兄弟回家喝酒,可推開門的那一刻,卻突然見她妻子跳井,可那婦人在鄰裏之間心情一直都不錯,愛說愛笑,還說期待能有個孩子,不像是要自殺的人。”

“平陽以為如何?”

宋卿昭隨著晏平瀾的話視線緩緩落在了晏平瀾身上,也忘記了掙紮,眼珠子轉了轉,開口問道,“是這商人在外得罪了仇家?”%&(&

“商人圓滑,又有在衙門裏當差的兄弟,一般人不敢招惹。”晏平瀾搖頭,“這商人自從來到這京城,這三年來和鄰裏相處都十分融洽,樂善好施,並無和人有過爭執。”

宋卿昭又問,“可是他妻子和人有了爭執?”

晏平瀾還是搖頭,“都是一些夫人之間口角之爭,今日說了,明日又好了,謀殺性命不至於,婦人膽小,沒有十足殺害的理由。”

宋卿昭歪了歪頭,“晏平瀾,有時候這人想殺一個人,或許不用什麼理由,就隻是以為他說了一句話,我不喜歡,僅此而已。”

宋卿昭說著話,本能的手指頭動了動,晏平瀾身子一緊,捏著她下巴的手落了下來,一把握住了宋卿昭的手腕。

宋卿昭恍然回神,想起來自己的手所在的位置,尷尬的縮縮脖子笑了笑,“對,對不起。”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思考問題的時候,本能的想要動一動手指頭。

晏平瀾咳嗽了一聲,聲音暗啞了幾分,提醒她,“別亂動。”

宋卿昭更尷尬了,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那雙爪子現在放的位置萬分尷尬。

在她想要抽回手的時候,晏平瀾握著她手腕的手緊了些,淡淡道,“放著吧,暖和。”

宋卿昭不敢動了,她定了定神,努力的想讓自己回到剛才的案子裏去,可是卻發現腦子裏一片漿糊,剛才他們說到哪裏來著了?